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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儿_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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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啊……快点住手……」异常的拔尖嗓音,透露男人身体残躯,始终推不开压制,怒气冲天吼叫:「大胆奴婢……竟敢这般对我?」

  「你跩啥样子?被阉了,想也知道你不过是卖给人家做奴仆,今儿个是从哪户主人家逃走吧?胆敢来我们这儿偷钱!」

  被揍之人可怜,再挑起张烟童年往事,模糊的记忆里,只有阿爹最清晰,正像此人,被狠狠的打了,被吼骂践踏,无辜者莫名其妙的获罪入狱--「住手,你们干什么?」张烟给自己的声音吓到,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冲出堆山岩石的掩护,同报喜,迎春和其他围观的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五男一女之中,无论是哪个,都比他年纪大,身材高,这园林周围又无旁人……张烟害怕,可躺在地上的,逼使他撞起胆子,硬拼出声:「你们,怎么可以,打人?我这就去,去请哥哥过来,让他看你们做的!」

  哥哥?六人听了,明白哥哥指的是腾达少爷,当然也明白,仅有张烟如此称呼。

  长相普通的小男孩,迎春还是头一回碰到面,不解这种的,竟是少爷宠爱?

  报喜叶氏初次见到张烟,暂停脱人家的裤子,他好奇的上下打量张烟,不过是个小屁孩嘛,他嗤之以鼻,「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少爷新收的侍儿……你想找少爷,打我们的小报告?哼,不认得我们是谁?」

  张烟按耐不快,眼下,他一个对六个,须知谨慎,况且,过去在承欢楼的日子,是她学会对着讨厌的家伙,也能应付应付……他堆起笑脸,和气说出:「我认得,你是报喜大哥。」

  张烟再瞥向另外四男前头的女人,「你是迎春大姐……」向六人问候一声,观察他们脸上表情,他不忘笑容劝告:「我明白几位大哥大姐,都是先夫人身边的人,就算如此,你们也不应该动手,不分青红皂白,便无赖人家是小偷贼子,把人家打伤了倒地?依我说,这当中是否有啥误会?现在,大家不妨去哥哥或老爷那儿,说个楚清?」

  迎春身后的四个男人面面相觑,顾忌老爷和少爷,其实他们也觉得没啥误会,是报喜冲动,不先问现下有个小子冒出,也算刚好?他们趁机劝说报喜和迎春--

  「把人打成这样……是过份了点?」

  「就是嘛,男人有尊严,怎么可以大庭广聚的脱下裤子?」

  「今儿个是少爷加冠成年,老爷同大伙高兴,应该不会喜欢听见我们动手打伤人,倘若这事一不小心闹大了,真要责怪下来……」

  迎春和报喜皱眉,听了伙伴所言,多加一个张烟,等同于少爷监看?他们这才警觉,收敛得意,松手放开人,自己找到下台阶……

  「既然你们四个都说了,那就,还不快来帮着扶起他?」

  恶霸先动手狠打,压他在地上脏污一身,现在又假惺惺的扶他起来,尽说恶心话?简直荒谬可憎!「不必!」拒绝伸过来的几双手,褐衣男自行整理好衣物,怒目相向,「你们都别过来碰,我让这位小兄弟扶持就好,早早的离开潘家,你们总该满意了?」

  张烟上前扶男子坐起,眼看报喜跟迎春那六人自讨没趣,还敢嘴硬说出:怎么放心只让一个小孩子扶持?他赶快抢答:「请大哥大姐放心,我一个也能把他顾到好,大家和和气气,没有殴打,没有吼骂,刚才的事就结束了,哥哥和老爷他们也不会知情。」

  六人一怔,都听见张烟释放善意,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张烟始终笑眯眯的,若是肯把此事大化小的了结,他们没理由不接受……

  迎春瞅报喜一眼,确定他只耸耸肩,不反对?于是乎,她替五位同伴回应张烟:「我们是发现此人行为诡异,在这儿探头探脑,被我们拦下了,又拿不出门票证明,认定他是偷混进来,才会对他动手,纯粹是为了潘家安全,既然你要顾他,倘若这中间出啥事情,换你一人负责……」她推干净责任,随即吆喝同伴:「我们走!」

  张烟扶着褐衣男,浑身紧绷,屏住呼吸,他就怕那六人不走,即已走远,他终于大喘一口气,询问旁边男人,「还好吗?我去找大夫……」

  「不必啦,皮肉小伤,没事的,不用大夫。」男人摇手婉拒,拿袖口擦脸,拍掉一身土灰,忍住被揍过的痛,他让孩子搀扶起身,往一旁挪挪,靠坐石堆上面。

  男人唉了几声,脸颊和嘴边淤肿,张烟十分抱歉,「对不起,害您受伤,真是对不起,其实这儿的人都很好,就报喜跟迎春他们几个不好,丢光潘家脸面,我给您对不起,请您务必见谅,别把潘家人同那几个恶劣的,认定成一路……我向您对不起!」

  张烟肃然不认识此人,却直觉并非闯入的小偷贼子,该是慕名而来,也想要见一见腾达哥哥的风采?今天这种人很多,有些趁着把关的忙碌没注意,混过门票,随着人来人往的摸进潘家,最终还是被抓到了,其实只要好生相对待,好好的送人家离开,又何必报喜他们动手打骂?想到人家为着腾达哥哥而来,却遭受侮辱,张烟很不忍心,腰弯得更低,不停道歉。

  褐衣男见孩子好有礼貌,怨怒也消去大半,伸手挡下不断的鞠躬抱歉,微笑说出:「好啦,我接受你道歉,不会把潘家想成恶劣,你就别再一直对我弯腰低头,这样做,挺累的。」忽地想到了,他再问:「我又看见你在招呼排队,我记得你说你叫做……张烟?潘公子新收的侍儿?」

  「是啊,我是张烟,是我哥哥的侍儿。」

  一声,哥哥,唤得亲昵自然,公子与侍儿的暧昧关系,竟给孩子说得大方坦白,毫无羞耻隐藏?引起男人趣味,瞧着面前的小男孩,询问:「你多大年纪?」

  「十三岁,」话落,张烟这才想起,没问过对方是谁?赶快问了,褐衣男子回答姓徐名璜。

  徐璜?「那么我该称呼您,徐大哥?」张烟主动,俩人拉近距离,得以仔细看徐大哥穿着朴素褐衣,双手交握取暖,右边大拇指套有青玉扳指,那小小的表面刻了月兔圆形,雕琢细致福啊,完全不像衣服的朴素?他吓一跳,脑袋努力思索月兔,想到啦,他曾经在长安见过不同的人,戴着同样的扳指,他马上认出它!

  原本要等徐大哥休息一会,便让人送徐大哥离开潘家……可现下,张烟改口留人,「我刚刚听见,您先看一看我家公子,我这就带您过去看?」

  徐璜一愣,犹豫,「行吗?那个叫啥,迎春报喜的?他们说了,我要拿出门票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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