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冽擦干眼泪,回到客厅,把盒子交给纪青聿。
纪青聿冷着脸,打开盒子拿出耳钉,把盒子放到桌上,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展冽嘲弄地弯弯唇,良久,跪到地上,扶着沙发痛哭起来。
*
是夜,绯色灯火依然璀璨。
所有的人都有意无意地看向那个角落,想却不敢走近。
齐凌脸色冷冽,目光凌厉地看着手中的红酒杯,冷傲暴戾如同修罗帝王,带着来自黑暗的阴狠冷冰,让人望而却步,但又是致命地迷人。
“凌,那酒杯跟你有仇吗?你的眼神那样狠。”林夕无奈地说,华流很乖巧地跪在他的脚边。
齐凌一言不发地喝光了酒。
三个月了,一直是这副模样,像愤怒,像难过,他只是冷着脸,没有做出什么来。
“你还在想他?”林夕皱皱眉。
“谁?”齐凌淡淡地问。
“再装,”林夕也不点破,喂了一块橘子到华流的嘴里,“凌,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当初我失恋的时候,你很鄙视地对我说,‘不就是一个奴隶吗,走了就走了,瞧你那点出息’!”
齐凌冷冷地说:“我没有失恋,只是扔了一条不听话的狗。”
“还嘴硬,”林夕颇为幸灾乐祸地说,“那你干嘛不再养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