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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长生[重生]_第3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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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年初的时候钦天监便断言说这场灾难已经过去,才让人敢松一口气。

这与朱定北记忆中吻合,此后知道他身死也不曾再遭遇如此极端的气候了。

宁衡往他身侧站去,替他挡住阳光,轻声道:“广州府的夏季比洛京来得早一些,一向如此。咱们回舱里,别着了暑气。”

见他乖乖答应,宁衡便有了笑容,他抬手擦了擦朱定北额角的汗水,两人边说边往回走。

一旁随行的宁家掌柜见了稀奇,问宁叔道:“此人是何身份,家主待他比旁人都不相同。”

旁观者清的宁叔在宁衡身边看了这些年,已经明白这孩子的所愿所求,此时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对掌柜说道:“家主既然未提,你便不要有太多好奇心。”

对方见他讳莫如深,更觉好奇。

不过,正如宁叔所说,对家主的私事他们没有权利干涉过问。

在床上无所事事,到了午后,海上的炎气带着湿润的水汽蒸的人昏昏欲睡,朱定北无事可做便干脆歇晌。

宁衡与掌舵的几人商量完行船的细节之后,到屋里一瞧,顿时怔在原地。

长生这两年的睡姿越发端正了。

许是天气太闷的缘故,他胸前的衣裳被胡乱扯开,露出一片莹白的肌肤袒露在宁衡眼前。

他看着瘦,胸前却结实地附上了一层柔韧的肌肉,宁衡想象着那里的柔软弹性,一时间只觉口干舌燥。他有心上前给他拢好衣裳,但蹲在他身前的时候便舍不得了,眼中难掩痴迷地看着朱定北的脸孔,待到指腹碰触到他的肌肤才猛地收回手,像被烫着了一样,五指蜷缩起来。

他从一个会嫉妒的孩子成长到了足以明白自己心意的年纪。

这个过程曾让他倍感痛苦。

由爱故生怖。

要独占这个人,有多艰难,没有人比宁衡更清楚了。

他从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思,也只有在他看不到的时候,才敢让目光肆无忌惮,在沉沦中甜蜜而惶恐。

朱定北一睁开眼,被宁衡靠近的脸吓了一跳,他攻击的动作在半空中一顿,随即没好气地砸了一下长信侯爷的脑袋,吭哧道:“作甚!”

待起身看到他手边的蒲扇,才知自己误解,咳了一声立时变了一张笑脸,对他道:“有劳侯爷啦,去给我倒杯解暑茶来。”

使唤起来,可半点没客气。

他伸了一个懒腰,又不甚在意的衣裳理了理,穿鞋起身,边接过茶边问:“什么时辰了?”

“再有两刻便到酉时了,过会儿去外头走动一下开开胃,正好用膳。”

宁衡一边说着,一边把他按在桌子上,解了他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重新梳理束冠——为出行之便,他和朱定北都是落冠以示成熟。朱定北不爱头油,也不注重打扮,对这头头发处置起来很是随意。出行这三个月来,都是宁衡在帮他打理。

所谓熟能生巧,宁衡的手艺越发好了。

朱定北是被长信侯爷伺候习惯了也没觉着有什么,待对方将清凉的薄荷膏抹在他额角和脖子后窝的时候,直舒服地喟叹了声:“阿衡,你真是越来越贤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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