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首，子书千雨缓缓地把视线移开，投向远方，“怕？”他的声音有些笑意，那是自嘲的笑，虽然很轻微。
“怕吧。”他说，“我不晓得……为将来的难测而选择这一刻，会是怎样的。可是我知道，如今的我，堵不起。”
所以，算是怕吧。
他堵不起的东西，太多了。
如今还背负著天下黎民的性命，这负担，太重了。他不敢拿这麽重的负担了冒险，至少现在不敢。
二人，终於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连守在远处的雅蝶看著那二人笼罩在那忧傻的气氛中，都觉得难过，更何况是那两个当事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二人甚至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赫连旭尧才淡淡地吐出一行字：“我懂了。”
抬首看那张完美的侧脸，“我会努力到，你没有後顾之忧那天为止，再重新问你今日的问题。”
垂下眼，“但，也请你给我时间。”
这个刚毅的少年，连十八岁都还未有，在二十一世纪，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就是这个孩子，用这麽坚定的目光看著自己，让自己给他时间来证明，他想要表达的东西。
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两世为人，没有人如此在意过自己，没有人如此渴求过自己。
微微地点了点头，算是给了对方答复。
而就是这轻微的点首，给是赫连旭尧一切信念，也给了他一生的执著。就连子书千雨数年後，都还有些後悔今日这一小小的举动。
也许，该狠狠地拒绝的。
☆、(10鲜币)078章：平静地处死几个人
078章：平静地处死几个人
没有机会，让他们再更深入地去试探对方的心意了。
朝中的事虽然平静了，可是，边境的情况越来越糟，已经有不少的难民流入了帝都来。
站在城墙望著下方那一片的难民流民，子书千雨那永远平静的脸上，有了微微的变化──他微蹙了眉。
就是看著他长大的雅蝶，也是头一次看到他如此模样。情情，真是闹得太大了，她想。
第二日回到宫中，子书千雨坐在他的麒麟位上，不再是过去的那些日子，懒洋洋地支著那好看的下巴，而是坐得笔直，一双眼平静地盯著下方的文武百官，一句话都不说，也不像一般人生气就用鼻子哼气。
只是这模样，更是渗人。
下方的百官，个个都直直地站著，个个都莫名的汗流夹背。按理说被这麽美的人盯著看，那是三生都求不得的幸事，可这下都觉得比要他们减少十年的命还要难受。
终於，身为三代丞相的楚祁渊率先地开口，为百官解了这矛头之火，“陛下，流民需好生安顿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