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入甕
翌日,薛进顶着两只熊猫眼,开车去了连羽所在的中学,以亲戚的身份帮她请了病假,班主任对这个学生,印象不是很深,毕竟学习成绩不突出。
可见到薛进仪表堂堂,能说会道也就没有为难,只是让他写了请假条,而后补充了一句:“期末考试要到了,希望她快点养好身体,可不能耽误考试呀。”
这可是升学考试,连羽马上就上初二了,成绩涉及到分班问题。
薛进连连点头:“老师您放心,我会督促她努力学习的。”
接着男人又道了谢,开着车往回走,路过卖场顺便买了些东西──被褥,日用品,以及一些做饭要使用的工具和食材。
薛进的旧房子空空如也,除了一张床,一张茶几,就剩下几把椅子了,要住人,还真得临时添置些必需品。
一路上,薛进车开的很快,心想着马上就可以金屋藏娇了,随即生出一股成功人士的喜悦来。
大款都时兴包个小蜜,玩玩,眼下他也追赶潮流了!
其实薛进一直觉得自己混的还不错,存折里有几百万的存款,外面情人三五枚,不多不少刚刚好,多了,自己没时间应付,少了容易腻歪。
可他却从没动过包养女人的念头?为什么?也许是过于谨慎吧,毕竟自己是国家公职人员,闹出绯闻,可不太好,最主要的是,不能让老婆听闻什么风吹草动,否则,前途堪忧,而如今,是糊里糊涂的就弄了个小女孩在身边。
可他并不反感,偏还生出几许得意,俗话说的好,男人在于成熟,女人在于青春,男人因成视邙彰显才智,女人因青春而展示新鲜。
他这个成熟又成功的男人,的确强占了一个嫩的能掐出水来的小女孩,那天晚上,他毫不留情的征服连羽的情形,又在他脑海中浮现,随即一抹邪肆的笑意,悄悄绽放在他的唇边。
连羽躺在床上安静的看着书,不一会,眼睛有些疲倦了,于是换了个姿势,半躺半坐,倚靠在墙壁上,将语文书摊在膝头。
薛进走进来的时候,连羽刚想起身去书包里拿本代数。
“小羽,你要什么,叔叔拿给你。”见她双腿耷拉在床边,正在穿鞋,薛进将车钥匙放入宽大的口袋中,赶忙走了过去。
“薛叔叔,你回来了,帮我拿本代数书吧,谢谢!”连羽下半身还是疼,她昨天晚上没好意思上药膏,薛进也把这事给忘了。
薛进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见了那个洗的泛白的黄书包。
“好,马上。”他打开女孩的书包,里面的课本不是很多,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连羽所要的书。
书没包皮儿,封面的字端正娟秀,看上去十分舒服。
“是这本吧!”薛进转身将书竖起,以便女孩能看的更清楚,见她点头后,将书捧在掌心,送到她的面前。
“小羽的字写的真不错!”薛进由衷的夸赞了一句,现在他将小女孩看成了自己的人,对于她的‘优点’,他有些沾沾自喜。
连羽的小脸蛋飞来两朵彩云,除了哥哥外,没人这么夸过她,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十分高兴。
在她的心中,薛进是个‘大官’,开着大汽车的能人,能得到他的称赞,她是打心眼里,觉得舒畅。
小女孩的单纯模样煞是可爱,看着她欢欣的样子,他知道,她对他更有‘好感’了,于是凑的更近些,一屁股坐在了床边。
他看着连羽一页页的翻着书本,似乎很认真的看着上面的字,便趋身更为亲密的将头凑了过去,立刻闻到小女孩身上淡淡的香皂味。
有些清香,给人十分干净舒适的感觉,薛进一下子心猿意马起来,他装作陪她看书,其实眼睛一直瞄着小女孩微鼓的胸脯,以及那莹白的颈项。
连羽觉得很不自在,一是,男人离她太近了,几乎都能听到他喘气的声音,这让她本能的害怕起来,总感觉他张开手臂,就能将自己扑倒在床上,再有就是她不习惯,被人这样紧盯着学习,那会让她紧张,注意力很难集中。
她硬着头皮,假装很认真的样子,将书翻到某一页,接着拿过演算本,开始计算习题中的方程式。
一时间,室内静了下来,只听得见圆珠笔在纸张上划过的沙沙声。
薛进看了好一会,下腹那把火来势凶猛,烧的他心神不宁,这样下去很可能要做出蠢事来,所以他赶紧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落算一项!”在家经常辅导儿子的课业,如今看到错处就想纠正。
“…”连羽重新检查了一遍,发现还真是自己马虎了,立刻改正过来,接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叔叔,你去学校给我请假了吗?”
薛进听她这么问,马上反应过来:“请了,老师也同意了。”
“不过,你们还有半个月就要考试了,老师希望你尽快养好身体,早点回去复习。”薛进说着,注意到小女孩的神情有些落寞。
“怎么了?”
连羽抬起头来,想也不想的答道:“我对期末考试没信心。”
别人都在学校复习,自己在家再用工也没用,毕竟没有老师讲的,点的透彻,成绩肯定会被其他同学落下。
薛进笑的很随和,将她的代数书拿了过去,翻动了几页:“这些知识都很简单,如果你相信叔叔的话,我帮你复习好吗?”
连羽瞪大了眼睛,有些兴奋的叫道:“真的吗?叔叔!”而后,马上想到了什么:“这样不太好吧?你很忙的。”
“我是很忙,但再忙,这点时间还是有的。”说着,薛进在连羽感激的目光下,笑的豪气大方。
中午两个人吃的是过水面条,打的西红柿鸡蛋!,薛进穿的白色衬衫上,不小心弄了些污渍,这让他十分的恼火,可也没什么办法,他上午光顾着办事了,也没去宾馆取件干净的衣服。
只得用水淋湿了那块地方,仔细的搓揉了数十下,总算看上去不那么显眼了,心里才稍稍放开些。
吃完了饭,薛进帮着女孩简单的收拾了衣物,其中有几件内衣,样式很可爱,似乎带了些卡通图案。
可偷眼瞥见小女孩不自在的神情,他也没敢仔细看。
“就这几件?”薛进见那包袱很瘪。
“就这些了,我不会住太久,好了,我就搬回来。”连羽有些尴尬,她衣服本就不多,没什么可带的了。
薛进没说话,暗中腹诽道:不会住太久?这恐怕要我说了算。
不过衣服多少无所谓,反正,可以再买!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小女孩,瘦弱的身体挂着一件一点都不合身的大T恤,薛进撇了撇嘴角。
一切停当后,连羽本想自己扶着墙走出门,可没想到,薛进长臂一挥,毫无预警的将她横着抱了起来。
这可把她吓了一跳,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
见小女孩半张着嘴,想喊又不敢喊的模样,薛进给与一个安抚的笑容:“小羽别怕,叔叔不是坏人。”
走到院门口的时候,恰好遇见了房东,她惊讶的看着他们:“哎呀,小羽,你们这是要去哪呀?”
小女孩苍白的脸上染了一抹薄红,刚想开口,却被薛进抢了先:“房东太太,小羽腿摔伤了,我带他去看病。”
张婶听他这么说,立刻将目光锁定在女孩的两条腿上:“是吗?这是怎么弄的呀!伤的很重吗?”
“小孩子,走走跳跳不小心摔的,抓点药吃完,也就没事了。”
“嗯,你看看呀,还真是不小心,现在遭罪了吧,以后可得注意!行了,你们快去吧!”张婶听他这么说,不疑有他,还好心的喟叹了一番。
待两人上车后,连羽吃惊的问道:“叔叔,你和张婶,什么时候认识的?”
方才薛进叫张婶房东太太,那表示他们见过了!
“昨天晚上我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她到外面倒水,随便聊了几句!”薛进轻描淡写的解释着。
“是吗?”小女孩心不在焉的虚应了一下。
“我告诉她,我是你叔叔,所以你也不用顾虑什么。”好似看破了她的心事,薛进又补了一句。
连羽浑身一僵,不好意思的低垂下眼帘,心道:叔叔好厉害,我想什么他都知道!
车开出不远,便上了一条林荫大道,两边都是绿油油的庄稼,这样的情景,使连羽不禁想起了老家那个小村庄,还有那里淳朴的乡亲。
不知不觉又进了市区,开了十几分钟,车钻进了一条胡同。
“到了!”说着,薛进跨下了车,将另一侧的车门打开,将连羽又抱了出来,这时身旁有两个年轻人经过,有意无意的瞥了他们两眼。
连羽脊背窜过一股寒意,说不出的尴尬,同时将头埋的更低了。
薛进这房子也有些年头了,楼体外面都已经风化的失去了原本的模样,只看得见裸露的青砖,曝晒在日头底下。
女孩很轻,身体很柔韧,抱起来很舒服,上了三楼后,薛进才不舍的将她放下,随后拿出一串钥匙,从中选了一把,利落的将门打开!
别看楼体和楼道陈旧,室内却是很敞亮。
进门就是个小客厅,中间放了个红色大茶几,几把破旧的椅子折叠着立在墙的一角,顶灯是盏旧式的吊顶,在茶几的正上方。
“小羽,看到没?我以前经常在这和朋友打麻将!”薛进笑着指了指茶几所在的位置,回想起过去那段‘艰苦’的岁月,感慨良多。
想当初,岳父不同意自己和妻子的婚事,他因为没关系,分到房子的地段和户型都差了点,妻子因为这,也没少和他抱怨,可他挺过来了,自己一步步往上爬,不到两年,岳父对他的看法就有了改观。
自己的仕途之路也越来越顺,之后靠着自己的聪明和机遇,他暗中有了不菲的积蓄,人生,真是起起落落呀,他是单亲家庭,父亲死的早,母亲后来得了重病,他卖了房子给她医治,钱都花没了,可还是没能留住老人家的性命。
然后一贫如洗的他,抓住机会,把白思思弄到了手,从此他的命运就改变了,这不得不说,他目光长远,有头脑。
接着薛进又指了指右手边的两个空间──厨房和洗手间,面积都很小,大约3个平方左右。
而后体贴的扶着小女孩的胳膊,推开左边卧室的门。
西北角靠墙的地方放了一张席梦思,很早出产的那种双人弹簧床,床的旁边有个白色的床头柜,紧挨着床头柜,则是一张泛黄的大沙发,表皮都有些开裂了,隐约可见里面絮状的白色物质。
在往前看,在墙的东南角有一个样式简单的电视柜。
“这房子有些年头了,面积也不大,但采光很好。”薛进看着有些灰白的墙壁,以及积满灰尘的地板,如是说道。
连羽却觉得这里好的很,至少比自己住的小平房强上许多,有地板,有大床,还有洗手间和明亮的厨房。
她喜滋滋的看着这一切:“叔叔,不错,房子不错,我喜欢。”
“是吗?如果你真的喜欢,等跟我处久了,我把它送给你如何?”薛进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连羽摇了摇头,直觉那是笑谈:“叔叔说什么呢,我可受不起。”
看她那拘谨的样子,薛进但笑不语,也没再说什么,而后薛进下楼把自己买的东西,连同小女孩的衣物,一起搬了上来,接着,他便挽起袖子开始打扫房间,而连羽则在一旁帮他洗洗抹布,少顷,整个房间焕然一新,连空气都清新起来。
两个人相视一笑,连羽说道:“叔叔休息会吧,你都出汗了。”
薛进接过她递上来的纸巾,笑着点了点头。
20分钟后,连羽铺好了床,薛进已经把食材放到了厨房,而后又拿出了干净的毛巾,牙刷,都是双数。
连羽看着他将这些东西放进洗手间,心里觉得怪怪的,但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