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知道这妞儿是愣头青,估计今天晚上兆修礼有罪受了。想想今天自己翻谁的牌子…索性在邵晓东一个据点睡觉算了,毕竟明天还要迎接龙九师傅…
陈楚想去邵晓东的狗窝将就一晚上,给他打电话,这厮咳咳一声:“楚哥,我这也挺忙的,你随便找个地方睡就行了。”陈楚一愣,感觉这小子第一次这么忙的样子。
“你忙什么?”“哦,明天龙九师傅就到了,我在给她准备礼物,嘿嘿嘿,小姑娘么,就喜欢惊喜啥的,我得给她准备特别的一件礼物才行。”***
不一会儿,严子开着面包车晃晃悠悠的来了,一推车门,里面还坐着两个小,姐。严子笑呵呵说:“楚哥,上车吧,我带你去一个据点休息。”
陈楚刚走到车门口,就闻到一股极其刺鼻的气味,这小姐总做那种事,身上都喷那种香味特殊浓郁的香水儿,那种刺鼻的芬芳,还阻碍下面长久工作的气味。
里面坐着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也就十八九岁样子。陈楚坐进去,两个女的还在往脸上补妆。“楚哥,你去哪个据点啊?”“随便吧,找个地方住就行,明天我还有事儿,所以方便简洁的地方就行。”
严子答应一声,车随后一晃,朝最近的一个据点过去。***这处地方外表像是买煤的地方,大门挺破的,里面的院子也挺大,里面堆放着成堆的煤,像是一座座小山似的。而里面确是别有洞天了。面包车开过几大堆的煤山,里面是一排厂房,夏天闷热,厂房四周都神识齐腰高的蒿子荒草,蚊子特别多。
面包车的车窗开着,几只大长腿蚊子飞了进来,两个小姐呀呀呀的叫着拍蚊子,陈楚也拍了一只。
“严子,这什么地方?”“额…是晓东的一个据点,这里面宽敞,房费还便宜,装的人还多,算是最大的一个据点了,房间不少,楚哥我给你安排个雅间…”
陈楚呼出口气,感觉还不如自己去住旅店了。不过已经来了,再走多不好意思了。刚下车,里面就又两个瘦高的中年人走了出来,看了看严子呵呵笑:“又来新货了?”
“嗯。”严子点下头,并不理这两人,径直往里面走,而这两人一个个红光满面的,像是刚吃过那种药的样子。“客人?”陈楚问。严子笑道:“嗯,老嫖、客了,一个是公安科的一个副科长,另外一个是城管大队的…”
“呵呵,这帮孙子…”陈楚哼了一声:“还想要玩新货啊?”严子叹了口气:“可不是,这帮孙子还专门玩的花花呢,不过也不能得罪,早上还跟我说,让我问问晓东哥能不能整来初中女生,那样有感觉…我糙他们妈的…”
陈楚呼出口气,揉揉脑门,这种事看似不正常,见多了就正常了。里面走廊阴暗潮湿,很多房间都开着门,一股股刺鼻的香水味儿不断的从门里传出,里面都是一群群的女人,这便是传说中的小姐房了。
里面这些女人穿着不管不顾的,胳膊大腿,隐蔽部位,也不背着人。很多人在抽烟,我的在玩扑克。有的头上蒙着被骂道:“骚13们,小点声儿,这睡觉哪…”有的咯咯笑:“小芳,昨天晚上你卖多少钱啊…”“糙,碰见俩穷鬼,把手机压我这里了…”“咯咯咯…”“哈哈哈…”也有不少小姐转头看陈楚,还有的冲严子打招呼:“严哥,这个是客人啊?”“不是。”严子冷冷的回了一句。陈楚发现大多小姐都在睡觉。不禁问:“都是晚上接客么?”
“嗯,白天睡觉,晚上干活…”陈楚看看天色也不早了,索性走到最里面一间,准备收拾收拾睡觉,第二天接龙九去。刚才接到龙七的短信,火车晚点,差不多要中午到了…刚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隔壁就传来了依依呀呀的声音。
陈楚呼出口气,对面又传来了咚咚咚床板撞击床头的声音,男女依依呀呀的…这时,外面吵了起来。陈楚推开门,见一个老头儿,六十多岁了,头发白了,光着膀子,下面穿了一条花裤衩,露出古铜色的皮肤,跟一个皮肤白皙的小姐在吵着。
那小姐也就十七八岁样子,如果看相貌清纯的,真看不出她是干这一行的,还以为是学生了。
应了那句话,这年头的小姐一个个的打扮的都像学生,而一个个的女学生打扮的都尼玛像是出台小姐…这老头喊着:“退钱,退钱…”
这小姐一掐腰,哼道:“你自己不行,退什么退啊?你以为这是宾馆啊你?这就是过站的地方,二十三十的,就十分钟,能不能行没人管你…你自己不行怨谁啊你…”两人正吵着,胳膊的女人咚咚咚的敲门喊:“你他妈的吃了几片药啊你?是不是准备就这么干我一晚上?”隔壁客人跟着辩解,最后两人吵嚷起来,像是打了这小姐一嘴巴。这小姐光着身子出来喊:“大哥…严哥…这边出事儿了…”
严子领着两个小弟冲进来,一把抓住那个男的直接脱了出去:“麻痹的时间就是金钱,你想时间长,活好,去尼玛会馆啊…”***
不久,也有两个高中生,还穿着校服就进来了,一个露着大腿的老娘们抽着烟,冲一个高中生勾勾手:“小弟,我行不?”那高中生扭捏了一下,陈楚一看差不多那小子就是第一次。支吾说:“行。”
那女的咯咯咯一笑,过去在他脸蛋亲了一口:“那走吧小帅哥…”***这时,严子走了过来:“楚哥,这地方吵你睡觉了吧?”
“额…没事,你忙,我感觉饿了,出去吃点东西。”陈楚溜溜达达的走出来,回头看了看这几堆煤堆,路过还有两人朝这排房子走。
夜色幽静,而在这幽静的夜中,那排房子传出紫红色温馨朦胧的灯光,那种颜色就像是一个少男少女最起初懵懂的认知,而懵懂与朦胧的背后,其实就是最简单不过的交易…
***陈楚正百无聊赖的。韩潇潇打来电话了:“喂,陈楚,快来看好戏!”“啥好戏?”陈楚打了个哈欠。“哈哈…”韩潇潇笑道:“我在审讯兆修礼哪!你也来看看!可好玩了!”“嗯,你自己玩吧。”
“你来不来?”韩潇潇冷哼道。“嗯…去去去。”陈楚答应了几声,感觉不答应,这娘们得发飙,不过兆修礼认识自己,别露馅了。
忙说:“我去可以,不过你别让我当证人啥的,我啥都不知道,另外,我不能在现场,我就偷偷看几眼就行,别叫人家打击报复了…”韩潇潇撇嘴道:“陈楚,看你那胆小如鼠的样子!哼…”陈楚开着中华车,到公安局的时候,韩潇潇已经在那等着他了。公安局除了正常值班的,还有小李跟老蓝。陈楚扫了扫这两人,小李三十多岁样子,有点憨直。而老蓝四十多岁不到五十岁,人显得有些憔悴了,不过眉眼中带着沉稳,和一股不言而喻的正义感。
韩潇潇这时咳咳一声:“行了,人齐了,把兆修礼带进审讯室,本大警官要亲自提审…”老蓝跟小李去提人。韩潇潇拿着一块抹布在擦皮鞋,咄咄的踢打了两脚道:“陈楚,你就不进去看看?多可惜啊…”“嗯,不去了,我在外面听听声就行,也一样能感受到潇潇大警官的英姿。”“切!拍马屁。”
韩潇潇撅撅嘴,白了陈楚一眼:“走吧咱。”***审讯室很密封,此时兆修礼被手铐铐在椅子上,坐在那浑身的难受。对面一左一右坐着老蓝跟小李,韩潇潇在正中皮质的椅子上,小手还在擦着皮鞋。
她轻咳一声道:“兆修礼?招了吧?你招也得招,不招也得招,还是趁早好!”老蓝咳咳一声:“韩副,应该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嗯,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韩潇潇说完,老蓝不禁呛了一声。
“兆副书记,你还是说实话吧!”“哼!”兆修礼冷哼一声:“你们休想!我根本没有罪!你们这是滥用私行!”“呵呵…用私刑?”韩潇潇冷笑一声:“那就让你看看用刑是什么样子?”她说着站起身,咄咄的往前走去,抬脚就要踢人。
“不行啊韩副,不能打人。”老蓝忙拦着。韩潇潇皱皱眉。老蓝道:“韩副,真不能打人,咱们执法部门不能打人犯法?再说…这兆修礼是局长亲自交代过的,更不能打了…”
“哼!不打也行!”韩潇潇拿出上面的红头文件指着老蓝和小李道:“你们给他念X个代表,烦死他,看他招不招,我就不信了…”
老蓝跟小李哭笑不得,心想这有什么用啊?不过人家是副大队长,跟着念:“以马列主义,***思想***理论,***X个代表为*国建设…”
念了十多分钟,兆修礼困的不行了,躺在椅子上要睡觉。韩潇潇掏出一根别针对着他肥嘟嘟的胳膊就刺去。“哎呀…”兆修礼叫了一声醒了。韩潇潇哼道:“我不打你,我也不骂你,我用党好好的教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