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耀，我爱！」被拖下床的男人反应不及双膝碰地，疼得他五孔皱成一孔，话都说不全，「啊！噢噢！噢呜！」
「再说一次。」明耀脸上的线条和缓了，不过没有回头，也没有继续往前走，虽然被拉扯的腰并非不痛。
秋本明决定了，等明耀答应搬回来，他就将整层公寓的地板都铺上木垫，这样也方便学爬的儿子活动，「嘶，耀，我，我，你能不能，噢嘶，让我爱你？」
「你说爱我，有多爱？」明耀看不见此刻的自己，有多凝神以待。
「你想多少，我就给多少。」痛得还在嘶嘶吸气的秋本明，对多的理解，是数量。
虽是如此，明耀还是觉得心头因此，被温热了。
「所以，我的结论是，我已经爱你了，你只能属于我。」秋本明实在很想空出一手去揉膝盖，可是又怕只靠一手，拦不住馀怒未消的老婆，「我也一样，只会属于你。」
「你说的，是真心话？」这就跟走在沙漠里，一天到晚朝海市蜃楼扑空无数次的道理一样，真的走进了绿洲，连水都捧在手里了，还在迟疑所见的真假。
「当然是真心话。」没有告白经验的秋本明是个无神论者，所以没想到要以发誓这种老招来巩固明耀对他的信心，「你能不能原谅我，别再跟我计较？」
明耀没有答话，只是轻拍秋本明的手示意他放手。
秋本明哪敢放啊，只是搂得松些，让他能转过身。
「你这样看着我，我能不能理解成，你愿意原谅我了？」明耀面无表情的样子很唬人，可是唬不了秋本明。
因为那双眼，已然没了火气。
「我们重新开始，不要再提离婚了，好不好？」
明耀仍是瞪着他，可也没有开口拒绝，让秋本明越问越有底气。
「那你想不想……去看儿子？」
「你要是看见他，一定会喜欢上他的，连卡桑都说他越大，笑起来越像你。」
「所以，我请人帮我代班，我们去……」
「要我不离婚，可以，你必须答应我两件事，都做到了，我跟你才有未来可言。」明耀打断了秋本明的游说，提到孩子，他想起他答应明宁的事情。
人无信不立。明耀自养父明兴诚的身上学会这句话，因为从小潜移默化，观念已经深刻入心，他从没生过背此道而行的念头。
「哪两件事？」
「你先答应，时机到了，我会跟你讲。」
时机？到底是何等玄事，还要他先同意？秋本明放开手坐在地上，双掌揉双膝，态度犹豫。
「我的时间不多，你只能考虑到下周五。」那天是明宁每半年休三周年假，预定返美的日子。
照约定，只要他回来选定了代理孕者，明耀就不能再动摇想反悔，毕竟明宁没有逼他，也已经给他够长的时间做考虑。
「你那是什么事，能先透露一点吗？」头仰望仰酸了，秋本明将手垂在腿间，头往后靠上床沿。
明耀摇头，秋本明的坐姿，让他不想注意到立起的那两个红膝盖都难。
膝盖肉少，任谁像刚刚那样磕都会瘀青，秋本明也不例外，明耀望见了，没有多想的蹲下来伸手就帮他揉。
「耀，你也知道我的，有些事情有些观念，我也怕我没办法克服。」
明耀的手，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