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姬道:“上月你在宫中养伤的那间屋子就在这边,里面有床,枕头被褥一应俱全…”她说着便偏过头看门前,想找个人送张宁过去。就在这时,张小妹轻轻说道:“我把哥哥送过去。”
姚姬点头应允。张宁浑浑噩噩便出了饭厅,从廊道上去卧房,眼下只想睡觉。进了屋子,脚也不洗,拔掉外衣便倒到床上。小妹道:“你身上真是有股臭味,好歹洗个澡呀。”
他支吾着答道:“一会泡进热水里肯定要睡着,躺下就不想起来了。先不顾了,明早再说,你回去罢。”很快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欢笑与风光的表面下藏着一种莫名的恐慌,当全身放松所有的戒备都卸下后,这种恐慌就会冒出来。
如梦般的前世和今生经历,张宁心里好像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真正的安心只有普通平淡的人才能拥有,有些东西是财富和权力买不到的。
随时都有在算计自己的敌人,明的暗的,以及太多的牵扯和担忧,实在叫人心安不了,所以有人会在穷奢极欲的欲望中去获取补偿。
这种恐慌在骤然醒来的那一瞬间,会完全赤裸裸地暴露出来。无数次这样醒来,张宁忽然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心里的害怕一下子就涌上心头。
特别是这一次,他睁开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突然发现门是半掩着的,外面的黯淡灯光从门缝里透进一丝。
他害怕极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忽然觉得自己一时间毫无戒心,就会处在危险中一样。片刻之后,记忆里的信息才会逐渐进入意识,让他明白自己身在楚王宫中,明朝。
随着意识的恢复,他这才慢慢松了一口气,觉得眼前没什么危险,感觉再次良好起来。就在这时,他发现手掌的触觉软软的还带着温暖的感觉,很快他明白过来,手里好像正抓着一只女人的乳房…
只有那玩意才会是这样的感觉。怎么回事?张宁偏过头时,发现床边正趴着一个人,借着窗外渗入的依稀灯光,他认出面前的女子不是别人,竟是张小妹。
而自己的手已经伸进她的衣服里,正摸着她的奶。这…张宁见她好像睡熟了,便小心翼翼地要把手拿出来,生怕把她弄醒了。不料刚一动,张小妹便醒了。她抬起头来,嘀咕道:“哥哥,你好坏,睡着了还摸人家。”
张宁问道:“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她坐起来打了个哈欠:“我想呆在哥哥这里,便装睡。后来文君进来了,也没叫醒我,只是悄悄给我搭了一张毛毯,还端了一盆炭进来。其实我都知道的。”
“门怎么开着?”张宁又问了一句。小妹道:“我起先是装睡,要是把门闩上再装,岂不太明显?”周围安静极了,连一点人的气息都没有,房间里的光线一片昏暗。
这样的环境让张宁产生了错觉,好像世上就只剩他和小妹两个活人了一般,初醒的余悸仍然萦绕在心头。张宁忽然说道:“你到床上来,让我抱一会儿。”
小妹没有答话,过了一会便顺从地爬上床,她身上还穿着衣服,和身钻进了被子里。张宁便将她搂进怀里,一言不发地发了一会儿呆,不知怎地,此时怀里抱着一个喜欢的人感觉安心了不少。
她的头发弄得有点乱了,青丝散在玉白的脸上,狼藉的形状倒让一张清纯的脸平添了几份凄美。小妹把嘴凑近他的耳边,小声喃呢道:“虽然大家对我都挺好的,但他们都好像是另一个世上的人,只有哥哥才是以前那个在家里日夜读书的亲人…
我只想这样平平常常地过活,若是偶尔能像现在这样有点小小的欢喜,那便心满意足了。哥哥,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的罢?”张宁嗯地回应了一声。
她轻轻叹了一声,拿起张宁的大手,慢慢放到自己的胸脯上,小声说道:“你想摸便摸,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他愣了一下,反正以前已是不止一次摸过,便小心地没拒绝她,手掌隔着衣服揉了几下,吞了一口口水悄悄说道:“比以前长大了不少,一只手都盖不过来。”小妹吐气如兰,在他耳边微微有些喘息,呼出温暖的气息:“哥哥可以把手伸进去。”
张宁遂依言把手从她的衣服下摆向上伸去,小妹的身体绷紧一阵颤抖,终于“扑哧”笑了出来:“好痒…你这么轻手轻脚的弄得我好想笑啊。”
他只好实在地按在她的肋骨上,摸索着探到了一处十分软而有弹性的地方,接着手掌便攀爬上去,覆盖在那团美好的地方。
有些粗糙而滚热的掌心从她的乳尖上来回摩挲了几下,马上就明显地感受到它发硬翘了起来,硌在掌心里与其它柔软的地方分外不同。***
兴许是小妹和姚姬长期生活在一起的关系,偶尔的小动作中让张宁觉得她有姚姬的影子,确实姚夫人是个很能影响周围的人。楚王宫的夜里十分安静,静得让人觉得如果别的房间里有人打呼噜这边也几乎可以听见。
也不知道几更天了,在古代像这种晚上平常能判断时间的方式就是听守夜人敲梆打更,或是看沙漏,不然突然醒来就不知道离天亮还有多久。
外面的光线十分昏暗,但是看得出来是有路灯灯台的。没有噪音,不过能想象得出周围其实住着很多人…
这和南方散居的乡间全然不同,张宁想起了小时候的无数晚上,黑灯瞎火的夜晚,屋子周围有许多野坟荒山,随之而来的莫名害怕在意识深处一直难以忘却。
所以他一向还是向往人多聚居的都市生活,就像在这古代武昌城的楚王宫中,有许多人或多或少相互联系着在一起过活。在这样静谧的时刻,他和张小妹拥在一起,似乎找到了某种慰藉。温和而安宁之中,心里又涌起了一阵躁动。
怀里一个快满十八岁了的大姑娘,张宁的手正放在她的衣服里,摩挲着她的身体…不知怎么回事,当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变得非常暧昧了。“哼嗯…”旁边响起一声娇吟,慵懒的温柔的,就好像小娘在清晨起来伸懒腰时发出的声音。
张小妹的身体自然地向上弓了,脸上也泛出一丝潮红。那是因为张宁刚刚毫不遮掩地拿手指捻动她的乳尖所致。之前他还只是摸摸,不想做得太过分,但手掌盖在她胸脯上时间稍长,便本能地想进一步…
大概正如哲学家说的,事物是一个运动的过程,而不是静止的。每一件事都在发展,就像男女之间的暧昧,都是从一个眼神一个小小的暗示开始的,然后就会不断地进一步。
因为他摸了小妹的乳房,总不能停留在那里,摸一晚上罢?这种过程会有一个标准性的结束,如果没人终止它的发展,上床无疑是从古代才子佳人的故事到后世艳遇风流的终结点。
或许男人不是只为了上床,只不过为了事情的善始善终,总是想有一个目的地,不然不了了之会产生挫败感?
张宁转头看了一眼小妹的脸,散乱的青丝覆盖在白生生的脸上,两腮泛红,她的眼睛闭着,如玉般的鼻子里呼吸有些沉重,就好像是睡着了开始打着轻鼾。
她表现得十分安静,自然也没有半点抗拒的意思。那么这个过程如果要半途终止,只能由张宁自己主动回头了。但是他并不愿意回头,心里的那种躁动自然而然,很轻微细腻,没有什么揪心的纠结和难以控制的欲望。
就好像冬日的早晨醒来,迷恋被窝里的温暖不愿意起来,十分自然,但也不是不能控制。张小妹身材苗条,但是抱在怀里却觉得身体很软,她的身上泛着一种浅浅的清香,十分好闻,就好像一朵叫人爱不释手的可爱花朵,让人非常喜欢、远观却不能尽兴。
他看着张小妹漂亮的脸,饱满的额头,大眼睛就算闭着的时候,那颤动的睫毛也非常漂亮,脸颊上又带着那种娇羞的颜色,确是叫人情难自禁。
她的嘴唇形状十分诱人,有着一种青春的光洁,尚未沾染世间的风尘。张宁想亲她,又想起昨夜醉酒没洗漱,恐怕嘴里的气息不太好,便忍住了免得破坏美好的感觉。
想来她又不是亲生的妹子,好像这样做也不是多大的罪恶。张宁总是克制,一时间自省很大程度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和政治利益…
如果不敢留住,那么或许过分的关爱就反而是她的负担。这时张宁便将手掌缓缓下移,从她的小腹抚过,已经摸到了肚脐的位置。
他突然紧张起来,好像是在偷东西一样,在动一种不该动的东西。小腹部的肌肤软软的,皮肤光滑如缎,手感非常好,再往下就突然触到了一块骨头,那是耻骨的位置,张宁的手指也感觉到了那骨头上毛茸茸的触觉。
“哥哥…”小妹忽然轻轻按住了他的手,眼睛睁开来。十八岁的小娘当然早已懂事,知道有个地方让别人摸是很严重的事。他的手便停在那里,既没有违抗她的意愿强行下滑,也没有缩回来的意思。
他把嘴凑到她的发鬓旁悄悄说道:“哥哥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是太喜欢小妹了,你让我摸一下那里,死了愿意…”说到这里他自己都觉得汗颜起来,什么要死要活的话有点急切过分趋于无耻了,好像兽性大发慌不择言一般,原不是他的风格。不过其实刚才太多的杂念、太多的考虑,已经让张宁的欲望消散得差不多了。
或者他从来就没对张小妹兽性大发过,心底还是很大程度上将她当妹妹的,就算她很漂亮、身材很好,肉体上也从来只是淡淡的想亲近而已。
他之所以这般说话,是因为女子的生物本能更愿意与渴望得到自己的异性发生那种事。他希望小妹在此时觉得,他是渴望得到她的,以便给她刚开始的那种体验产生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