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认识明耀，两人还没开始交往那时，他说话就是这样口无遮拦，自我感觉良好到没个正经样。
「我是什么鬼，你不是最清楚吗？」秋本明爬起来跳下床，从床头常备的盖口瓶里含口水吐进床头柜旁的垃圾桶里，放下水瓶又爬回床上，跪坐在明耀身旁俯身一边以手抚摩着他宽厚的后背，一边以嘴抿吮他柔软的耳垂。
「你想要我惹恼你，这样你才有情绪拿鞭子伺候我？」
随他摸任他吻的男人勾唇露出一个懒懒的表情，似笑非笑的，轻松的语气让秋本明联想起曾颖超被当时还不是丈人的乔仲凛揍到住院的那段期间，他替他去医院探视乔志钧时常会遇到的那个阳光也似，热情幽默，不懂深沉也不搞疏离的明耀。
「不会，你想说什么就说，我洗耳恭听。」秋本明舔了下明耀的耳洞，朝里面徐徐吹气，「我今晚不想对你用鞭子，我想试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方法，更合适你……」
「其实，你是不想做，所以找藉口吧？」
秋本明的性器挺在胯间，一看便知怎可能没兴致，反而是明耀被他这舔那舔的舔得极舒服，浓浓的睡意逐渐攀上神智，要不是吹进耳洞的气息让他从耳里一路痒到心底，大概在前两回闭眼他就已经梦周公去了。
「做，不做，不是那么重要。如果可以，你也愿意的话，我比较想跟你多聊聊。」
若说，抹去中间这一段被他伤害的过程，将最初的那个明耀还原出来，那么，这障碍会不会有机会能就此抹去？
「之前，卡桑要我对着我们的儿子多说说你的事。我那时才发现，我对你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秋本明将手心熨贴在背脊旁的心脏对应处，感受着明耀有力的心跳，突然很想听他说话时胸腔的共鸣，便在说完后偏头将耳朵贴上手边的肌肤，等着明耀回应他。
「……你想聊什么？」
被贴上的那两处好像燃起了火苗，明耀有些难耐的动了下胳膊抽动背肌示意秋本明别贴着不动，他直觉很不自在，好像连心里的秘密都要被听去似的。
这次回来，除了能给秋本家继续生孩子，明耀想不出其他足以让秋本明极力挽留他的原因；可光从他现在的举动看来，貌似不是那么单纯的利用，似乎对他是真的，存在几分难舍的眷恋？
「随便什么都好。只要是你曾经想要对我说，还没来得及说过的，我都想听。」蜷起手指画圈圈，画过之处的肌肉回以微微的抽动，秋本明感受着手下的变化，满意地弯眼偷笑。
秋本明这一说，着实出乎明耀的认知，更让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以对。
他曾经对这个人彻底失望，只求离婚之后永不相见，真没想到有生之日还有得他这般温情脉脉，诚心相待的一天。
「以前想说的，都忘了。目前对你，我想不起来有什么非说不可的。」
这回别再陷进去，再分开就不会再受伤，明耀提醒自己莫忘再与秋本明频繁上床的目的，突然撑起上身转过半圈，顺势将退开几寸的秋本明推胸压倒在床！
「耀吾，别这样！」
看见明耀一手压制他不让他起来，一手扶正他的阴茎跪着跨腿就要往下坐，灿亮的眼瞳罩着一层拒绝沟通的保护膜，秋本明顿觉挫败，鼻头阵阵酸热。
「除了做爱，你跟我就没有其他事能做了？」
「你看，都硬成这样，进得这么顺利……」坐了大半截入体，明耀摸着还在外头的小半截与绷紧的阴囊，不正经的口气里藏着三两分的讽刺，「你不边说边做，难道还真的想盖棉被，纯聊天？」
话说完又是一个起伏，这一回连那一小截都给纳进湿热的后穴里，秋本明几乎压不住涌到喉咙里的那声愉悦。
「我只是想听你说，你一开始，是怎么想我的？」只是几乎，那声喟叹没能被允许离口，「在你的想像中，是你征服我，还是像现在这样，由我爱着你？」
「……你不过，就是先拿东西撬开我，让我见血，偶尔兴起了才掏家伙干我，曾几何时，你有爱过我？」
回忆如潮水般扑向明耀，这晚的秋本明不正常，也把他搞得一肚子实话藏不住，就跟以前一样的鲁莽无知，可他却越说越兴奋，阻止的念头挡不住想一吐为快的心情。
「别妄自菲薄，低瞧你自己。」
「哼。」
「所以，每次被我弄伤后，你有没有想过要以牙还牙，也用性爱来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