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带着数十个小混混,开着五辆车涌进了那个村落。可是,当他们到达大海家里,却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整座院子空落落。祥子一拳捶在土墙上,钢牙直挫。
“我草你八辈祖宗,这帮混蛋把沈兰整哪儿去了?”王大炮也很生气,拍了拍祥子的肩膀道:“兄弟,别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到村里头问问去,我就不信,一家人都搬走了没人看见?”
“对。”两人连忙到附近人家里询问。却接连遭到拒绝。那些人不是说没看到就是用怀疑敌视的目光看着他们。然后一声不吭地进屋。最后王大炮激眼了,拎起一个男人的脖领子威胁他要是不说就打断他的腿,那人才说昨天夜里就看见他们一家打车走了。
可是去了哪里,他却也不知道。祥子垂头丧气地返回城里,心里痛苦得不行。他一个人坐在酒楼里喝着闷酒,边喝边叹气。心想,自己这是作孽啊!
明明知道自己的女人和骨肉在人家手里,却没能把救出火海。一想到沈菊花那隆起的腹部,那悲切的眼神,他的心就像刀扎一样难受。
“我不是人,沈兰,都是我不好!”祥子狠狠地打了自己几个耳光。心里头恨得要命。心想,当初要不是心生邪念把沈菊花骗到那里的话,怎么会今天的事?
喝过酒后的祥子躺在自家的酒楼里,却浑身烦躁,无法入睡。他太恨了,那种自责和仇恨使他的全身都像被火烧一样难受。
“妈的,要不是赵四和马翠花,老子怎么会想到报复女人。你们也要算上一份。哈哈,对了,我怎么忘了还有一个翠花呢?哼,你害了那么多人,现在却过得这么逍遥,老天太不公平了。老子要狠狠惩罚你!祥子豁地站起来,走向外面。
***天马歌舞厅里,翠花坐在舞厅的一角,她正在吸烟。到了这里她的生活完全发生了质的改变,从穿着到生活习惯,从说话到待人接物她都学着改变了,追随着城里人的样子。
她烫了头发,每天化妆,他只有三十几岁,打扮起来还是水灵鲜亮的得很,加上身材丰满,又会察言观色,指名找她陪酒的客人还真不少。
九几年的时候,歌舞厅还真是火爆,每天晚上舞厅里都聚满了各种职业的人群。当然无业游民也很多。混水摸鱼,来这里钩凯子,泡马子的人也很多。
更有一些冒充华侨的人,穿着一身白西装,白皮鞋到这里来猎艳,因此舞厅里就是一个大世界,一个充满着丑恶交易的黑暗肮脏的世界。这里唱主角,财富和容貌是主要的资本。一晃翠花来这里已经很久了,她早已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除却各别时候特别令人反感厌烦,大部分时间还是比较自在的。每天晚上她最快乐的事就是躺在炕上数钱。
那些小费十块的,五块的不等。当然也有一些大方的人一次就甩给她一百元的。翠花把钱都攒起来,一分也舍不得乱花。女儿上学要花钱,娘虽然出院回家了。
但是她必须继续吃药治疗。因此翠花的钱还是入不敷出,勉强度日。要说她在这里这么久从来没陪客人上过床,也太不合实际,她上过。但是很少,她只选择一些可靠的对自己非常好的人才肯陪他们过夜。
不过那些人终归是来找乐的,怎么会真的对自己上心。女人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心里最终于都希望能得到爱情,希望有一个男人真心地爱护自己。
因此翠花无聊的时候就常常会不自觉地想起一个人来。她思来想去,经历过那么多次的考验,最终得到一个结论:祥子是可靠的,他是真的喜欢自己。
不然他大可以让自己不过上消停日子,让自己没有钱,过着贫困潦倒的生活。这两天她老是想起他,吃饭的时候想起,陪客人的时候想起,化妆的时候想起。尤其是夜里睡觉的时候,老是不断地在脑中回味着他那天和自己在一起时的情景。
她觉得他虽然有些粗暴,老是弄疼自己。不过那种人在巅峰的快乐却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甚至比自己和赵四在一起愉情时的感觉还要刺激。
她开始不自觉地等待,等待他再来找自己。她开始怀念,甚至担心他从些再也不理自己。或是嫌弃自己太老了。她惴惴不安地盯着自己的call机,每天都要翻开数遍,希望能得到他的消息。当然她偶尔也会想赵四。可是赵四走了那么久,只给自己邮过一封信,翠里怨恨他。
恨他惹了事情独自跑掉,留下这么大个烂摊子让自己一个女人来承担。更恨他一分钱都不给自己邮,女人的所有花销全都要靠自己一个人。她甚至开始后悔一开始不应该鬼迷心窍地把他从兰花手里抢过来。
这天晚上她正坐在那里胡思乱想时,一个穿着一身白西装打领带,戴着一个白色礼貌的小个男人走到自己身边来。“美女,你好啊。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那人嘻笑着说。
翠花虽然讨厌他这样油腔滑调的人。不过一想到钱便释然了。连忙站起来和他一同步入舞池。不过刚跳了两支舞曲他就不老实地在自己的臂部乱摸,一边还啧啧有声地赞叹。
翠花有些厌倦地瞥了眼他的手臂。突然有一个惊人的发现让她心里怦怦跳起来,天哪,这人好像就是…
翠花这样想来就开始乱了舞步。那人便嘿嘿笑着趴在翠花的耳边说:“我手里有你的…你要是想拿回去,就来这里找我。记住不许告诉任何人,不然我让你成为全县的焦点。”然后他在她的惊愕中把一张五十元钞票塞进她的奶罩,转身离去。
翠花惊恐地看着他迅速消失在人群中,心里陷入绝望的境地。就在她发愣的时光,有人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回头一看却是刘晓婉。方才松了口气。不过想起那人的警告和要挟,她又怕极了。
“马翠花,你发什么愣,没看到熟客来了吗?赶紧去招呼一下。”刘晓婉不满地训斥着她。“老板,我今天想告个假,我身体不舒服。”翠花撒谎道。“是吗?你好自为之,这么好的活不是谁想接都有的。那个金老板可是个富商。”“嗯,我知道,我实在是不舒服,怕让客人不高兴。麻烦您帮我说一下,我明天再来陪他。”“好吧。”
刘晓婉不情愿地白了她一眼,转身离去。翠花慌忙到后台拎了自己的小挎包,匆匆忙忙地走出去…***就在她发愣的时光,有人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回头一看却是刘晓婉。方才松了口气。不过想起那人的警告和要挟,她又怕极了。
“马翠花,你发什么愣,没看到熟客来了吗?赶紧去招呼一下。”刘晓婉不满地训斥着她。“老板,我今天想告个假,我身体不舒服。”翠花撒谎道。“是吗?你好自为之,这么好的活不是谁想接都有的。那个金老板可是个富商。”“嗯,我知道,我实在是不舒服,怕让客人不高兴。麻烦您帮我说一下,我明天再来陪他。”“好吧。”
刘晓婉不情愿地白了她一眼,转身离去。翠花慌忙到后台拎了自己的小挎包,匆匆忙忙地走出去翠花按那人说的地点如约找了过来,她忐忑不安地走进那栋楼。
那是一所地处郊区的偏僻老楼,周围既没有物业也没有其他楼群,是一所孤零零地座落在城市边缘的旧楼。
她迈着碎步走在狭窄脏乱的楼道里,只不过下午时分楼道的光线就昏暗得只能看清阶梯而以。终于到了,她挥手敲了敲2013号门。门吱嘎一声打开了。她小心地走进去。“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