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把坏人都杀死了。”她跪在地上,在雅拉蒙的帮助下抱起了父亲的身体,枕在自己的腿上,她贴着拉米斯粗糙冰凉的脸颊,轻声的说着“爸爸,我好想和你再继续搬家。
随便搬到什么地方都好…我好想听你再喊我小公主,听你问我今晚想吃什么。你不在了…我会做噩梦的,我会很害怕的…爸爸、爸爸…你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啊…”雅拉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阿库早已痛苦的扭过头去,而她却只是流露出一丝无奈的哀伤。她没有再用什么治疗的法术,那样的伤口,一般的回复术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而且,救回她的生命,又有什么意义。哭泣了一阵,吉娜的生命力也终于衰弱到了极限,但她还是死死地抓着拉米斯的身体,瞪着血红的双眼看着他的脸,嘶哑的号泣着:“为什么…
为什么到最后,我也不能看到爸爸的样子。为什么…求求你们…伟大的神,神圣的天使,求求你们…让我看一眼爸爸,只要一眼…一眼就好…”她的嘴唇里开始喷出细小的血沫,皮翼软软的垂在身后,连收拢的力气也没有,死亡天使的灰色羽翼,仿佛已经笼罩在她的头上。
雅拉蒙叹了口气,蹲到了吉娜的身边,她温柔的说:“吉娜,来…来我这里,还记得吗?我教过你的,你能看到这世界的。来,请让我帮你。”
吉娜犹豫了一下,抓着拉米斯身体的手还是不愿意放开,但知道死亡就要来临,她终究不愿意放弃生命中最后一个愿望。
“爸爸…求求你,让我看一眼爸爸。”她绝望的扑进雅拉蒙的怀里,哭泣的声音也已经虚弱好像病重的婴孩“他一定是个帅气的骑士,即使有胡子,也一定比王子还要英俊…一定是这样的,对不对?对不对…”雅拉蒙拉起她的手,把她的掌心和自己的相贴。
接着低下头,轻轻的吻着她布满血污的额头。一股温暖的感觉流进了吉娜的心中,眼前的血红色泽迅速消褪,她抬起头,睁大了眼睛,清澈的蓝天,碧绿的草地,金黄的麦田,艳红的花朵,真实的呈现在她的视野里。
而在视野的中心,穿着黑色披风,银亮盔甲的英俊骑士正骑在一匹雪白的马上,回头看着她,露出了比任何王子都要帅气的笑容,温柔的说道:“我的小公主,爸爸在这儿。”
她看着眼前的世界,露出了生命中最后一个笑容。映衬着这个笑容,雅拉蒙额头上的印记,其中的第二片叶子,渐渐闪耀出了淡淡的光芒。吉娜的手软软的垂了下去,她的眼睛依然睁着,望着天空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景色。
而她的双眼,也变回了曾经的模样。像两颗晶莹剔透的紫色宝石,静静的,静静的闪耀着光芒。***“阿库,你已经闷闷不乐好几天了。你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赚不到旅费了。”
“我…还是觉得很难过。我们这样旅行下去,还会见到类似的事情吗?雅拉蒙,我不太明白,我感觉,有些迷茫。”
“阿库,当你走过很多地方之后,你就会明白,不是所有的故事都会有开心的结局,也不是所有的命运,都可以靠努力来扭转。
作为巡礼者,我们见证了一切,这…已经足够。你总要学着适应,吟游诗人不能只记住快乐的传说,悲伤的故事一样需要人来讲述,不是吗?”
“我希望能遇到更多令人开心的事,如果这个故事回去讲给珐拉听,她一定会两三天都不理我。是不是我太软弱了?”
“是你想的太多了。这世上本来就是有开心也有难过,有幸福也有痛苦,我们能做的,只是在开心和幸福的时候努力的维持,遇到了难过和痛苦,也不要轻易地退缩倒下。”“唉…我会努力的。对不起,令你困扰了。”
“没什么,我们不是同伴么。”“对了,我还有一件事一直想问你。吉娜眼睛到最后也什么都看不见吗?”
“嗯,那个血咒索取的代价是不会返还的。他们父女为了平静的生活,付出的实在太多。”“那…那她最后到底看见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你也不知道?”“嗯,我真的不知道。
我让她最后看到的,是她心底所希望的世界。”“那会是什么样子啊?”“我猜,那里应该只有她的爸爸吧。
毕竟,他们都只有彼此而已。”***好累…究竟还要飞多远呢?芙洛泽拉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分心,专注于维持灵体的姿态好继续飞行下去。
可为什么,会这么累呢?难道我真的是弱小又没用的孩子吗?灵魂深处涌出的疲惫让她越来越慢,深邃的黑色天幕下,双月的光芒也无法让她鼓动起更多的力量。
这是苍翼家族新生代必然要经历的大迁徙,只有靠灵体化后的亚龙形态飞行过漫长的距离,回到家族的驻地,才算是部落里一个合格的新成员。
其余兽灵部落的要求也是这么严苛吗?芙洛泽拉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可能是越来越接近西北方的缘故,夜风寒冷的好像锋利的小刀样。幸好她不怕冷,比起前面越飞越远的同胞,她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这个了。
从小她就和周围的孩子不一样,在正常形态下的她,耳朵后的鳞片太少,额上的角也太短,而且,身体也太弱。二十二年了,其他的孩子都已经长成了出色的青年,只有她,才差不多接近了少女的模样。
灵体的差距更是巨大到无法弥补。作为亚龙属的兽灵,几乎可以说是兽灵中最优秀的族群,素质上的低劣简直是不能饶恕的罪过。
其他的孩子,最晚的也在十六岁的时候成功的灵体化,欣喜的化作威武强壮的亚龙,展开双翼飞上天空,而芙洛泽拉,直到这次飞行之前不久,才用尽了一切努力成功变身。负责监督他们的老师一直在说,如果不是护送这批幼体过来的长老意外病死无据可查,她真的要问问芙洛泽拉是不是那老头半路捡回来的孩子。族人的身影越来越小,渐渐便成了看不清楚的一片黑点,失去了前方同伴飞翔时带来的气流依托,芙洛泽拉的灵力开始更加快速的消耗,额头内像是有好几把小刀,交错着磨割她的神经。
这是反噬的迹象,说明她的消耗已经到达极限。不能在这种高度结束变身,那样的话…会被摔成肉饼的。
她绝望的望着前面已经看不到身影的同胞,掉队的她已经彻底成了被遗弃的孤儿…也许,她本来就是吧,毕竟其他孩子的父母都会捎些东西过来,最不济,也有口头的问候。
只有她,从来都没有收到过任何东西。放弃吧…她终于沮丧的接受这个现实,开始盘旋着寻找适合降落的地方。
可当心头一直绷紧的意志骤然放松之后,维持了一天一夜的灵体突然全面崩溃。一片苍蓝色的光芒闪过,她就这样在天空中恢复了平常的人形。“啊…”她尖叫着掉了下去,直坠向布满积雪的山顶。
***“嗯,亲爱的,快点…快点嘛…”扭动的雪白屁股中央,鲜红的肉裂焦躁的蠕动,两旁的肉唇都已经焦躁的吸紧。
随着下体肌肉的力道,紧缩的屁眼也在诱人的收缩。一想到几个小时前自己还在听着甜蜜的呻吟,跪在丰满艳丽的美人后面不紧不慢的抽送着肉棒,科因·沃尔森就情不自禁的骂了一句脏话。
他一边用手上的木杖把面前的干枯树枝拨开,一边继续往山上爬去。这个事情给了他一个铭记在心的教训,以后勾引有主的女人的时候,一定要提前问好她背叛的男人有多大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