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屋里,何东子一屁股坐地上了,麦乳精霹雳啪嚓洒了一地,而王大发一抬头看到刘伟,眼睛也直了:“这…”刘伟呵呵笑了笑:“感谢两位大哥,我现在病好了,感谢两位大哥这么长时间的帮助,今天请大哥吃顿饭…”
“我…咳咳…”***何东子跟王大发这顿饭吃的别扭至极,米小环做的美味,两人像是吃毒药似的。只吃了几口就告辞了。纷纷给陈楚打去电话埋怨。而陈楚已经回到大柳树村,正在庭院修炼,张道宗说修炼到了大成境界可以上天遁地,如果真有那一天,他就可以得到赵美莲了。这时电话响了。陈楚听完只呵呵笑了:“你怎么那么笨啊,刘伟即使病好了,他也不是一个男人,下面已经百分百切除了,只要你好好表现,从新做人,做一个村里人都人见人夸的好人,米小环终会有一天被你感动,接受你的,现在要是破罐子破摔,让人占了米小环的心,这玩意儿可没有卖后悔药的…”
陈楚跟两人说一样的话。王大发一阵拍头,而何东子听了也是咧嘴笑了。是啊,刘伟不是个男的,自己咋那么笨呢…虽然何东子跟王大发都抱着要好好干活,一如既往。
但陈楚还是给老杨打去电话,让他派人留意一下米小环,别让这俩货钻了空子,起了歹意,那自己绕这么大圈子泡她,让人先给那个了,那自己不白忙活了么。
***陈楚修炼的一天一夜,这货也算是三分钟热血。三点多的时候,邵晓东便打来电话,陈楚收了功,从后院走出,开着车去跟邵晓东回合。
邵晓东已经让手下小弟找到了那伙人在位置。是在瀚城广场附近的公园,也正是瀚城最大的公开公园了。
两人到公园的时候天还黑了不少。刚走进树林,陈楚忽然又闻到了那股香味,这次他嗅出了这人的体香…这是去年自己跟马猴子的那个侄女那个的时候记住的…这个女人也正是马猴子的侄女,两人发生了一夜情,或者说,自己看人家马猴子侄女漂亮,晚上就那个了…而对方的名字他也不知道…
***此时,三点四十五左右,天边还有着铅色。也正是黎明时分,太阳在慢慢往出挤,雾霭,云朵的光影呈隐隐的黑色。
东方透出微曦的蛋清,映照公园内的树阴地带影影灼灼。凉风这时候吹在身上有些冷飕飕。而林阴路上,飘来这股香味,陈楚有种汗毛炸紧的感觉。连忙回头,左右却什么都没有。
那股香气也竟然飘逝不见了。邵晓东在前走着,见陈楚停住,怔怔出神,眉宇间却皱着眉。他想问什么,但还是没有打扰。陈楚目光仔细逡巡,却毫无发现。他左右捏着右手中指玉扳指,心思急转,那个女人漂亮是漂亮,但也不能这么来无影去无踪吧…陈楚这次已经确定自己的感觉,作为出色的痞子,或者有玉扳指的辅佐,他不能感觉错误。陈楚感觉背脊冷飕飕的。他觉得唯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人不是人,是鬼。
来无影去无踪的也就只有鬼才能做到了。而鬼身上怎么会有香味?是不是那晚之后,这女人…想不开然后自己哏的一下跳楼或者自杀了?
然后化成鬼来缠着自己?陈楚不相信这个,但至从军区发生的那件事,还有去年在县医院碰见的两只恶鬼之后,他才相信这个世界还有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本来人活着就是一件神秘的事儿。陈楚长吁口气,自己昨天在杨柳村就有这种感觉,而对方是人,今天自己从大柳树村开车过来,没发现后面有车,难道这女人一直跟踪自己,从大柳树村一直到瀚城这座废弃后开放的公园?
而且又悄无声息的,这显然就不是人能做到的。陈楚静静站立了一阵,最后还是邵晓东打破僵局:“楚哥,还有五分钟就到四点了…”邵晓东说完听到远处袅袅的像是传来一阵嘤嘤的歌声,又像是婴儿遥遥的啼哭。
陈楚不禁也一咧嘴,感觉有点慎得慌,仔细一想去年到现在…如果说那女人怀孕生了孩子也正常…我擦…
陈楚做贼心虚的四处看看,唯有东方一点点扩大的淡青色日出,还有身遭的阵阵凉风。这时,邵晓东回头一抓。撇嘴道:“我擦,什么玩意儿碰我脑袋上了!”
是一条红色丝巾,红色在黎明光线不足,显出黑色样子。陈楚过去看了看,这东西绸子的,是一条小孩儿的红领巾,而红色…一般想要寻思,或则有极其冤屈的人自杀的时候才选择红色,或者用红绸子吊死,或者穿一身红衣跳楼自杀。
相术那本书中也说,红色可以让冤屈倍增,死去后可以让平淡鬼混不得超生,成为厉鬼。一般死者都是黑衣…陈楚捏着玉扳指,他主要是心绪,慢慢的平稳下心绪,把这红领巾扔掉,哼了一声:“走吧,风吹的,没啥大惊小怪的。”
邵晓东忍不住想笑,本来他也没大惊小怪的,倒是陈楚大惊小怪了。邵晓东这时忽然回头,指着树林里喊:“楚哥!你看,那个是啥?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啊,呲牙咧嘴的鬼啊…”“哪哪,哪呐!”陈楚吓得一屁股差点坐地上,全身一激灵,回头见邵晓东哈哈大笑。陈楚眼睛还在四处扫:“哪?”
同时他左手紧紧捏住玉扳指,看邵晓东笑的脸色都发白了。陈楚退后两步,捏住玉扳指对着邵晓东,想喊句:“收。”又怕这邵晓东真是撞到那种脏东西了,把他收进来自己这个兄弟是不是就没了,一时间愣住了。
邵晓东却扑哧扑哧的摆摆手:“哈哈,楚哥!看把你吓的,我逗你玩哪!哈哈,没想到你还真怕鬼啊!哎呀,这下好啊,我可算找到你的弱点了,楚哥原来你不是无敌的啊!”“你…”陈楚呼出口气,站直了身体。要不是自己做贼心虚,才不会害怕,擦了擦冷汗。“晓东,我主要是担心你,你一惊一乍的,我还以为你中邪了呢!切,我怕鬼?呵呵,这个世界上有鬼么?开玩笑了,嘿嘿,嘿嘿。走,咱看看那老头儿去。”
陈楚跟邵晓东走过一座拱桥,这时阴暗的林中,而且恰恰在邵晓东指过的地方,真慢慢走出个女人,这女人在夜里面色显得惨白,虽然美丽,却走路轻飘飘的,在落叶上也寂寥无声,像是身体在虚空中飘忽前行,远远的跟在他们两人后面。
绕了两个弯子,陈楚看到了一行晨练的骑着登山车的男女,看见有人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嘴上说不怕,陈楚也知道自己有玉扳指在护身,但那玩意真突然出现了,还是不由自主的浑身发颤,上下牙直打架。
平时吹吹牛逼还可以,实际上还是胆突突的。再往前走,果然发现一伙人,三十多人,各个年龄阶段的都有,在一处绿茵环抱的宽大叶片的林中,有一处空地,这些人就在那聚集。
聊天着,伸直胳膊扔着腿的轻微运动。陈楚跟邵晓东也凑过去,距离一段停下,装作慢慢跑步晨练的人,却观察那些人举动。
果然,那些人闲聊了一阵,随后开始排列成正方形,一个穿着白色背心四十岁足有的高个男人,长得黑黢黢的却很结实。他穿着宽松的裤子,下面平底鞋,他做什么,对面的人便做什么,又运动了一阵,这人开始绕着树转了几圈。
邵晓东这时发现,很多晨练的人也去围观,陈楚跟邵晓东也正好加入围观人中。很多人都嘁嘁喳喳说什么大师开始运气了。而那些晨练的徒弟则本能的围着一个圈,不让人看,更不让人拍照。中间那人随后砰砰两掌,推出去之后,松树发出嘎巴之声,果然有松树枝落地,而往回一收,又有砰然声音,松树枝作响,像是实际的一股疾风。“好!”这些徒弟纷纷叫好。这时,那个交警副大队长叫刘丁山的过来递手巾跟茶水,两人乐呵呵的谈着什么。陈楚咬咬牙,暗想:“这老货是有两把刷子。”
张道宗说过气息这东西殊途同归,反正都是练这口气,只要练明白了,能用气打人就叫气功。
也有叫做内家功,也有叫练气的…或者其他的名字。而练气的方法也很多,要是有人放屁能崩死人,那也叫气功大师。或者说那也算是用气打人的一种,只是发出的穴位不一样。华夏气功有很多流派,练习方法也非常多。
陈楚不懂得这是什么流派,有人议论说这是八卦掌,而八卦掌也分马氏,刘氏,胡氏八卦掌乱糟糟的一堆。这人笑呵呵的喝着水,四点多时,天色逐渐放晴,一些穿着短裤运动的女人经过,这个气功大师眼角眉梢盯着这些女人的屁股死死的看。
陈楚轻哼一声,这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不过他自己也看了,而且看人家绕过假山去了,陈楚还抻着脖子退后几步找角度的看。
***晨练了两个多小时,陈楚就坐在椅子上,像是闭目,其实是在练气。他练气方法也简单,只要捏着玉扳指很快就能进入境界。只是让邵晓东观察这些人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