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钱小林不知是迫于阳痿的压力还是迫于生计,抑或是没有孩子的缘故,他的体态与他的年龄不符。赵四突然感到悲哀!金花转身走进屋里,看也没看钱小林一眼“呯”地一甩手,菜刀准确地钉在菜板上。
赵四心里一惊,心想,这金花真有东北老娘们的泼辣风采。本打算悄悄地从她旁边绕过去进屋的,谁知金花一伸胳膊,赵四顿时被她拦了下来。赵四咧开大嘴笑了笑:“金花嫂,有啥需要俺干的吗?”
赵四的意思是倒倒脏水啥的。可是他发现自己肯定是猜错了。金花斜挑着眼角,用那双勾死人的丹凤眼倪着自己说:“你到底是男还是女?”赵四尴尬地笑笑道:“俺当然是男的。”
“俺看你倒像是个假男人。”金花嫂嘴角斜挑,讽刺道。一边拽了拽自己的衣领,赵四的眼前就出现一个雪白挺拔的脖颈。
赵四感到有什么东西在下腹处燃烧了起来。表情便有几分不自然。嘴里说着:“没事的话俺先进屋了。”转身便往屋里走。
金花这次没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里充满哀怨充满情感。赵四躺到炕上的时候心里还在回味着她那一瞥。心里颤微微的,就像风吹乱了一池安静的水。
晚饭两人吃得很安静,金花嫂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看赵四,这让赵四心里多少有点难受,被一个女人当成透明人一样,毕竟有损男人的自尊心。
赵四就独自倒了一杯烈酒自斟自酌着。金花嫂一把抢过酒瓶,往自个儿的杯里倒了满满一杯酒。一仰脖颈,咕嘟饮尽。赵四不禁骇然,他急忙抢下她的酒杯。责怪道:“女人家不要这么喝酒。会醉的。”
“醉,我会怕醉吗?醉了才好,醉了才没有苦恼。我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那池塘边的癞蛤蟆,蛤蟆还能…”
金花说着抢过酒杯在赵四的目瞪口呆中又干了一杯。这回她彻底醉了。她手里的酒杯掉在炕上,斜倚着炕桌,歪着头,侧目看着赵四,眼神很迷离,很哀怨,很凄美!
赵四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这样美丽的女人竟会因为这样的事而憔悴,他觉得太不人道了。可是他不能做什么,他只能纳纳地说:“金花嫂,你醉了。别再喝了。”
“俺没醉,俺清醒得很呢,俺知道你心里在想啥?你不就是嫌弃俺是个山里人嘛!你,你瞧不起俺?俺把一颗心都捧给你了,你连看都不看。哈哈,俺,俺真是贱啊!”金花说着就流出眼泪来,哗哗的。
赵四听她这样说,心里难受极了。他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强按耐下,把饭桌推到一边,走到跟前把金花挪到炕上,给她枕了枕头。说:“嫂子,你别说了,俺心里难受。金花躺在炕上,仰着光洁白晰的似满月般的脸庞,微笑着说:“赵四,你个胆小鬼,你怕个球啊?
钱小林是个王八蛋,俺早就该离开他了。你他妈的今天要是不上了俺,你就不是男人!俺,俺瞧不起你!”
金花的话还没说完,赵四的嘴就堵上了她的樱唇。他深深地热烈地吻着那张。用自己强壮的胸腔挤压着金花那柔软的雪白。两个人如干柴遇见烈火,在冬日呼啸的冷风的伴奏中燃烧到一起…“谁说俺不是男人,你说俺到底是不是男人?”
赵四托起她的雪白的…一面狠狠地撞击着,一面恶狠狠地问道。“啊!你是男人,是真正的男人!俺稀罕死你了。”
金花紧紧地搂住赵四的脖子,兴奋地着。赵四感觉她的下面就像那滔滔的江水,奔流不息,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荡漾着两个人的身心。“小贱人,想要俺你吗?”赵四把所有的愤恨,连日来的憋闷与对她的全都通过一个简单的活塞运动表达出来。
“啊,想,想死了,你快点,再快点…哦!”金花感觉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这么快活过了,这种事真是解痒啊,那些难耐的瘙痒烦闷全都在他的大力冲击下不见了,取尔代之的是痛快淋漓的舒服。
她激动地把自己的浑圆的雪白塞进赵四的口中。赵四则像一个贪婪的孩子拼命地吮着。直到她痛得“嗯”了一声才作罢。赵四的大脑一片空白。
此刻他感受到的只有快乐,他想死在这快乐里,永远不醒来,不要再面对那些苦恼。那些相思。他激动在她那寂寞的洞府里播撒了全部的精华,两人一起瘫软在火炕上。
火炕很热,两个人的身体里更是激情澎湃,两颗饥渴的心灵也在这一刻里贴近了。紧紧地连在一起。他们紧紧地搂着,感受着肌肤相亲的舒适安全。夜在满炕的春意中朦胧睡去…赵四睡着睡着突然做了一个恶梦,他梦见翠花正被一大群男人按倒在地上,他们疯狂地蹂躏着她,他看见翠花正哭着伸出双手向自己求助,她嘴里喊着自己的名字。
她的下面已经流出血来,她的身体遍体鳞伤,她哀怨地喊着:“四哥,救救俺,俺受不了了…”赵四猛地从梦中惊醒,悠地坐起来,摸了摸额头满头大汗。嘴里呢喃着:“翠花,翠花,你还好吗?”
他的右眼皮一直在跳,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间!不知道那边正在发生什么事?***天蓝色的大床上两具躯体像两条大蛇般交缠在一起,拱得被子一会儿这里起个包。一会那里隆起来。一阵巫山云雨后,从被窝里钻出来两颗年轻的头颅。
两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接着男人就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说:“小荷,休息一下你就去吧。”“哥,我不想回去,我好怕。上次把那个磁盘拿回来都差点被他们发现。幸亏我兜里有一瓶指甲油救了我。”小荷心有余悸地说。
一边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祥子。“宝贝儿,我知道,你受惊了。只要再做最后一次我们就可以成功了。等事情办妥哥哥就送你去英国。”祥子从背后搂住她,趴在她耳边说。
小荷犹豫了一下,转过身来,搂住他的脖子,娇滴滴地说:“那好吧。不过我觉得她太可怜了。我们这么做好吗?可能会害死她的。”
“你不用想那么多,我只是要她受到应有的惩罚。她不会死的,你放心。”小荷想了想,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能够出国,那么就算做了坏事也无所谓,十年后再回来,不会有人追究的。反正主谋又不是自己。在利益的巨大诱惑前,小荷完全没有了原则。她眼前似乎出现了英国伦敦那宽阔的草场,别具一格的别墅,还有那些洋人优越而新潮的生活方式,以及同学和亲属们艳羡的眼光。
她甚至从幻想中看到了自己将来的生活情境,找一个英国的本地人,拿到绿卡,成为一个华侨,那么自己现今这些耻辱的过去就都会被时间埋葬,自己再也不用担心会被人知道自己的过去了!
想象着这些光环,小荷的心坚硬起来,她决定要踩在马翠花的尸体上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就连祥子都将成为她美好生活的一个跳板。想到这些小荷几乎笑出声来。她连忙答应。
“那好吧。我去。”祥子望着小荷那变幻而痴迷的眼神,心底感到失望…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期望什么?一个小时后小荷款款走进那家俱乐部。“小荷姐,你来了?”服务生李东迎面走过来。“嗯,小东,这两天有没有什么事啊?”
“没事啊,挺好的。”“哦。那个新人马翠花怎么样了?”“你说那个村妇啊?她最近可有点惨!你知道吗?她最近被…”李东附在小荷耳边低声说。小荷哦了一声,心里有点难过。
可是一想到祥子的柔情,她只好狠下心来,径直朝翠花的住处走去…一间黑暗潮湿的小屋里,马翠花正躺在床上,睁着无神的双眼瞅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