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晨醒来,已是九点半了!昨天一阵云雨后,谷津终于回到吉祥寺的宿舍。
因为床头的电话响起,使他从睡梦中惊醒。
“喂!谷津,您好!”还没清醒的他接起电话说着。
“我是相川的森山!”电话是佐渡的森山巡佐打来的。
“啊…森山先生呀!前些日子真是麻烦您了,现在发现什么线索了吗?”谷津赶忙从床上坐起。
“还是没什么太大线索,倒是找到两、三项新的小线索,我想告诉你后,请你帮忙我些事!”森山当初在谷津要回东京前,就约定好两人同时进行调查,如果发现什么线索,就打电话联络对方。
“好!是什么事?”
“首先,是有关鹤田幸佑先生及船越加寿美小姐的行踪,在事故发生的前一晚,他们是居住在加茂旅馆,可是在那晚之前他们的行踪即不明,直到昨天,我们过滤出佐渡汽船搭船者,在事故前一个礼拜的旅客名单,才发现他们两人在事故发生的前两天,也就是他们搭乘四月六日的下午三点四十五分,由新泄出发的大佐渡号来到本岛!”森山如此报告着。
之所以花那么久时间查出资料,完全是因为两人在岛内租车,使得警方不得不从租车处调查其行踪,甚至还往喷射船的方向调查。
结果查出两人本来就有车,甚至是连同这部车一起搭乘大型的大佐渡号来到佐渡,森山如此说明着。
“他明明有车呀!为什么还要在佐渡租车呢?真是奇怪!那他自己的车到哪去了?”谷津发出疑问。
“对呀!这点真的很奇怪!我们查过和他们一起上了佐渡号的车,应该是宾士长型的黑色轿车,由于是非常高级的车,所以船员的印象相当深刻,他记得驾驶这部车的人是梨本忠义,也登记在旅客名单中,因此,鹤田幸佑及船越加寿美是特地将梨本驾驶的黑色长型轿车从东京、热海方面,开到新泄,还搭上大佐渡号来到本岛!”
“于是鹤田幸佑及船越加寿美上了佐渡岛后,就决定租车,也就是说,梨本这位司机有别的行动罗!”
“我们也是这么认为,因为梨本这位司机在佐渡几乎没留下什么足迹,三人所搭乘的大佐渡号于当晚十八点五分,也就是说约黄昏六点左右抵达两津。
可是梨本忠义的名字,在鹤田及加寿美下塌的饭店名单中,以及岛内所有饭店的住宿名单中,都没出现过…”
“会不会他使用假名住宿呢?”
“我们排除这说法,因为像鹤田及加寿美展开不伦的秘密旅行,他们才有必要用假名,可是这梨本实在没必要使用假名呀!但是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很奇怪的!”
“那个叫梨本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对呀!这也是我们怀疑且急于知道的,所以想请你协助,调查一下鹤田幸佑及船越加寿美身边,是不是有梨本忠义这号人物?”那个叫梨本的男子,如果是鹤田公司的人,那么森山应该可从电话中查到,只是森山可能是考虑到目前大家都认定这起车祸是起因于不伦旅行,完全不像是他杀事件,所以他无法明目张胆地正式展开调查。
“我知道了!”谷津马上回答。
可是森山又接着说:“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就是帮我拿到鹤田幸佑先生及船越加寿美生前的照片,不管是大头照或是生活照都可以,拿到后请寄来给我,可以吗?”
“照片?”
“对呀!我们想查出两人曾到过岛上哪些地方,却苦无线索,因为他们竟然没有任何游玩的相片!如果你寄照片来,可能我们会考虑正式往他杀的方向侦办此案!”谷津听完后马上答应帮他找。
“很抱歉!我拜托你去向鹤田太太拿照片,可能会让她产生不安的推测,所以恐怕得拜托你安抚她了!”
“放心!能被警察拜托做事,是件光荣的事。
还有其他的线索吗?”
“喔!还有一个人不知道和车祸身亡者有没有关系,那就是鹤田幸佑先生他们下榻加茂旅馆的当晚,还有一位名叫梅谷育子的东京单身女性,也住宿在同一旅馆,由于该名女子身穿红色外套,相当引人注目,可是这女子自从车祸之后,就好像突然消失了,在佐渡到新泄的乘船旅客名单中,均没发现她的名字,所以她可能已遭遇不测了!”
“最近会单独旅行的女性已很少见了!”
“是呀!不过我们想她有没有可能从别的管道,有可能搭木筏从直江津开始露宿,或是借住寺庙继续旅游呢!”
“说不定真是这样呢!”
“好了!我们现在就先澄清这些疑点再说吧,例如既然已连同大型长轿车开到岛上,鹤田及加寿美两人干嘛要再租车呢?还有那位梨本司机到底是何方神圣,之后又消失到哪去了?还有鹤田及加寿美在四月八日以前,到底在岛上何处?做些什么?”
“真是辛苦你了!现在我赶快先拿照片,再去询问梨本这号人物,若有答案了,我会马上打电话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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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鹤田翔子外出,漫无目的地闲逛,她只不过不想一个人在家,那感觉很不安,为了让自己心情舒畅些,她穿上最具春意的淡紫色洋装,开着她最爱的红色BMW,从麻布来到了银座。
时值四月中旬,樱花已凋落一地,加上天空淡淡的云层,使得的街景今天呈现稍微昏暗的景色。
可是街上的景色其实相当明亮刺眼,之所以她会认为街景昏暗,完全是因为她自己内心正处于低潮期!这一个月间,似乎是春魔到来,让翔子在这段短短的时间历经丈夫失踪,和船越周太郎到热海,以及接到佐渡传来的恶耗,所有悲惨的事接踵而至,让翔子一时无法接受如此剧烈的变化。
翔子至今仍有一点想不透,那就是她先生为什么会去佐渡,而又车祸身亡呢?为什么会和那个叫做加寿美的女人一起展开逃亡旅行呢?这些完全像是一场扑朔迷离的故事,让翔子根本看不出真相。
她所了解的事情是,自己竟然突然被一双看不见的黑手,把她推向四月,待她突然有意识时,她已成了二十九岁的寡妇。
直到现在她仍常想起丈夫…幸佑的身影,毕竟两人共度六年的婚姻生活,她怎么可能不想起同床共枕的枕边人呢!翔子叹口气,摇摇头,绿灯转成红灯。
红色的BMW从广尾往六本木方向驶去,等灯号变成绿灯时,她边开过行人穿越道,边想着自己好久没到银座的服装店逛逛了,干脆绕到那边去看看。
于是在下午一点,她到达银座,将车停进百货公司的停车场后,她直奔想逛的服装店。
在该服装店和老板娘闲聊了将近一小时后,买了两套夏装。
“这时候义大利流行时尚成为世界主流,而日本人现在也变成很爱这些国外名牌呢!”老板娘指着几个橱窗模特儿,全都身着义大利制的舶来品,其大胆的设计、鲜艳的色彩实在令人无法拒绝!“那件连身洋装喜欢吗?现在连义大利米兰服装的色调也较接近日本人的喜好呢!”
“喜欢是喜欢,可是价钱太贵了,我买不下手!”
“好吧!我们就不谈这些了,鹤田太太没什么事想说吗?”从她妈妈那一辈即很熟识的老板娘开口询问,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用打探的口气。
“我听别人提过,您好像遭遇什么不幸呢!”
“啊!这个…”一想到自己要对第三者解释自己现在还得穿着黑色衣服的事,翔子的心情就很糟。
“听人提起您先生在旅行时出车祸身亡了,真是不幸呀!您要节哀顺变呀!”
“谢谢!我现在这个时候来挑选服装,是不是很不恰当?”
“怎么会呢?来这边挑选衣服,刚好可以转换一下心情啊!”“听你这么一说,心情好多了!”
“刚刚我挑的那件洋装,色彩缤纷,正适合你目前想转换心情的挑选,穿上它说不定也会让你心情快乐起来呢!”老板娘继续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努力推销着店里的国外名牌服饰。
“试穿看看嘛!保证你穿了心情就会变好!听说你领到一大笔保险金,这些洋装的标价根本只是个零头呢!”翔子突然眼睛直直的望着老板娘的脸,才想到自己竟然都忘记还有这件事,老板娘说的话像一语惊醒梦中人。
(保险金…?对呀!身为先生保险受益人的我,应该可以拿到六千万圆!)翔子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所以完全忘记还有这回事。
现在想起来她还有些茫然,像被老板娘押着在试穿第三套衣服之后才决定要买!“谢谢!”走出了服饰店,翔子又找了间红茶店坐下休息,点了咖啡后,她发呆地望向窗外。
(六千万圆这么大的数目,该怎么运用呢?)一想到这,翔子的心中掠过一丝不安。
(如果幸佑把受益人改掉的话,那我不是就拿不到这笔保险金了吗?)怎么想都让她心里不安!另外,之前听到谷津说,幸佑的车祸事件可能是他杀事件,所以他想展开调查,不知道他调查得怎样?若真是他杀的话,是不是有人在打这笔保险金的主意呢?翔子一边眺望窗外午后的人行道,一边继续发呆。
接着翔子绕到药房及花店,买了几样东西后,开车回家,到家时已是下午四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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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周围均笼罩在夕阳余晖中!翔子将车子停妥后,走过九重葛及蔷薇交织的走道,往玄关走去。
正准备将钥匙转动打开门时,突然听到屋里有什么东西“碰咚”地倒地而发出声响,让翎子吓了一大跳! “谁?是谁?”出声询问后,家里一片宁静。
翔子记得出门时,确实关好门窗了,所以家里应该不会有人才对,于是她待在玄关往屋内瞧去,确定家里没人才安心,然后将采买的东西,全部拿到客厅。
接着她从采买的东西中挑出需放进冰箱的东西,往厨房走去,但却让她突然意识到,屋子里不知何时跑出三个她从未看过的男人,翔子吓一跳,并往后退。
“你们是谁?”翔子边退边问到。
三人无声地往翔子靠近。
“你们没有钥匙、是怎么进屋来的?”
“我们砸破面向庭院的玻璃窗后,伸手进来打开窗户爬进来的呀!没人规定只有钥匙才能进到屋子里来呀!”站中间的年轻男子面无表情说话时,翔子突然感觉到有一把冷冷的东西抵住她背后,此时翔子紧张且愤怒地质问他们:“你们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闯进别人家!”
“我们有些事想问太太呀!”站在右侧且身着深蓝色西装的男子,往窗边走去并说道,然后拉上窗。
“有事问我?要问什么?”
“太太!你先生有没有托你保管一些东西?”那男子继续以不怀好意的语气问着。
“我先生?”
“没错!就是你那个在佐渡死掉的先生呀!”翔子此时想到最好不要刺激这些男子,所以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是鹤田幸佑的家,我先生通常都不会把贵重的物品交给我保管,他自己会把它收藏好的…”
“你错了!我们原本也是这么想,但是搜遍屋子,却遍寻不着!”
“到底你是在说找不到什么东西?”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们也说不上来,除了知道应该是放在某种黑色皮箱内的资料,详细的东西我们也不清楚。
好像是路易卡顿的皮箱之类的吧!”路易卡顿的黑色旅行袋或是皮箱,是幸佑爱用的皮件,可是像他们所提放有资料的皮箱,翔子则完全没印象。
“那种东西我完全没印象,请回去吧!再不走我就报警罗!”
“别那么大惊小怪,没必要这么认真吧!柳濑,门关好了吗?”站在身后的男人间道,而那个叫做柳濑,站在窗边的男子,走到玄关去锁上门。
翔子突然觉得有一般不祥预兆,于是往电话边走去。
在翔子的手还没来得及拿起话筒,穿深蓝色西装的男子早已抢先一步拿起话筒,并用左手拦腰抱起翔子“太太,我想你还是安静点比较好!”“你这是在干什么?我要叫罗!”翔子接着大叫出声。
不过,她马上发现自己下巴多了一把刀子,贴着她的皮肤。
“我们刚刚不是说过,只是想确认一下事情,你没听到我们叫你安静吗?”
“你们这么无理,我有必要回答吗?”
“你再不回答的话,我们就来点厉害的!我们可是很想熟悉太太的身体呢!”穿深蓝色西装的男人,露出狰狞的面孔,他在她身后,就开始揉捏她的乳房。
翔子马上停止尖叫,看到下巴的刀子,她全身害怕得颤抖不已。
“住手!我会报警喔!”
“想报警就去呀!不过现在似乎太迟了,这里就只有我们和太太在而已。
快说!你先生托你保管的东西放在哪里?你如果乖乖说出来的话,我们就不动你一根汗毛…”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我不知道呀!因为我先生并没有托我保管任何东西!”
“怎么可能?鹤田先生以到九州出差的理由离家时,一定有请太太保管路易卡顿的皮箱,你就赶快把它交出来吧!”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是吗?那好吧!”男子加强手腕上的力量。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韭崎!这个女人就让你享用了!”
“嘿嘿嘿!松村先生,很棒呢!”
“你真低级呢!”那位叫松村的男人,边说边抱起翔子的身体,将她抱往卧室。
“住手!你要干嘛!”翔子开始挣扎地说道,结果她被两个男人架住,而那个叫韭崎的男子则把他的手揽住她的腰。
“嘿嘿!这身材真不赖!”韭崎淫秽地笑着。
翔子被拉到一楼父亲的房间,那间寝室现在并没人使用。
接着翔子就被压倒在床上,而她的洋装下摆则被撩起来了。
翔子害怕地挣扎叫道:“住手!我要叫人罗!”完全无视于翔子的挣扎,男子拿着着刀子割开她洋装背后的拉炼,并将拉炼裂开至臀部,接着扯开翔子身上的衣服。
翔子此时没有力气再挣扎,只能任其摆布。
“你们好过分,为什么这样对我呢!”站在床边的男子扯起翔子的头发,并用刀子割下手中的头发,还故意把头发撒在翔子的胸部上,恐惧买穿了翔子全身。
“对了!这样乖乖的不是很好嘛!光剃头发似乎不够棒,应该再剃别的地方,不过等我们爽够了,再剃也不迟!韭崎!动手吧!”一听到两人如此旁若无人地说出这么下流的话语,让翔子全身僵直。
(这些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太太,你现在坦白还来得及喔!快说!到底鹤田先生要你保管的东西放在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呀!”
“哼!真是倔强的女人,看来得给你点颜色瞧瞧才行!”说话的韭崎似乎乐在其中地抚摸翔子全身,且将手伸向她的私密处,撩起的裙摆,让翔子感到下腹部一阵凉意。
男子的手毫不考虑地就伸进她的内裤里,这举动让翔子感到害怕,且不由自主地想蜷曲身体,以保护自己不被侵犯。
“救命呀!谁来救救我呀!”她叫着,但下一秒钟她的嘴巴就被内裤塞住,翔子马上本能地甩头吐出内裤。
当她吐出内裤后,脑中处于慌乱的状态中,对于自己身处目前的险境,完全想不透为什么会发生!(幸佑!幸佑!你到底是藏了什么东西呀!)翔子的脑海中慌乱的思考着,而男子的手指则毫不留情地往她那三角洲的黑色草丛探去,当手指碰触到那花瓣的地带时,翔子求饶地哀求道:“拜托你住手!”并用最后一丝力气缩紧全身,但是男子用手扳开她的双腿,而韭崎则已是蓄势待发,准备直捣秘密幽谷了。
“住手!别这样!拜托!”翔子全身感到羞愤,用尽力气夹紧大腿,但男子却毫不留情殴打她的脸颊,使她大叫一声,接着翔子继续哭叫,她想不管邻居是否听得到,她总是得呼救,才有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