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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儿_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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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璜面无表情,双手闲置背后,斜眼睨着脚边猛磕头的东西,冷淡出声:「你现下才知罪过?哼,贱婢狗眼看人低,总想着当众羞辱我,我杀你千刀都不为过。」

  徐璜退几步以后,再使个眼色,几名卫士立即上前,摁住哭叫挣扎的女人,当场一刀砍掉她脑袋!

  迎春断头血喷四处——张烟亲眼目睹,吓到尖叫之前,先被潘腾达紧捂嘴巴,持续窥见迎春死后,报喜也被抓到徐璜面前跪着。

  迎春惨死,加上梁家毁灭,报喜的同伴也全数被杀,他孤立无援,已然心灰意冷,自知死亡不远,他索性怒瞪宦官,豁出去大骂:「好你个阉人,竟如此凶猛残暴的滥杀?」

  「哈哈,」徐璜撇嘴冷笑,一把攫着报喜的下巴,缓缓说道:「贱仆,你可知我的外号是啥?是徐卧虎,你档案动手惹到卧虎,就要有死的准备。」话落,即刻赏给报喜几巴掌,正像先前报喜对他做过的,打到他自个儿手疼,不值得,叫卫士轮番接着打,打到报喜一张脸血肿到不成样子,再补几腿,报喜倒地不起,这才命令砍头,和迎春相同悲惨的下场。

  一次解决得罪他的贱东西,徐璜满意了,还要问陆续回来的卫士:「找到没有?」

  「没有,整座宅子都找遍了,都没有……」卫士们诚实回答,瞥了尸体一眼,他们告诉徐璜:「这个报喜和迎春没说谎,张烟是已经跟着潘介怀父子逃跑,三个人都不在这儿了。」

  「不在吗?」徐璜皱紧眉头,心想张烟失约,并未去到他的地方,就是为了此事,他趁着出宫逮捕梁翼余党之便,前来潘家搜查,不料那孩子已经逃了,岂不打乱他的计划?他很不高兴,遂命令左右:「一定要把张烟找出来,我要得到那个孩子,绝不可有半点损伤!」

  众卫士遵命,也问一声:「您要活捉张烟,那么潘介怀父子呢?」

  「潘介怀父子?哼!就当他们和梁翼是一伙的,罪人杀掉无妨。」

  徐璜所言阴冷凶残,完全不像他认识的徐大哥——张烟惊吓到瘫软原地。

  只有潘腾达赶紧抱起张烟,再悄悄的沿着暗道退出去,不忘拿宦官两三句,迎春和报喜都要断头惨死,满地血腥,他不想自己同父亲也遭遇相同悲剧!

  潘腾达抱张烟出了暗道,远离家门,俩人神色匆匆的离开洛阳都城。

  害怕徐璜随时可能制了他们三人的画像,公告全国通缉,他们马不停蹄,直奔白马寺。

  等到夜里,尚无追兵,他们稍微松懈,放慢骑乘,还没到白马寺之前,先经过一户卖油的人家,潘腾达去和卖油郎谈好了,给点小钱,便在卖油郎的牛棚借宿一晚。

  于是,潘腾达忍受野外的不便,带着阿烟,俩人克难的并肩躺在茅草堆上,这才听了阿烟所说,原来徐璜到潘家看他的成年礼,就是被迎春和报喜半路拦截,侮辱殴打,难怪徐璜要如此报复,也送给阿烟价值不菲的饰物……可他仍旧挂念一事,忍不住出声:「那个徐璜,他为什么要你?」

  「不知道……」张烟老实说,真的不知道啊。

  「他还送你福气的饰物呢,」孩子交给他的东西,潘腾达拿在手上,不屑的打量着,连他都听出自己酸溜溜的语气:「哼,特别挑选了你眼睛颜色的琥珀,哼哼,没事献殷勤,一定有鬼怪,我看徐璜八成是喜欢你,想对你图谋不轨。」

  「您别吓我!」张烟一颗心七上八下,满脑子都是断头喷血,怕得告诉腾达哥哥:「那个人好恐怖,接连杀掉迎春和报喜,还一脸笑着,眼睛都没有眨过,好恐怖啊,我一点也不想被他喜欢!」

  「你不喜欢?哼哼,你还答应去他的住所呢。」

  「哥哥别再糗我啦!」张烟窘得低下头去,想那迎春和报喜虽然可恶,但不至于死啊,他不了解徐璜为何那样。为何放过他,却不让老爷和哥哥活着?那些皇帝的士兵对待潘家如此,梁家与孙家岂不更惨?他不禁浑身一阵寒颤,不想要回宦官送的宝饰,但凭哥哥处理,只见哥哥随手跑出牛棚,丢弃它在黑天暗地里面——

  皇宫的上等宝饰跟地面碎石混在一块,再也无人闻问。

  「阿烟,型号我们都能平安无事……」

  枕在温暖的怀中,聆听耳边叹息,张烟懂得哥哥话中意思,他吻上俊脸,双手环抱所爱,俩人相依相偎。

  清晨微凉。

  潘介怀一觉醒来,不见儿子和张烟,以为他们早起,先出去盥洗……等到他发现枕边信纸,读完已是吓得冷汗全身,两个小家伙疯了吗?竟敢回去洛阳,还要他在寺内等待?

  他想立刻去追,却不知他们离开多久。倘若他没有留在寺内,他们回来呢?会不会错过碰面?

  「唉!这达儿真是的,张烟也是……找什么东西,非要去洛阳?」潘介怀忍不住唠叨,焦急得在院子来来回回跺脚,直到僧人奇怪的瞅着他,他不好意思了走开,躲去别处,害他像拉紧的细线,一整天绷着快断掉,没胃口进食也无法歇息,总想着去找儿子,又不敢真的离开白马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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