沐风点点头，道：“还有皇上。若是张大哥你不易容的话，皇上定会认出你来的。”
“也许，皇上现在已经认出我来了。”张寂竹仍旧笑的淡然。
“怎么会？”沐风愕然。
张寂竹不语，许久才微微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感觉罢了。他那个人，实在是让人看不透。”
沐风默然，的确如此。
“张大哥，我一直想问你。你找的是杀害齐娘娘一家的凶手，又如何会找到他司空云呢？”
“其实也是猜的。”张寂竹道：“只说当年那场大火，直接灭了齐家满门。我查过当时仵作的报告，其中的很多人，都是被刀剑杀死，而非死于大火。放火，不过是对于罪行的一种掩饰罢了。齐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大族，但也是部堂高官，府里所有的主子、下人加起来，也有三四百了。沐风，你说，想要让这三四百条一夜蒸发，而且不留痕迹，得多大的仇恨，多狠的手段，多大的权势？”
“所以张大哥，你就怀疑上了司空云？”
“恩，不过当时他还是太子。”张寂竹点点头。
“可是，按理来说，能做这种事情，必定是那些高门氏族家的死士。不一定就非得是太子啊！”沐风分析道。
张寂竹满意的点头道：“的确如此。但是，在齐家被灭门之前，还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什么事？”
“齐家原本是太子一党的。可是，就在灭门案发生几天前，齐侍郎在朝堂上和太子吵了一架。”
“啊？”沐风惊道：“难道就因为一次口角，就要灭别人满门？”他忽然想起来什么，又冷笑道：“也是，凭他的个性，什么做不出来！”
“不止，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张寂竹摇头道：“你要知道，齐家不单单是部堂级的高官，太子一党的旧臣，而且还是太子的亲家。就算皇上的性子在怎么薄凉，也不至于因为一场口角，灭别人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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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不纯洁
“可是，这是的的确确发生了的事啊！由不得他狡辩！”沐风思付了一下，道：“张大哥的意思是，此事另有隐情？”
“恩。”张寂竹点点头，道：“一夜之间灭族。恐怕，对方不是来报仇的，就是来灭口的。没有查出那一方的动机，我们所想到的一切，不过就是漫无目的的猜测罢了。”
沐风默然。虽然他也很想将这一切都归咎到司空云的头上，但毕竟这是几百条人命，不能这么仓促的就下定论。
忽然想到了什么，沐风问道：“这么说来，如今，唯一的线索就是齐大人所说的那条伤疤了！”
张寂竹点头，道：“齐大人当时奄奄一息，我用银针激发出他剩余的生命，才让他说出几句话。他只说，着火之后，府里就出现了大批的黑衣人，而领头的那个被他家的一个武功高强的护院挑破了衣襟，露出了那人胸前一道长长的疤痕。齐大人将那疤痕的描述，向我说了。”
沐风接着道：“胸前的疤痕。张大哥当时，一定立刻就想到了劫持你和齐娘娘的那个黑衣人吧！”
“恩。从左肩到右侧腰际，而且看起来是很久以前的旧伤。的确很像。”张寂竹道：“而且，以那个黑衣人的武功，也确实能做到这样的事！”
“不偏不巧，张大哥在宫中多年，又听说当今皇上，也就是那时的太子，身上也有一道伤疤！”沐风微微冷笑，道：“皇上，黑衣人，那晚的凶手。很有可能，不！是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张寂竹点头。
“所以，张大哥才要亲自看看，司空云身上的伤疤，到底是不是多年前，那个黑衣人身上的那道！”沐风的眼中透出一股灼热，“他司空云，定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