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家人全靠大军种地再加采石头往外运石料挣钱过活。突然间没人挣钱不说,男人还残废了。
桂枝一下子瘫软在炕上,几日下不了炕,邻村的姑嫂来照顾她,也不知是经哪个“高人”一点拨就做起了后面的营生。
这营生虽说舍了面皮,但既喂饱了身子,又赚了口粮,一家人不仅维持了生存还比别人生活得更好。那时代人很少有余钱的,先是趁夜里给桂枝背了半袋子粮食过来,继而半夜上了她的炕。
隔些天又带些鸡蛋猪肉过来,再或者碰到村干部或做小买卖的就给桂枝扔下些粮票或直接给点现钱。在那个家家都穷的年代,人人家为啥能这么大方呢?还不是因为桂枝的绝招。桂枝到底有啥绝招呢…
***桂枝是个三十出头的漂亮女人,面若桃花,眼若秋波,那双极大的丹凤眼里总是畜着一汪水,眼角略微上挑,眼底眉梢都带着一股子风情,她看着你的时候总会给你一种错觉,觉得她相中你了。在向你眉目传情。村里老人儿管这种招风的媚气的眼叫桃花眼,说是天生的马加蚤性,不好养活。
女人吧要说光是脸蛋漂亮那也只能迷住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三十岁往上的男人最会欣赏女人了,他们最稀罕的第一眼要瞅的并不是女人的脸。而是胸前那迷人的大沟。桂枝的条件算是很好的啦,不仅脸蛋妩媚,更重要的是她是标准的S型身材,等词汇就专门为她这种人准备的。
桂枝胸高如山,臀圆如斗。走路还一扭一扭,引得村里的男人们都眼馋得紧。自从桂枝搞了这个么营生,那真是门庭若市,兴旺发达啊。村里的男人为啥这么没命地往她怀里钻呢?为啥那么多寡妇偏偏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呢?
嘿嘿,试过的人都知道,除了桂枝那得天独厚的资本外,她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会叫。每次当男人和她在一起时,从她那红润的厚唇里发出来的,那种媚媚的,软软的声音就带着一股穿透力,能传到很远,很远…
就是这样一个狐媚的女人,有一天却和祥子碰上了。故事得从这天傍晚开始说起。这天傍晚养命沟底炊烟缭绕,残阳从西山上斜射过来,远处一个个青色的小山包与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
在崎岖的山道上一个男孩的身影在晚霞中忽明忽暗。一会消失在山坳里。一会儿又出现在山坡上。他肩上斜挎着一个军绿色的破书包,背上背着一个竹篓,不时地蹲下从山沟里采着什么放进竹篓里。
男孩的步伐很矫健,大概是长期的锻炼所致,走到近前时可以看清楚他两臂上黝黑的腱子。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大人的衣裳所改的小褂子,下面是一条打着补丁的灰裤子,脚上一双手工缝制的黑色千层底布鞋,眸子黑亮而深邃,红润的嘴唇紧抿着,嘴角现出一丝坚毅。
清秀的脸上棱角分明,小小年纪就已经透出一股子英气。他就是祥子,几年的功夫祥子已得长很高了,祥子像往常一样边往家走边采摘着山坡里野生的蘑菇,准备回家后给娘,从娘的手里那些蘑菇会变成一顿美味的晚餐,剩余的也可以拿到城里卖。
“祥子,祥子,等俺一会儿。”后面传来一个女孩呼哧带喘的呼喊声。祥子只好停下来,回望向那女孩,粉色碎花布衣,天蓝色灯绒裤子,粉扑扑的脸蛋,大大圆圆的眼睛,十分有神。尤其是那两只粗粗的麻花辫子在两肩忽扇着。随着她的跑动左右飞舞。“你老跟着俺干啥?”祥子不高兴地说。
“祥子,白老师说让俺到你家写作业。”女孩终于赶到近前,弓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前的两粒青梅微微起伏着。
一听说是白老师让她来的,祥子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女孩脚上的鞋子,那是一双崭新的皮鞋,那是只有城里领导家的孩子们才能穿得上的鞋子。
村里的野丫头们有的至今还打着赤脚,趿拉着一个鞋片子。“下次穿布鞋来,山路不好走,穿这样的鞋子容易掉下去。”祥子说完这句话就径直朝前走去。
“好,明天俺就让俺娘给俺做双布鞋。”女孩兴奋地说道,一边愉愉地看了看祥子的侧脸。下山的时候女孩突然摔倒了,坐在地上摸着脚裸眼里流下晶莹之物。
“敢动不?”祥子蹲下来查看了下女孩的脚裸。女孩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哇”地一声哭了。“不敢动。疼,这里好疼!”祥子撩起她的裤管。
只见雪白的脚踝处一道深红的淤痕。祥子心说:该,让你再跟着我。”但还是蹲下来,让女孩爬上他的背。
“来,俺背你。”祥子将背篓解下来放在一边,双手托起女孩软嫩的小P股蛋,往上用力一抛,女孩就结结实实地伏在她背上了。女孩羞涩地将双臂搭在祥子宽宽的肩膀上,脸上现出一抹红云,已经初具规模的胸脯紧紧地贴在祥子的背上。
“祥子,你真聪明!咱班就数你学习最好,年年考第一。唉!俺要是也能像你一样就好了。”女孩轻吁了口气,一股如兰的气息呼在祥子的后脖梗上,痒痒的。
祥子突然生出一个想法,一丝邪笑从那张俊美的脸上漾开。祥子的语气突然温和了些:“你也很聪明,只是基础不好,你再努努力会赶上来的。”
这个女孩叫季雨晴,是高干子弟,军统大院里的小公主,长得漂亮,学习却不好,平日里娇蛮得很,只是唯独对祥子温温顺顺,常跑过来问祥子这道题怎么做,那道题这样解对不对?
本来祥子对漂亮女孩是不反感的。但是某一次家长会后,祥子看到一位穿着威严军装的高个子男人来接季雨晴,眼看着季雨晴从自己面前像一只花蝴蝶一样扑进男人的怀里,被男人牵着一只手坐进车里。
祥子就感觉心底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祥子的眼睛里充满着愤世与哀怨。季雨晴伏在祥子背后,隔着单薄的衣衫感受到男孩子身上的那种热量,不由芳心荡漾。
一种朦朦胧胧的意识此刻缓缓占据心头。祥子因为一只手还要拿着竹篓就有些背不稳,走走季雨晴就要掉下来了,再说季雨晴已经不算小姑娘了,个子也得有一米五几,祥子就背得有些吃力,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季雨晴连忙掏出小手绢为祥子擦汗,一股清香在祥子周围弥漫。祥子脸竟一红。“不用擦,俺不用这玩意。”季雨晴只好收起来,善解人意地说:“那我帮你拿篓子吧?”“好吧。”
祥子递给她。两人很快就走进村里。这时候祥子也累了,脚步也缓慢下来。“你累了就放我下来,歇一会儿吧。”
“嗯。”祥子就势把季雨晴放在路边一户人人家院外的大青石板上。两人坐在那里休息,季雨晴用小手帕扇着风,夏日的傍晚虽然比白天凉快多了,但还是出了许多汗。
祥子瞥了一眼季雨晴的脖子,发现她的脖子真是好看,像天鹅一样修长而白皙,高贵而典雅。两刚坐下不久就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由远及近。但只是一分钟就停止了。季雨晴扭头问道:“祥子,这是什么声音啊?”
祥子仔细回想了一下。忽然明白这是什么声音,这不和自己在野地里愉听到的声音一样吗?祥子抬头看了看这户人人家,发现自己和季雨晴坐的竟是村头寡妇桂枝婶家的院外。祥子在心里骂了句:“真不要脸!”然后对季雨晴说:“我没听到声音啊。”
两人正说听到桂枝婶子家的大门吱嘎一声响了。两人连忙扭头望去,就见桂披散着头发,连衣扣都没有系严就出来送一个男人。祥子看到那男人竟是狗蛋他爹,祥子连忙将脸扭到一边,装作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