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叛逆
作为一个君王,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识大体。这一点,皇甫赢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但是自打从密探口中得知这段时间幕清幽一直在同皇甫玄紫私会之后,他原本沉着冷静的心却开始掀起层层暗涌。
他其实知道很多事,多到超出那两个人的想象。但是他仍然选择什么都不说,也不去阻止。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凭事态发展下去。
为什么?
你问他为什么,而这个问题皇甫赢自己也一直很想弄清楚。
最糟糕的是他其实一直都很明白自己的心思,可就是因为这心思太理智、太适合一个君王的身份了,所以才令他更加痛苦。
不就是皇甫玄紫看上了自己也喜欢的女人么?
那又怎么样。
他是他嫡亲的兄弟,血脉相连的手足。从小到大这个弟弟就阴柔沉静,与世无争的,很少为他惹出什么乱子或者麻烦。一直以来他都很担心玄紫的心理状况,害怕他真的会变成一个不男不女的笑柄。
但是现在既然他与幕清幽有了隐晦的关系,就表示玄紫不再断袖,而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了。他不用再担心这个家伙会在国宴上像个身份卑贱的戏子一样穿着妖媚的女装招摇过世了,也不用担心除了自己这一脉之外皇甫家的香火将会冷冷清清。
这不是很好么──
但是不能控制的,皇甫赢的心就是觉得像被人突然刺了一刀一般,好痛好痛。痛到他都快要无法呼吸了…为什么,幽儿?
为什么背叛我?
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么,还不够真诚么,还不够忠心么?
为什么你要用这种方式一次又一次的将我的真心践踏在自己的脚底!
一面躺在我的怀中展现无限柔情,一面又同骁国的那两个男人藕断丝连,甚至还突然从我身边消失去追逐与我的存在无关的另一个梦。直到现在,又背着我投入我亲生兄弟的怀抱之中。
我对你而言…就真的如此一文不值么。
失控的一把将桌上的卷宗全部扫落在地,皇甫赢的脸上露出愤恨与失望交织的神情。
黑色的墨汁泼洒了一地,将那些泛黄的纸页慢慢的侵蚀。浓浓的污渍看不到任何纯洁,像是某种邪恶的物质正在悄无声息的滋长。
他好怨,他好怨啊。
忽然之间和莲妃有了某种共鸣,原来当一个人爱上了另一个永远不会爱上自己的人的时候,这种爱就会令人疯狂,会让人崩溃。
“幽儿…幽儿…”
低喃着那个让他无比心痛的名字,皇甫赢颓然的坐回了自己的宝座上。
麒麟国的御书房连座椅都是黄金打造的,但是此时此刻,那金灿灿的质地却没有令他感到半点的耀眼与荣华。
“爷──您这是,怎么了?”
亲信听到声响急急忙忙的赶了进来,看到的却是眼前狼藉的一幕。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累而已。”
疲倦的撑着自己的头,皇甫赢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脆弱。
“爷,您别这样,您这样的话奴才心里也不好受。”
跟随了皇甫赢多年的随从,又怎么会看不出这男人究竟是在为何事伤心。他知道皇上只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弟弟,所以决定咬牙分享自己的女人。毕竟玄紫王爷的性向一直都是皇宫里每个人都关心的事,这也和皇家的威仪有着莫大的关系。
但是孤傲如皇甫赢,在被莲妃那样的羞辱了之后,他又怎么能独自忍受这种莫大的伤悲呢?
和弟弟共有一个女人,这简直…简直就是男人的耻辱啊。
“小四──”
见多年的亦仆亦友流露出真诚的关切,皇甫赢情不自禁为之产生了些微动容。
是啊,连个仆人都知道他在难过,他在伤心。而那个他已经倾其所有的女人却将这一切都当作是理所应当的给予。时至今日,幕清幽甚至没有浓情蜜意的对他说过一句“我爱你”
爱啊…对他来说是多么奢侈的字眼啊。
“奴才在。”
见皇上有话要说,仆从连忙上前听候。
“孤王记得后宫应该还有几个从未临幸过的秀女吧?”
自我解嘲过后,皇甫赢拧起浓眉,原本的忧伤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君王的坚强与尊严。
“呃…没错,是有那么几个。”
“传令下去,今晚孤王要临幸后宫,幽妃那里就暂且不去了。朕想安静一段时间。”
47 桌子是无辜的啊
“已经多少天了,你皇兄不会一直与我赌气永远不再回来了吧?”
将自己亲手为幕清幽缝制的外袍小心翼翼的整理好,皇甫玄紫拿出一块布料将这件精致的衣服包裹起来,好让女人在离开的时候方便带走。
做完手中的这些琐事,皇甫玄紫抬眼望了望正托腮一脸愁容的坐在桌子边上发呆的幕清幽一眼,而后为自己那个皇兄的“幼稚”笑着摇了摇头。
“幽,别犯愁了,他想通了就会自己回来的。”
充满关怀的走过去扶住她的肩膀,皇甫玄紫眯着月牙眸细声细气的安慰道。
唉,哥哥也真是想不开──
事实便是如此,赌气又有什么用呢?
如同他们这般的男人在决定爱上这个女人的那一刻,就该明白自己将要面对的会是什么。所谓男人的占有欲如果还是不能消除干净的话,到最后就只会令彼此都痛苦。
因为她太美丽,又太聪明、太与众不同了。
这样的女人原本就耀眼的如同天上的太阳一般,会不断惹狂蜂浪蝶来追逐。更何况她自己还是个道德观念淡泊的家伙。只要幕清幽开心,没有什么事情她是做不出来的。哪怕是同时爱上好几个男人,自己像个女皇一样坐拥三千佳婿也一样面不改色。
想到这里,皇甫玄紫也为自己的懦弱而感叹。
若不是真的爱,作为一个男人,他的占有欲其实也没有那么容易就消除了吧…“玄紫…你干嘛这么用力的捏我的鼻子…”
正想到出神,月牙眸时而眯紧,时而放松。自己的袖子却突然被谁用力的抓住了不停的摇晃。等皇甫玄紫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之间也因为埋藏在心底的对幕清幽三心二意的不满而自动对准她那秀致的鼻尖使劲的捏了下去,差点没把美人拧成猪八戒。
“哦,对不住!紫一时失神,没捏痛你吧?”
慌张之中忙低下头查看有没有弄伤她,结果却发现女人洁白的鼻尖已经被自己掐的紫红紫红的很是滑稽,实在是令人有些哭笑不得。
看来他的怨念也还没能完全消去啊…那他那个一根筋的冷酷大哥就更不可能这么快就原谅眼前的小美人了。
“很痛诶,你掐死我了。”
酸酸的吸了吸鼻水,幕清幽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但是一边揉着发痛的鼻子,她又发愁的垂下眼角为皇甫赢的事情伤脑筋。
“他怎么就知道了呢?你和我的事那么隐秘他又那么忙,怎么会一下子就被他给发现了呢?”
自从皇甫赢不再来他们的寝宫,她心下疑惑派皇甫玄紫找亲信去查得知是因为自己和皇甫玄紫的“奸情”败露才气煞了那家伙决定跟她冷战之后,幕清幽都一直不解这个问题。
印象中那皇甫赢一直都傻傻的,虽然傲慢冷酷,但是实际上却是根笨木头,做什么事都少根筋。但是这一回他可算是聪明得很,不仅像只小狗一样迅速嗅出了她身上别的男人的气味,居然还学人家闹起了脾气。
这死男人明明就是一向不近女色只知国事的嘛──这回倒好,哪里还能叫不近女色,根本就是自暴自弃变成了万世淫魔扑到了花丛中就不肯回头了。
男人,原本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先前他那是没经历过什么热情的床底之欢才不懂这玩意儿的好处。现在后宫那群女人在长期被冷落下都养的跟恶狼似的,皇上一来还不使出浑身解数拼了命也要留住他啊?
呃──
一想起那个酒池肉林的画面,她就、她就真是该死的觉得好不爽啊!
忍耐、忍耐…忍无可忍了!
只听“砰!”的一声,女人忽然站起,伴随着双拳砸桌,一脸的狰狞。
要说皇甫玄紫这个人一向节俭,从不铺张。这桌子还是他刚被封王爷那年自己亲手刨制的,用了很多年很有感情。然而在幕清幽这纯粹泄愤的一拳之下,嘶啦嘶啦的碎响紧跟着此起彼伏,很快这张带有他深厚感情的桌子就轰然倒塌变成地上的一堆碎木屑。
“啊!我的小黄…小黄啊…”伤心的扑到在地将那些可怜的碎片抓在手里,皇甫玄紫的眼眶湿润了。红润的唇也哀伤的张开,开始小声的呜咽。
“呜呜…小黄…你死的好惨啊…”“啊啊!受不了了!我要去捉奸!”
然而那个仍然睁着大眼,一脸怒意的“杀桌犯”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暴行给别人带来了多么大的伤害。一打定了主意,幕清幽大叫一声像阵风一样朝那所谓的后宫冲了出去。
只留下哀伤的皇甫玄紫一个人独自心碎。
“小黄!呜呜呜呜…是我不好…哥哥没有保护好你啊!我们只能来世…再见了…”
48 女人不能轻易惹
狼吞虎咽的沉下腰,皇甫赢此时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狠狠的进入她!
他要把她像麻袋一样扛在肩头然后用力的丢上床去,再用那沉睡许久的饥渴能量将她狂暴凌迟。
撕碎了她的衣服,扯住了她的长发。他灵活的舌像利刃一般刺进她的口中,伴随着身体上无比亲密的结合。
下一刻──
那永远都不会觉得厌倦的强烈律动就在他们彼此之间持续的展开!
恶狠狠的吞下一口辛辣的酒,男人因自己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的淫靡幻想而狼狈的闭上了双目。
真是太丢脸了。
明明都已经从那个女人的掌控中逃出来寻欢作乐了,但是心里有股缠人的力量就是不肯放过他。让他即便是置身于万花丛之中,也仍然是只想将幕清幽一个人就地正法而已。
嘶…
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为什么此时此刻面对着这么多花容月貌酥胸半露的美人,他的那里就是软趴趴的无论如何都硬不起来呢。难道说他皇甫赢这辈子命该如此,就是要卑贱的被那不拿他当回事儿的死丫头吃得死死的。
任她鱼肉,动弹不得?!
那他作为皇帝的面子要往哪里搁?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又该与谁诉说!
“王,难得来我们姐妹这里一趟,再多喝几杯嘛。”
心里乱乱的烦躁不已,耳边叽叽喳喳的却全是后宫佳丽们不会看人脸色的殷勤。
越是和她们周旋就越是觉得幕清幽可爱。那个妖女不仅美丽而且蕙质兰心,那小媚眼上挑着坏坏一笑的劲儿啊──让他光是想想心里就整个儿全酥烂了。哪像这帮庸脂俗粉,一看见他踏进来一只鞋就恨不得赶快脱光了在床上等他。
饥渴也得有个限度,就算他平常不谙性事冷落了她们,那怎么说也得有点大家闺秀选出来的格调啊。就不能有个谁温柔娴静的像一波碧绿的池水,等着他慢慢的发觉她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美么…“呵!”
接过对面不知是谁递来的酒一饮而尽,皇甫赢快被自己烦死了,怎么脑子里想得全是幕清幽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还比来比去的,更令他心烦意乱了!
她喜欢乱找男人是她的事,她喜欢勾搭自己的小叔那也是她的事。
既然选择了喜欢她就要学着接受她的一切他明白,但是也没理由委屈自己做柳下惠啊。总不能一直都是她出轨,他只能默默的守候着她当绿帽子乌龟吧。
恩怨分明素来是他皇甫赢的代名词,既然你进我一尺,我必然要还你一丈。
谁说他在女人方面就是根冷木头?谁说他皇甫赢这辈子只能有幕清幽一个女人?
他不是没想过要给她三千宠爱,只可惜,人家不稀罕、不稀罕啊!
皇甫玄紫的事,他感谢她,也因此而伤透了心。一个是从小就令人担忧的人妖弟弟,一个是他下定决心永不分离的女人…这感情太复杂了,太难取舍了。到最后思来想去也不过是只能委屈了他一个人而已。
“该死的。”
恨恨的咒骂了一声,皇甫赢痛苦的伏倒在一个秀女的身上。
那女孩皮肤光洁,胸部丰满。男人这一倒正好卖劲她故意露出的乳沟里,立刻嗅了整个鼻腔的芳香。
“啊…”忧伤霎那间被冲淡了一半,感觉着脸部紧贴着的滑嫩触感,以及对方因为兴奋与害羞而发出的咯咯娇笑──皇甫赢觉得自己醉了,醉得很彻底。
就让他至少今夜忘了那些愁人的事儿吧…就让他至少今夜为了自己的男性尊严痛快的活一次。
慵懒的脱下自己的长衫,男人脸颊有些微红,薄唇缓缓的吐出飘着酒香的热气。
“女人,把我扶到床上去。”
半眯着黑眸对周围的几个秀女下了命令,皇甫赢身体开始发热。
也许是方才故意在酒中惨了些春药的缘故,怕自己临上阵还会退缩,更怕因为那话对幕清幽一个人的依恋而最终勃起不能而在后妃中落下‘不是不要,而是不行’的恶名。他自作聪明的在美酒之中加了料。
怎么样?
他今天就是要出轨一次,要跟着几个温香软玉的美人儿好好玩到天亮。
幕清幽算什么…
不重要,不重要。
“王,快!搂着咱们的肩膀,奴家马上就把您扶上去。”
一听皇甫赢有了那方面的暗示,几个女人心下窃喜,忙互相递了个眼色七手八脚的将微醺的男人往不远处的大床上抬。
天天等着、盼着,为的不就是这么一天么。
原本还以为自己会在这深宫之中孤独终老,但是现在看来,老天爷真是给了她们一个巨大的咸鱼翻身的机会,若不好好抓住了怎么对得起自己!
“王…就快到了…您不要睡着了哦…”一边急匆匆的往办事儿的地方赶,一边不忘折腾着皇甫赢怕他就此睡了过去坏了她们的机会。
只见男人的头才刚碰到枕头,秀女们就赶紧利落的往下扒他下半身的衣服。不一会儿,那火红粗大的阳具就赤裸裸的矗立在好几双惊诧的大眼之前,将她们骇得面面相觑。
“不得了了,王的那话怎么那么粗那么大!”
春药毕竟还是起了些作用,让皇甫赢自行竖得顶天立地。
乌黑的阴毛蜷缩成一片茂密的丛林,沿着他结实的小腹一路向下生长不息。修长的大腿紧紧的拢着,让肌肉看上去更加紧绷。虽然不会武,但是皇甫赢的身材好的令人流口水。该强的地方强,该猛的地方猛,连见惯了男人的妓女估计都会吓得不敢接这个客人。
“完了,我还是第一次,这要是坐下去还不得痛死…”
一个秀女害怕了,胆小的退后了两步。
“呸!能进宫来当秀女的哪个不是雏儿,别把自己说得好像多与众不同似的。”
她的话语立刻惹来众女人的不满,纷纷向她抛出白眼。
“人家、人家就是害怕嘛…要不,让茜姐姐先上,等榨了他一回稍软些我们再跟着上?”
小姑娘又退了两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我?我才不要,还是让菁菁上吧。”
叫做茜的女人也不想当冤大头,连忙将手摇个不停。
“干嘛推到我身上,不是你们要当争宠的嘛。我其实就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宫里养着我挺好的,我不做那麻雀变凤凰的梦。”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肯走上前去将皇甫赢收入囊中。
男人的意识越来越朦胧,眼看就要陷入梦境当中。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夹带着些微嗲气,却掷地有声的声音清澈的回荡在偌大的房间之中,霎那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都别争了,你们吃不消的。出去吧,这里有我来照料就行了。”
款款出现在众女人的面前,虽然没经过任何刻意的打扮但是幕清幽那绝美出尘的容颜却还是立刻艳惊四座,将其他女人的姿色毫不留情的比了下去。
只见她身着一件淡绿色的衫子,包的挺紧的,但是凹凸有致的曲线却还是惹人垂涎。面无表情的将目光递过去冷冷一扫,众秀女立刻齐步后退,心里都七上八下的不知是何种难咽的滋味。
明明怕着,妒着,另一方面却忍不住自惭形秽,皆是暗想“我怎么能跟她比”而默不做声的垂下了头。
“幽妃娘娘…这,不好吧。”
过了半晌,稍微有个胆大女人忍不住抬头问了句。
好不容易到手的机会真放弃了其实也蛮可惜的啊…都不知道以后还有能没有见皇上的时候。
见她们脸上那又惊又怕的表情,幕清幽的美眸闪了闪,心里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其实心里很清楚,这些女子也不过是想谋个好一点的出路而已。都是女人,又不是她们的错,男人们要三妻四妾又怪得了谁呢?
想到这里,她张开小口慢慢的对她们说道──
“众位姐妹,这床上的男人和我有过生死之约,这辈子只能爱我幕清幽一个人。现在他虽然忘了,但我自有方法能让他想起来。所以今晚你们的好事不得不就此告一段落了。”
顿了一顿,她又放柔了脸色接着说。
“明天我会跟大王说,给你们一笔钱让你们都回家去。以后自会为你们安排好人家再嫁,不失体面,也没有休妻的意思。所以从今往后,你们再不用担心会孤独终老了。”
一席话说完,屋内已是鸦雀无声。
过了好半天,直到床上的男人因为燥热开始呻吟的时候,一个女子终于微笑着点了点头,第一个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女人心里明白,能对她们说出这样的话的女子绝对不简单。而且,早就听说皇上为了她连莲妃都给废了,就等着立这位幽妃娘娘为皇后呢。跟她争宠无非是以卵击石,那她又何必自讨苦吃。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没过多久屋内的人都走光了。只留下睡得浑然不知的男人和幕清幽两个人独处一室。
直到这时,幕清幽远远地打量着皇甫赢光着屁股醉得一塌糊涂的样子,眸中的柔情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呵…”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女人嘴角扬起骇人的冷笑。
“想偷吃?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