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本明跟着站起来，大张双腿的走路姿势，让他看起来形象全失。
「有，很多，你能自己挑。」还好这么爆笑的形象，只有自家老婆看见，不算丢脸。
「你跟进来做什么？」明耀拿下莲蓬头，转身推开半步之遥的秋本明，刚刚要给他上药之前，明耀先拿沾湿的毛巾给他擦过上身了，「背上才擦过药，还没完全吸收，别碰水。」
秋本明捧着那只推他的手，啾啾吻着手背，「老婆，我有没有那个荣幸，替你洗澡？」
「……说过了，别这样叫我，我不是三哥，你也不是三哥夫。」三哥跟他的丈夫恩爱无间，不是他跟秋本明能比的，明耀缩回手打开水阀，面无表情的搓洗起双腿之间。
胯间的牙印有几个也破了皮，明耀却不觉得有什么。这种痛若跟脐下三寸的那行刀疤当初给他的痛相比，实在不算什么。
那道疤，是他剖腹产子的证明。
「……我跟你总有一天，会跟他们一样幸福。」秋本明望着明耀的下体，方才老婆射精的状态并不好，别说射，精液根本只是一缕一缕缓缓流出来而已，可明耀竟然淡淡的说，这算正常？
「不，我们一定会比他们还幸福！」秋本明有些咬牙切齿的口气，简直像赌誓了。
明耀只是冷哼，不多言语，既然人不肯闪开，他也就不替他操心，挂上仍在喷水的莲蓬头转身背对秋本明，他拿起精油香皂揉搓几下，将细致的薄荷味泡沫从头涂抹到脚。
秋本明着迷的看着明耀洗澡的细节，他老婆很男人，从头发到脚底都是一块香皂搞定，不搞其他的花样，连润丝都没有，记得同住的时候冬天头发太干涩，他才会在吹乾梳理之前，擦点自己常用的护发油。
带点淡淡檀香的护发油混着他特殊的体味，留在他用过的枕头上，他离开以后，那颗枕头就变成他的，从枕到抱，他没将枕头套拆下来洗过，味道却仍旧慢慢消失了。
如今，留下让他贪恋让他不舍更让他惆怅味道的男人已经回家了，就在此刻，老婆身上的泡沫混着他的体味化成触手可及的喜悦吸进胸膛，将里头的空虚，整个胀满。
「只要你愿意，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让你过得无忧无虞，让你过得幸福。」秋本明忍不住走进水幕里，伸手拥住仰头正在洗脸的明耀，除非死别，否则他再也不放他走了，他在心里对自己发誓。
「老婆，明天……你有空吗？等下我开车，我们去看儿子？」
明耀的动作有了停顿，却仍然保持脸朝花洒的角度，没有回身，没有接话。
「开夜车只要四五个小时，凌晨应该就能到。」秋本明两只手掌在滑润的胸膛上咨意游移，时不时挑逗地抚过也有牙印还有些肿的乳首，「你要是觉得很累，那就睡一觉，明天一大早？」
掌心下的胸膛起伏渐大，间隔拉长，明耀关掉水阀，正在深呼吸。
「老婆，儿子认得你，不只有我，卡桑多桑也常拿你的照片给他看。」秋本明很喜欢明耀的胸毛，尤其这样摸着揉着，手感很好，「你真的，不考虑让儿子亲眼看看他的爹地，看他对着你笑？」
秋阳明耀 027 回家(婆家?)
这晚的夜空晴朗，夜风送暖，几抹薄纱般的扁窄云线零星挂着，反而将晶亮的孤月繁星，衬得如画。
秋本明嚼着口香糖，边驾车边随着收音机里的流行音乐哼哼唱唱，时不时偏头留意一下身旁的明耀，尽管人早在上车后就不理他，双手兜胸双眼一闭，车都还没上Ｆｒｅｅ ｗａｙ，就已靠在椅背上睡得嘴角放松，双唇微启了。
都说眼睛是一个人的灵魂之窗，没了让他觉得陌生也让他备感压力的视线，安静睡着的老婆彷佛还是两人刚认识那时，那个总爱逗他笑惹他怒的俊朗小伙子。
西方惯见立体的轮廓里，交揉着几分不难分辨的东方俊美；秋本明忍不住空出一手以指背轻轻抚过明耀的脸侧，为他产子的男人除了及肩的长发削短了，大体观来跟一年多前并无太大的差别。
失而复得的心情，秋本明不知该怎么用言语描述，总之就是好得没边，好到让他整个人整颗心从欢爱迄今都还轻飘飘的，连一路领着他们的那弯下弦月，都觉得像是上天乐见其成的祝福，祝福他跟明耀总算破镜重圆的笑脸。
秋本家两老从领养秋本明那时，就住在临近San Jose State University附近的 William Street Park周边，这一住就是三十几年，没有动过换屋迁地的念头。
刚将车在养父母屋子前的柏油路旁停妥，手煞车拉起的不大声响就让一路睡得不熟却也不想睁眼的明耀直起背脊，转头去看客厅还灯火通明的主屋。
「走吧。」秋本明尽量将话说得自然，尽管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明耀那身钻出毛细孔的紧张，胀满了整个车内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