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晚安。”
“晚安，温暖。”
第12章 （上册完）
在顾风和温日鸥的共同努力下，程叶檀的问题很快解决了，就等着时间一到参加高考就可以了。
“他准备今年考明年考？”将叶檀的毕业证交到顾风的手上，温日鸥自然地问道。经过几次的接触，温日鸥现在和顾风相处起来已经自在许多。
“离高考还有半年，看他备考的情况了。”顾风将叶檀的毕业证收好。
“需要什么资料和我说，我可以帮你们找。”温日鸥其实更想问问叶檀的现况，但是话到嘴边，还是转了个弯。
“要不你来帮他一起备考？”顾风不是挑衅，而是纯粹的建议，在学校查程叶檀档案的时候，他顺便也扫了一眼温日鸥的，温日鸥在高中可谓赫赫有名的高材生，都不用特意查，至今高悬在校友录首页，属于历届学弟学妹需要瞻仰学习的榜样之一。
温日鸥差一点就一口应了下来，但最后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直觉叶檀不会想见到他，于是说，“不了，让他专心备考吧，我抓题方面还算准，回去我研究研究这几年的考题，到时候整理出来一份给你。”
看着温日鸥一脸苦涩的笑容，明明很想要靠近叶檀却还偏偏忍着不闻不问，顾风不禁开口，“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温日鸥也不明白了，“当初不是明明是你让我离他远点的吗？”
顾风都给气笑了，“你到底把叶檀当什么啊？”
温日鸥沉默，当什么？当拿不起又放不下的一块心头肉，当近了怕吓着他远了又舍不得的一块宝，当至亲至爱却又至疏至远的眼前人。他倒想把他搂在自己怀里当亲亲爱人呢，问题是叶檀干吗？顾风许吗？
“我实话告诉你温柔，如果你只是内疚，那趁早免了。叶檀不缺人帮他，他也不许人帮他，他有他自己的尊严，如果你当初强硬地帮了他，你们现在或者将来连朋友都没得做，也不过就是熟悉点的陌生人罢了。他感恩的同时会对恩人有低人一等的自觉和自卑，所以做他的恩人就只能被推出他的生活。你如果对叶檀抱着的是其他的想法，那你该感谢你当初没有出手，因为虽然你没能救他于水火，至少你还能参与他未来的生命。”顾风很少一次说这么多话，这次之所以说，实在是看着这两个人相互折磨着急。明明都有着那份心，怎么六年过去了，却都还藏着掖着？
温日鸥静静的，半天没有说话。这一点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都说性格决定命运，如果他之前没有明确的体会，通过叶檀这件事，他知道了。他喜欢叶檀的倔强坚强，可也就是叶檀的倔强和坚强将他自己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他现在能做的，不是将叶檀从深渊里拉出来，而是选择陪着他往里跳，还是嫌弃的走开？“我有点懂你的意思了。”温日鸥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这是一个很难的抉择，和他当初的预想相去甚远。
“你嫌弃他的身份？”顾风问。
“嫌弃谈不上，但是多少会介意。”温日鸥本就不惯扯谎，加上他已经渐渐察觉，在叶檀的事上，似乎顾风才是唯一能帮他的人，所以他在顾风面前尤其的坦白。
“那就远远的离开他吧，何必相互折磨？”
“真心爱他的人都会介意吧？但是这份介意还不足以让我放弃他。”
“承认爱他了？”顾风笑。
温日鸥一阵尴尬，然后才转了话题，“你就是因为不想被他推出生命里，所以当初才不帮他？”去了夜店几次，温日鸥也早知道了顾风和叶檀是同批进店的。
顾风耸耸肩，“首先我不认为在夜店就有什么丢人的，不过都是出卖自己挣钱，有人卖的是力气，有人卖的是脑力，有人卖的是技术，我们卖的不过是身体而已，没有谁特别的高贵，我们也没有特别的下贱；再说，你怎么知道我没帮他？只是我帮的方式不是你们常规认定的而已，我只是找了一种他能接受的方式帮他。”
顾风的想法一向异于常人，温日鸥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但还是觉得领教的点了点头。顾风的心思他不用猜，因为他猜也猜不明白。
“最后一个问题。”温日鸥自觉已经耽误顾风太久，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说。”
“叶檀想要考学，是对未来有什么想法吗？”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顾风挑眉，实在觉得温日鸥这个问题问的有点找抽。
温日鸥是真不知道，所以他茫然又无辜地看着顾风，一脸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