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你们麻痹的,哪来的一群小逼崽子!敢动我!砍死他们,兄弟们砍死他们!”秃子吼着,见血了更让他像一头发疯的狮子。这些手下大多数冲陈楚下刀。陈楚搪塞几下,滴溜溜再次转身,手里的砍刀往上一搪,一人搪了两把西瓜刀,随后身体再次一转,到了两人跟前,右手匕首再次用力划去。
扑哧一声,划开一个小子的衣服,从下而上,又往上划去。尖锐的匕首划开三十多公分的距离,那小子呲牙咧嘴的摸着伤口,伤口不深,但却很长。
陈楚不做停留,匕首再朝另外那人刺去。速度太快了,那人正傻愣,陈楚的匕首扑哧一声进入那人小腹,陈楚随后一脚踹到那人大腿根。
匕首和砍刀不同,匕首尖部锋利,带着深深的血槽,进入身体快,拔出来也快,当然,如果速度慢,不禁是匕首,就算是军用的三角刮刀也会被血肉包裹住。
除了敢下死守,打架其实打的就是速度和反应。一连掀翻了四个人,只是第一个人被陈楚踹了一脚,但还是心有余悸。
但身后的那些兄弟也有两个挂了彩的,这几个半大小子大声叫骂着。他们打架就凭着一股勇气和敢打敢拼,敢下死手,而技巧就来源于平常的打斗经验。
要是和班里的同学打,校外的混混打还可以,但是跟今天这些成年人,而且显然是混子的人打明显要吃亏。
里面只有严子生猛,掀翻了一个,不过刀也被那人腋窝死死夹住,严子一手握着刀柄,和那人争夺刀,另只手握着拳头,死死朝着男人脸部砸去。没有任何技巧,就是狠揍,那人面部被砸满是血,也发了疯一样用头狠狠撞严子的脸。
严子被撞的眼眶黢青,嘴角也流出血来。倒是邵晓东,拎着把片刀砍两刀跑几步,他就在外围打转转,根本不往里面冲,算是那种打便宜的。这时,邵晓东看了下时间,挥手大喝道:“撤!”
这些半大小子显然斗志已经被点燃,邵晓东喊了一声,竟然没有人动弹,死死的还在互相搏杀拼命。“快撤!”邵晓东又大吼已经,而这时,那辆白色面包车也开了过来,车里坐着那个高中生,车开的还算稳。
邵晓东喊到第三声的时候这些半大小子才反应过来,像潮水一样往面包车上跑。面包车被拉开,几个人刚钻了进去,那群黑衣人就追了上来,又要一番恋战。
陈楚跑的最快,此时他让众人快上面包车,一个人拎着砍刀去断后。这些半大小子平时也打架,但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血,打架的时候不觉得什么,而现在一停下来,不免有些发抖。
“都他妈的上车!快!”陈楚喊了一声。邵晓东已经上了副驾驶,其他人陆续上车。陈楚往前跑了几步,举起刀快速朝前面狠狠砍去,而他始终用左手,右手在左臂上一拽,从左臂黑色护腕里抽出三枚银针。随即嗖的扔了出去。三枚银针齐齐射入跑在前面一个小子的大腿上,这人长头发,高高的个子,刚才打急了,已经光着膀子,浑身腱子肉,就属他追的最快。
三枚银针刺入皮肉,这小子哎呀一声,手里的刀拄在地面,一手扶着膝盖,嘴里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看着对面面包车像是要开走的样子,一副不甘心喊:“弟兄们,追…”
“追你妈!”陈楚已经到了近前,嘴前的黑布已经染成了红色,当下跳了起来,膝盖一体,一手落在这人头部。随即,膝盖狠狠撞击这人下巴上。嘎巴一声脆骨响起,这人头一歪,活力失去,软手软脚的倒下,亦然昏阙过去。
冲上来的黑衣人一个个面部狰狞,如狼似虎般的继续拼命。陈楚刀横竖劈砍了几次,忽然大喝一声,找了一个空档,砍刀一划,直接划开一个小子的面部,鲜血迸射,半张脸如同血葫芦。
陈楚再次跳起来,一道狠狠劈砍到一个白胖子的头上。嘎巴!卷刃的刀锋砍入这白胖子的脑袋,这白胖子晃了两晃,两手抓住刀锋,陈楚用力往外一拽,竟然没拽动。
这刀竟然劈进这人脑袋,被脑壳的骨缝夹住。这胖子大喊道:“我糙尼玛!我要干死你!”“楚哥!快上车!”
邵晓东的声音喊了一声,这时面包车已经打了一个旋,像是一个小漂移,面包车差点翻了,车门刚拉开,几个黑衣人就冲了过去。
“快开车!”陈楚大喊一句,随即骂道:“去你妈的…”一脚踢到胖子肚子上,砍刀也不要了,撒手扔刀朝着面包车的方向跑。
面包车虽然没有停,但减慢了速度,陈楚手紧紧的捏住右手中指的玉扳指,一股爆发力爆棚,猛然冲刺几步,追上面包车,随后跳起在面包车后面蹬了一脚,身体借力再次上窜,两手随后紧紧抓住面包车两边,整个人已经翻上面包车顶部。
“快开车!”车里听到喊声,加快了车速,面包车绕过几条街,随后过两条街便从拉门内跳出去个兄弟。而陈楚亦然在面包车暂停的时候跳下车顶进了面包车。“楚哥,咱去哪?”邵晓东问了一句。
“嗯…呵呵,你回你的老窝吧,这辆车这两天先别开了,我四处转转。”邵晓东擦了擦脸上的汗:“楚哥,你还是到我那先换套衣服,然后这一晚上,我给你找个妞儿,然后你再回去。”
“哈哈,算了吧,今天已经干了两次了,嗯,咱先回去再说。”车内只剩下邵晓东、严子跟陈楚三人。
严子开车,先把车放到一处破旧小区的车库内,三人随后把车库门关上,从面包车里面翻出换的衣服,经常打架,这车里面也放着一些旧衣服。
换好之后,三人打开车库门重新锁好,沿着大路晃晃悠悠的走着。这时,远处警笛长鸣。三人正得意,邵晓东还点了根烟美美的抽了一口,指着远处道:“楚哥,你看警察那些傻逼…哈哈…”三人哈哈大笑了几声,感觉好久没这么痛快了。“谁!站住,不许动!”三人正笑着,前面亮起了警灯,两辆警车停在那,而有三个警察。
其中两人捏着电棍往这边走。不过也紧张的有些发颤的声音喝道:“干什么的?不许动!再动我电死你们!”“我糙…傻逼…”邵晓东轻轻嘀咕一声。随后呵呵笑道:“警官,我是好人啊,你们这是干啥?”
“什么好人…好人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笑?给我蹲下!跪下!”两个警察手里捏着电棍点着三人,而剩下那个警察手里捏着对讲机像是随时要召集其他警察过来。陈楚眉头皱了皱,忽然舒展开道:“警察大哥,我们蹲下行不行?别跪着了,裤子挺贵的。”
“糙!啰嗦什么!”一个警员喝了一句,陈楚三人齐齐的两手抱头蹲下。“站起来,靠过去!”警察喝着,三人又站起身背对着一面墙壁。两个警员在他们腰间,腿部,后背摸了摸,没发现什么利器,忽的一个警察摸到陈楚手腕处。
“别动!这是什么!”那警察喝了一句,随后一道强光手电照了过来,陈楚本能挡住眼睛,呵呵笑了笑:“我的银针,我是个中医大夫,我随时带着银针治病。”
“我糙!你他妈的才多大啊?还大夫,你大夫个屁啊你!你们三个别动,一会儿带进警局,老老实实的都给我招了!妈比的,大半夜鬼鬼祟祟的,不是抢劫的就是盗窃的。”
那警察嘀咕着要叫人,而手也放在后腰的手铐上。陈楚眯缝了下眼睛,感觉要是把这俩警察干趴下…不行。而这时邵晓东跟严子眼神里也透出一股精光,像是随时随地要动手的样子。
“哈哈!”陈楚忽然笑了:“警察大哥,你们是哪个派出所的?我姐姐韩潇潇不知道你们认识不认识?”
“韩…韩队?”俩警察有点犯傻,一个警察嘴哆嗦了一下。韩潇潇瀚城警察没有不认识的,家里有势力,去年刚到瀚城公安局就被提升为刑警中队的副大队长,为人泼辣,把局长都不放在眼里。
喜欢开枪,枪法极差,但打自己人枪法挺准,副局长的帽子就被她枪走火打飞的,再往下一点就能爆头了,那可是三十多米距离啊,手枪能歪打这么准不错了。
韩潇潇算是瀚城境界的一个大笑话,但没人敢惹这个疯婆子。这警察推了推大檐帽,咽了口唾沫:“你…你是韩潇潇弟弟?”
他见这少年长得有些白净,个头一米七五,笑起来有点邪,总觉得哪里不对,主要是这少年不像是有钱人家的样子。“奥,我是她家的一个远方亲戚,来城里念书来着,我今年中考完毕,大概能考入瀚城一中。”
陈楚又道:“你要是实在不信,我现在给我姐姐韩潇潇打个电话好了,你不知道,我姐姐韩潇潇脾气可爆,你们要是把我带回去关一晚上,明天我姐要是来接我,估计得闹出乱子…”
“嗯…让他打个电话证明一下吧!”两个警察商量了两句。让陈楚掏出电话,陈楚想了想,拨通一个号过去。嘟嘟嘟几声,那边一个凌厉的声音接通电话一声冷道:“谁!”“姐啊,是我陈楚啊,潇潇姐想我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