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上哪去？
符以恩坐在客厅，实在记不得自己究竟对叶定怀说了什么，怎会让他做出离开的决定？无奈他就是想不起来……唯一记得的是他那张绝望的表情。
自己说的话有伤他很深吗？唉，应该很深吧，要不然他怎会无端离开。
屋子里再也没有他的身影后他竟不时想起他。
现在，他人会在哪里？过得好不好呢？他好想见他一面，无论之前自己说了什么，他都想听他亲口说想离开的理由。
对他来说，叶定怀这个名字似乎成了禁忌，再也没有人在他的面前提过他，只除了完全不知情的小如。
「符大哥，你跟他还好吧？」
「谁？」他重新回来上班，为了怕待在家里的时间太久让自己胡思乱想，因而决定过一段正常上下班的生活。
小如有些害羞地说：「就是你男朋友啊。」她特地查过了，叫男朋友应该可以。
「怎么突然提起他？」他记得小如曾见过叶定怀一次。
「因为、因为他是你男朋友不是吗？」提到男朋友这三个字，小如自动调整音量。
「他不是我男朋友，那天他是开玩笑的。」
小如喔了一声，神情有些颓丧。她好不容易对符大哥死心，怎么男朋友的事情竟然是开玩笑，那她还可以继续喜欢符大哥吗？可是、可是符大哥的表情好像又不是这么一回事呢？
「那他是符大哥什么人？」
「朋友。」符以恩选了一个最普通的答案。
只是朋友啊……不过她怎么看都觉得那个朋友应该很喜欢符大哥。
唉呀，算了，这是别人的感情问题，她这个连第三者都称不上的人那么好奇又有什么用，她又不是当事者。
「小如，我们不要谈他好吗？」
「喔喔，好哇。」小如非常配合地马上改变话题。「符大哥，我觉得你自从出车祸回来以后就变了耶。」
「有吗？」他还是一样低调，哪里有变？
小如猛点头地说：「有啊，我觉得你整个人变得好像比较轻松自在，嘴上也常常挂着笑容，以前你虽然会笑，但都很勉强，好像要你笑对你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现在你笑起来就比较自然，不过也变得经常爱发呆了。」她记得以前的符大哥可是很有效率呢，发呆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以前的你似乎是想借由忙碌来忘记什么事情，现在倒是不会了，反而是喜欢发呆。」有够两极化的变化。
小如这么一说，符以恩这才察觉自己的确有些改变，总觉得肩膀不再有压力，可以很轻松地放慢脚步，他的人生似乎得到了自由，呼吸也不再沉重。
「符大哥，你发呆都在想什么事情呢？」这个总可以问吧？
他发呆在想什么？其实他没有想什么，只是在想那个人而已……
符以恩神情突然一顿——
原来他是在想定怀？
缓缓闭上眼睛——跃入的画面都是他的一举一动，这是他始终不敢承认的事情，以为不承认便能当作没有这回事，结果是自欺欺人。
定怀、定怀……
他的双手不禁捂住了脸。
「符大哥、符大哥，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