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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长生[重生]_第3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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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州牧自开国后便有数任是阮氏出身,当知宁州州牧是被本土乡绅一举推选出来再由皇帝定夺可见阮家在宁州府的地位和底蕴。

可现在,大水冲了龙王庙,竟然在宁州本地让一些名不见经传的蛮族盗匪攻破了阮家主屋,又杀又抢还烧了祠堂。

这是意外吗?

如果能出这样的意外,那阮奇峰这个州牧也白当这么些年了!

朱定北毫不怀疑这件事是有人故意为之。阮家主屋那是什么地方?就如同广州宁府对整个宁家的意义一样,那是宁家的根基所在,没有重兵把守也是郡守看护的重中之重,盗匪洗劫谁家也不可能上阮家打秋风。

但这件事情实实在在发生了,没有幕后黑手谁相信?

况且他们动手时又是什么时机?

宁州驻军正和盘越、掸国打得如火如荼,蛮族本也只是他们两方请来的援军,不是火力集中点。可现在蛮族犯下如此大不违的恶行,反而激起宁州与蛮族的怨恨,让宁州人全力剿灭蛮族。蛮族人又不是傻子,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诱致,他们怎会与宁州军正面对抗。

但是,到底是谁把用了蛮族盗匪这把刀?他们的目的有是什么?

与阮家有私仇要报复,还是想让宁州战事推向某个极端以图谋取什么?

太多的疑问在朱定北脑中闪现,他下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如玉的面容一派深沉。

宁衡道:“陛下也在查证,眼下还未有确定的消息。”

他这句话告诉朱定北两个信息,一是皇帝对此不会罢休,二是这些人行踪莫测就连宁家也么抓到他们的尾巴。

朱定北想到皇帝老儿满脸阴沉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不由乐了声:“陛下这两年肯定高香没烧够,这一个两个的都和钻地的老鼠一样,时不时冒头来咬他一口,偏偏他连老鼠是谁在哪儿都不知道——”

朱定北的话音蓦地一顿。

他突然拧起眉头道:“这群老鼠,不会听命于一只鼠王吧。”

这几年不确定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

头一件就是盗取国库存银堂而皇之换成了劣银的人。此后接二连三也有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奇事发生,现在又有蛮族被人指使烧毁阮家主屋一事,虽然这些事情之间彼此没有任何关系,但这么多偶然反而让人生疑。

作祟的,也许从来都只有那么一方人。

宁衡:“或有可能。”

他没有把话说死,虽然朱定北的猜测几乎没有可能性发生,但也并非绝无可能。

“宁州那边现在乱得很,阮奇峰带病理政,驻军死守边防,但还是不断有麻烦事发生。单只这两个月,宁州府内便有多起民愤暴动发生,官府安抚无能,反而有二三个府衙都被暴民攻破,占为己有。”

听到宁衡这么说,朱定北不由睁大了眼睛。

当初就算鲜卑府搞出那么多民不聊生的事情,身有血性的鲜卑民众也未做出击打官府鸠占鹊巢的事情。

因为这是不可挽回的过失,就算官府有错,镇压之人就算会还百姓一个公道,这些起头之人也必死无疑。否则,任何人有不满就敢杀进府衙,这是对皇室统治的挑衅,拧成一股歪风的话,朝廷还拿什么管理民众?

往深处想,这种行为无异于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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