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明耀变成这样外在沉着强大，内在却缺乏自信的，不就是之前那个不懂珍惜的自己吗？射精一结束，秋本明就往旁边躺，顺手将明耀扳成侧卧拉进怀里，手在宽厚的后背规律地由上往下一下下抚着，明耀听见他不停呢喃的内容，嫌恶突生，身子一转旋即坐起，挪着双腿就要下床。
「你想去哪？」秋本明也跟着坐起身来，拉住明耀一只胳膊，不过没怎么用力，让人没特别使劲的甩两下就甩开了。
「洗澡。」没看见拖鞋，回想起怎么上床的过程，明耀只得赤脚踩上地板。
「你不是想怀孕？那就不能现在洗。」由后抱住明耀腰身，秋本明藉后躺的势头把人重新拖上床，三斤猫咬四斤老鼠，只能靠巧劲。
只顾着嫌弃自己，明耀都忘了这层，秋本明的提醒果然让他静了下来，不再像一只张刺的刺猬不让人近身。
「还有，你别老是生我气，我又不难沟通，为了宝宝，你该保持平和的心情。」
「……」不难沟通只是表面，有些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虽然还没怀上，你想，我们要不要把客房改成婴儿房？」
「……」明耀想起爸在秋本明到之前与他的闲谈，提到么弟跟二哥三哥的孩子们都大了，家里有些婴儿用品以及小衣小裤堆到没路放，问他要不要收留，否则就要捐给社区的跳蚤市场了。
「我再请两天假，把婴儿房布置起来，然后将小文接回来，好不好？」
「……」脸圆眼睛圆鼻头也圆，手脚身躯都肉嘟嘟的小家伙已经分开好几天，不知道再见面，还认不认得出他是谁？
「明耀？」
「……」小家伙一刻也静不下来，也许会走了？
「Ｃｌｅｍｅｎｔ？」
「……」孩子长得快，能省则省，明天去爸家把那些都搬过来，需要买的应该就不多了……
「嘿，不是吧，睁着眼你都能睡？」一直得不到回应，秋本明偏头去看，发现明耀精神还好得很，一点困都没有。
「你真聒噪。」像是怕被秋本明看穿心思似的，明耀手肘一撑，黏他后背的狗皮药膏应声剥落。
「噢！」明耀不是刻意要顶秋本明，一切都是少年时代当过美式足球校队的遗毒，很多反射性的动作，真的很难改。
「好痛！」见明耀转头看过来，滚出一圈半的秋本明揉着肋骨，将痛的表象由七分提升成十分。
「……对不起。」
「你帮我揉揉？」只有对不起是不够的，秋本明以眼如是说。
明耀自鼻一叹，去拉他的手肘。
「啊！」不知是力道没有控制好，还是被拉的太过情愿，两颗头竟然又撞一起了。
「……对不起。」
「雪……」想到明耀迟早要做胎教，秋本明硬是把于他罕见的粗口咽回下半个音节。
「手放开，我看看。」
秋本明放开捂在额角上的手，撞击太接近微凹的太阳穴，明耀的头也未免太硬，直把他撞得眼前一阵发黑。
明耀揉着秋本明的额头，坐起来将人推平了，去看肋骨处有哪里胀红发青。
「……明天，再去一趟爸家，帮我搬些东西回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