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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把当做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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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互相感染,‘哇’一声抱头痛哭,哭了好大一会,雷哥忽然推开胖子,捡起地上敌敌畏瓶盖子,皱着眉头看个没完。“怎么了?雷哥。”胖子淌着泪说。

 雷哥盯着瓶盖使劲看,嘴里喃喃问:“你刚才说什么?”胖子又挤出两行眼泪,说:“我说,你他妈不够意思,一个人把敌敌畏喝了个精光,也不说给兄弟剩一点。要是还有,兄弟陪你一起死!”

 “噢。”雷哥慢慢将敌敌畏瓶盖递到胖子眼前,胖子近视,看了半天才认清盖子里印着四个红色小字:再来一瓶。***

 敌敌畏瓶盖上竟然印着:再来一瓶。市场经济大环境下无奇不有,为了提升销量,农药也模仿啤酒饮料搞起了有奖促销!“哎…呀!”胖子拉长了音,叫起来:“尼…玛!尼尼尼尼玛!”

 雷哥双手合十对着上空拜拜,说:“胖子!你的哥们的深情厚谊感动了老天,他老人家特意给你安排了这么一下。咱啥也不说了,眼泪哗哗的。”胖子哭的稀里哗啦,心里有苦没法说,只得点头:“是啊,雷哥,我他妈的连老天都感动了!”

 拿着敌敌畏瓶盖,咬着牙不停的说:“再来一瓶啊,再来一瓶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这条街向北走出去,半路有个小巷子,里面有家卖农药的铺子,我就是在那买的药。你快拿了瓶盖去兑奖吧。赶紧回来,还来得及。”雷哥说。

 胖子把盖子紧紧攥在手心,走到门口又返回来,欲言又止。雷哥捂着肚子说:“我肚子已经开始有点痛了,你快去兑奖,回来再俩一块上路。”

 胖子说:“雷哥…我觉得…我觉得这事咱俩还得从长计议。”雷哥说:“等咱俩到了下面,再慢慢聊。

 你赶紧去吧。要是晚了,我先走一步,你随后跟来,万一咱俩找不到对方,那不就惨了。”胖子说:“没事的,差个几分钟不打紧的。”

 雷哥说:“什么不打紧?你知道地球上每一秒钟就要死多少人?你差几分钟,就这几分钟就要死成千上万的人,你说这么多人挤在一起,我怎么找你?赶紧的,快!”

 胖子揣着瓶盖出门,在走廊里来回溜达,心想:今天玩大了,不计后果的说了仗义话,这下可好,雷哥等着跟我一起上路,这可怎么办?

 要不然跑了算了?转念一想:不行!雷哥等着我一起去,我没去,他死了成了冤魂,还不得天天找我?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决定打电话叫救护车。胖子不好意思再回房间里去面对雷哥,就蹲在酒店大门口等救护车来。

 没几分钟救护车‘咦呀咦呀’地冲过来,胖子带着医护人员快速来到总统套房,楼层服务员打开房门,一众人挤进去。

 雷哥坐在会客厅沙发上,背对着厅堂进口,不见他动,就听见‘啊’的声音。胖子心里一惊:坏了!药力已经发作了。快步绕到沙发前面,雷哥低着头,双手捧着胖子刚才扔在桌上的剩余食物,狼吞虎咽嘴嚼不停。

 雷哥一边吃,一边嘴里‘啊’的叫,自言自语:“啊,好吃好吃!”医护人员四处奔跑寻找,喊着:“服毒人员在哪里?服毒人员在哪里?”一喊一闹,雷哥这才发现屋子里进来了这么多人,他一边用厚厚的嘴唇允吸着手指上的食物残渣余油,一边若无其事的看着众人。

 “雷哥!你怎么…你没事?”胖子惊讶的问。雷哥舔着嘴唇‘噢’了一声,恍然大悟,解释说:“嗨呀!这他娘的是个什么事!喝了一大瓶敌敌畏,不仅没毒死我,胃口还开了!他娘的!刚我买的敌敌畏一定是假冒伪劣!”

 ***尽管不见雷哥有不适症状,医护人员还是不放心,为了避免意外情况发生,建议他去医院进行详细全面的检查。雷哥本来不想去,可是胖子和医护人员在一旁不停的说,只好答应。在医院里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医生检查的结果也确实是雷哥身体没有任何异样。

 又对敌敌畏瓶中的残留液体做了取样化验,发现果然不含有任何毒性成分。虚惊一场。胖子给医院交了一百块的出车费,拉雷哥回学校。胖子觉得丢人,说:“雷哥,看见了吧,老天不让你死,你自杀一万回也没有用。好好活着吧!”雷哥点点头说:“看来我真的是命不该死。”听他这样说,胖子放了心。雷哥说拖拉机还停在‘啦啦啦’酒吧的停车场,非要回去取。胖子觉得丢人,撒谎说有急事先自行回去了。雷哥一个人回到酒吧停车场,开了拖拉机返回。

 雨已经停住,绽放太阳,空气清新,温度宜人。雷哥驾驶着拖拉机奔驰在阳光明媚的道路上,引来过路人的好奇观看。

 迎着清凉的微风,雷哥不禁心旷神怡。一个早晨经历了两番生死,先是跳楼未遂,然后是服毒未遂。起初跳楼自杀是因为一时冲动,后来放弃,接着和胖子、上官菁菁说起与娇娇的第一次邂逅,不禁又勾起了伤心事,又想自寻短见,这才喝了农药。

 只想着一瓶药喝下去,神鬼也难救了。心理作用觉得肚子里难受起来,也是害怕异常。人之临死,没有一个不是害怕的,最后却发现农药是假冒伪劣,喝下去不仅没用,反而胃口大开、食欲大振,原来是虚惊一场。但之前他并不知道是这个结果,心路历程真的是死而复生了一回。

 人死而复生,自然欣喜若狂,这是本性。想想之前自己的莽撞轻率举动,恍如隔世。雷哥吹起口哨,任风吹动头发,转头脑袋,贪婪的观看身边的景色:红花绿---寻找着男人,或是被男人寻找,我眼里却只能看见一个娇娇,笨蛋,傻瓜,真是浪费,大大的浪费啊。

 雷哥心中暗想:以后可不能再像原来那样一根筋了!人一生区区几十年,青春稍纵即逝,我可得好好利用以后的时间,及时行乐!这才算没白活一回。想到快乐之处,哈哈大笑。掏出巨无霸古董手机,播放音乐。这手机里存了几首老掉牙的歌曲,想必是前面的主人存的,雷哥买它的时候,人家也没给什么数据线,也就没有增添和删除歌曲。

 雷哥随即播放了一首,山寨机子声音洪亮,行人都呆傻掉了,好在歌曲刚好符合了雷哥的心境:世界太罗嗦,不分对和错。像我这样的老百姓,谁会在乎我。

 有钱的当老大,没钱的难过活。就算是看不惯,我又能如何。笑容太甜,泪水太咸,山盟海誓到了最后难免会变。烦恼太多,未来太远,何不陪我一起放荡游戏人间。雷哥听得爽快,合着旋律跟唱一句:…放荡游戏人间。

 ***雷哥开拖拉机回到学校,在大门外停车,门卫王大爷笑脸如花的迎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说:“雷哥!哎哎呀,呵呵,你上报纸了啊!”啪啪拍打手里的报纸。

 雷哥接过报纸一看,果然见报纸上一张彩色照片,一个年轻小伙驾驶一辆大红色拖拉机正行驶在街道上,目不斜视,表情严肃。

 照片上印着题目:年轻小子玩时尚,不开宝马开拖拉。正文小字写道:昨天晚上六时许,文四路上演雷人一幕,据目击者称,当时一位年龄不超过二十五岁的小伙,驾驶一辆大红色东方红牌拖拉机,由东向西高速行驶,与一辆同方向行驶的出租车较上了劲,两车追逐飙车,险象环生…

 雷哥想起昨天驾驶拖拉机追赶出租车的情景,笑笑说:“纯属胡说八道。我哪里是飙车,我是追上官菁菁。”

 一想起上官菁菁,雷哥心里一阵烦乱,虽然上官菁菁趁人之虚强行把我…把我给那个了,夺走了我珍贵的第一次,但是这个事情也不能全怪她。我醉酒意识模糊,把她当做娇娇,所以才亲热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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