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的接受你的奴性。」
「你最讨厌我的奴性？」
「只要是你，不管是什么，讨厌的也都变成喜欢。」
「肉麻！」
「还有更肉麻的。」宋炜贴在他的耳边低语。
魏小渺听着，一张脸陡地愈张愈红，熬得都能烙饼了，谁说这个男人严肃耿直，不苟言笑，根本全被他道貌岸然的外表骗了！
宋炜旋即正色，不悦再道：「以后不许没问我就胡塞东西，当心伤了自己。」
「上回那水晶是想你更看清楚我里外整个人，希望你多少能记得我的样子，这回这珠是处罚……你不喜欢吗？」
「我跟喜欢亲手拿它放进你里面。」
除了耍弄的趣味，宋炜记得大夫曾说过，因为魏小渺无法泄精，自不如一般男人快活，需多加手抚口啮遍及全身，触发增强他的欲念，并可适当使用狎具辅之得趣，亦能欢悦畅爽，快意无穷，可使用狎具时须特别小心，避免损伤后庭，否则于体有害了。
魏小渺见他缓了声色，顺势接道：「如果你喜欢，我在三皇子府一间密室中瞧见许多新奇淫器，那串玉珠便是从那拿来的。」
岂知宋炜再度脸色大变，暴怒质问：「为何你会去那密室？」
「别担心，他不敢唐突侵犯我，是我暗搜他府邸时发现的。」魏小渺赶紧澄清，「况且还有几个暗卫跟着我呢，要不小心出了岔子，他们会誓死保护我。」
宋炜闭眼深呼吸，勉强抑下冲天怒气，一想到捧在手心上的宝贝可能被别的男人欺辱，他就又想大开杀戒了，或叫人把三皇子的尸体拖过来。亲自狠狠鞭尸一顿，以消心头之恨。
「别生气了。」魏小渺讨好哄道，给予承诺：「我再不会这么做了，往后只专心做你的王妃，你说可好？」
「好。」宋炜倏地睁开双眼，熠熠生辉的注视他。「回去后我立刻向皇上请旨赐婚，遵循宗礼迎你为正妃。这样你就完全是我的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呃？」魏小渺错愕，他顺口说说想讨他欢心而已，不真想宋炜正式迎娶他。「我已经完全是你的了，毋须费事。」
「需要。」
「不需要……」
「需要！」
「不需要！」
大眼瞪小眼，两个人都拗起来瞪着对方。
「我只要能待你身边就满足了，不奢望名分，你若真想迎娶我，我只甘愿为男妾，堂堂皇室亲王立一阉人为正妃，不成体统，贻笑大方！」魏小渺态度坚定，不肯退让半分。
「本王不论体统，不怕贻笑。」
「可我论我怕，我如今已得亡国祸水骂名，你要再让我受世人唾笑，承担更多非议？」
「谁敢唾笑非议你，我杀了谁。」
「如此一来，我倒真是名副其实的祸水了。」魏小渺冷笑。「如要以杀杜绝悠悠众口，你第一个就得先杀我。」
某方面来说，尊卑区分的奴性打小深植，根深蒂固，化为血肉灵魂的一部分，若要强行删除，魏小渺就不是魏小渺了。
他是阉人这点已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他认命了，接受了残缺不完美的自我。不需要荣宠虚名来掩饰，他更宁愿无名无势，远离权位，平反庸碌的过一生。
宋炜静默下来，思考魏小渺的话，先前只顾着想给他更多，更多，再更多，想把天底下全部的好都给他，却忽略那些东西是不是他真心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