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事情却不是唐千要预料的，他不是单独被带到什翼犍跟前。等着啃食他的不是一个人，是一群。
「进去！」两个月来，唐千要身上没有披过半片布料，现在也一样。他全身光着，被普氏推进了一间灯火通明的殿堂。
摔在地上的他爬起身慢慢走进去，手脚敲碎的骨头已经癒合，不过走路还有些蹒跚。看到那高座上的暴君时，他立刻挺直背脊，将力气灌注在双腿，一步一步地走上去。
除了王座上的人，两排还有七、八人正襟危坐。一见人来，一双双眼睛变得像狼一样。此时此刻，唐千要的长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想到他是什翼犍从拓跋妄手中抢来的东西就足够他们亢奋。
「好香。」男人们闻着从狎奴身上散发出的香味，口水已在嘴里打转。
面对这一群禽兽，唐千要懒得去看一眼，一双眼睛只盯着什翼犍。
什翼犍斜身靠在扶手上慵懒地笑着。他还是没有变，要怎样才能折断他那根傲骨呢？想到了，「这匹野马不好驯，你们当中谁替本王去教教他听话。」
「我来！」坐在最前的男人抢先上前。
什翼犍颔首。
又黑又壮的男人摸了摸嘴上的八字胡，搓着双手兴奋地走上去。看他的手抚上了唐千要的身体，其他的人又妒又恨，可恶的家伙，便宜他了。
什翼犍笑道，「别急，你们一个一个，慢慢来。」
两只长着毛的手在身上粗暴地捏弄着，唐千要恶心地想吐。但可悲的是，当那手碰到他的乳尖时，他仍然有感觉，「唔……」毛手伸入他的腿间，稍有刺激那器物就起了反应，「不要……」当手指插入他的后穴时，他惊惶地转开身叫出声来。
「哈哈——」什翼犍放声大笑。看来再怎么难驯的猎物，落在他手里最终还是得乖乖听话。
唐千要表面害怕，心里却在冷笑。什翼犍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紧紧交握的双手里藏着什么玄机，只当那是他害怕的举动。
男人又把人抓回来，这一回更加粗暴。唐千要感觉自己的那玩意儿就快被扯断了，挣扎间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如当头一棒，定住了身体。
刚才他眼里只有什翼犍，而现在透过披散的头发，他看到了一个人。而除非是那人眼瞎了，否则不会没有看到他。
原来，他也在。
拓跋妄似乎真是眼瞎了，对于眼前的一切他视若无睹，只是在座上一杯一杯地喝着酒，这一幕对他来说不如他的酒杯来得有吸引力。
正在施展猥亵的男人对上曳落河的目光，慢慢地停了下来。
整个殿堂忽然变得安静了，唐千要甩开头发，僵硬地走到什翼犍跟前。看吧，拓跋妄好好看着吧，这就是我的下场，「给我一碗水。」最难堪的样子都已被他所见，还有什么可怕的。
「给他。」什翼犍道。
奴女将水端来，对方迟迟不接手，她只得置于汗王面前的桌案上。
「喝吧。」
唐千要盯着那碗水，笑得十分诡异，「我喝。」是瓷碗，天助我也。
紧握的双手分开，什翼犍刚要疑惑那里面藏着什么，一声爆响之后，火光已窜到了他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