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孝敏抿嘴道:“不就是脱衣服嘛,索性脱了说话,总不怕了。什么都做过了,害什么羞。”
不知道是不是破釜沉舟的勇气,反倒让她这句中文说得很溜。安正勋走过去,又帮她穿好了衣服:“有这个决心就行,别着凉。”他的举动让朴孝敏心里暖暖的,媚眼如丝地看着他:“我忽然想要,中文特训以后再说好不好。”
一句话点燃了战火,两人天雷勾地火地吻在一起。李居丽摇了摇头,上楼回避。哪怕什么都已成定局,她也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付出第一次,她也知道他不会在群戏里要走她的第一次。
李居丽的离去好像点燃了引信,姐妹们都开始脱衣服,安正勋抱着朴孝敏激吻,客厅里顿时变成了群魔乱舞的战场。
一场天昏地暗的战斗,从客厅战到了卧室。几个人赤条条地躺平在大床上,看着天花板,都有些惆怅。这场乱战,其实是题中应有之义,现在不发生,晚上也是要发生的。因为这样的休息、这样的陪伴,注定只能昙花一现,她们明天就得继续投入繁忙的IDOL生涯里,有时候总觉得。
虽然近在身边,可总是会有那种离别愁绪。“老师,你好害人。”朴素妍喃喃地说出了今天最后一句长长的中文:“你让我自幼的梦想都变成了鸡肋,我甚至不知道还在舞台上干什么,好想好想,放下一切,像秀珍姐姐、慧乔姐姐一样,挺着大肚子,平平淡淡的,陪在你身边。”
***三月二十四日。安正勋刚刚将T-ara送回宿舍,一离开小区,就听到满大街的熟悉旋律。《RunDevilRun》终于正式发行。刚走出小区十几米的安正勋顿住脚步,转头问旁边蹲着的私生饭们:“少女时代出去没?”
私生饭们一愣一愣的,安正勋找他们问这个问题让他们感到世界真奇妙,呆了好半天都忘了回答。好不容易有人举起了手:“早上去时代公司了,今天应该没行程,是练习,中午估计会回来的。”
这特么简直比内部人员还了解啊…安正勋倒吸一口凉气,面上点了点头,笑道:“谢谢。你是谁家饭?”“我抽队啊!”私生饭兴奋地回答,然后似乎犹豫了一下,走到安正勋身边,泰格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警惕地挡在面前。安正勋摆摆手,泰格略略退开,私生饭瞪了泰格一眼,低声问:“安会长,泰妍是你的那个吗?”
安正勋微笑:“不是。”“其实…”私生饭低声道:“是你的话,很多人能接受的。”安正勋呵呵一笑:“那我现在去泡她们了哈,中午她们没回来别怪我哈,肯定跟我吃饭去了。”
围观群众都笑,显然也没把少女时代和他吃饭当回事儿。在人们笑声和街上《RunDevilRun》的旋律中,安正勋踏入了时代公司。门口保安见到他,都是一礼,前台小姐急急起身鞠躬:“会长。”
安正勋点点头,径自走向电梯。这副熟稔劲儿,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要是外人看见这一幕,绝对要怀疑这到底是SM的子公司还是LOEN的子公司…事实上,这公司里的人大半都是LOEN分流过来的员工,大家心知肚明,在为谁干活。
轻车熟路地到了练习室,九个黑衣少女带着酷酷的表情和冷冷的眼神在跳舞,见他出现,全都是一怔,然后舞步立刻混乱,Tiffany和权侑莉“啪”地一声撞在了一起,两人噘着嘴揉着脑袋,愤愤地盯着安正勋看。
舞蹈老师笑了起来,招招手,带着团队识相地撤退了。九个帅气妹子都不见了,剩下九张红彤彤的脸蛋。郑秀妍当先开口:“骗了我家水晶,还要来干嘛?”郑秀晶已经折在他手里,整个F(X)都一清二楚,这事自然瞒不过郑秀妍。
看得出郑秀妍还是有点为妹妹叹息,心气不太顺。安正勋走过去,赔着笑脸揽住她,低声道:“有些日子没见了,有点想念。”郑秀妍踩了他一脚:“少来。
九号刚见的面,这次见面间隔算是短的了!以前两三月没见,也没看你想念过!”“可是…”安正勋咬着她的耳朵:“好久没做了啊…”郑秀妍一呆。
顿时飞红了脸:“就知道…反正别指望我和水晶一起!”金泰妍懒洋洋地道:“西卡别被他骗了。分明是听到了《RunDevilRun》,才想起我们这些被遗忘在角落的可怜女人。”安正勋哭笑不得:“这话说的,为把你们弄过来,花了我多大力气,怎么也不能被遗忘在角落啊!”“哟,原来只是因为不能白费劲是吗?”崔秀英也跳了起来:“宝蓝生日吧,陪了她们两天了吧…Wuli软软生日怎么就过一天?”“噗…”安正勋差点吐血,总算知道她们这诡异态度从何而来了,原来还是吃醋来着。
“别这样…”安正勋低声下气:“你生日还是好几个一起过的呢,都没见你说啥啊…”“那怎么一样!”林允儿也跳了出来:“陪两天这种事前所未见啊!”安正勋大字型站立:“你们把我剖了吧…”“哈哈…”少女们笑成一团,其实也知道他的烦恼,终于不去说他,徐贤脸红红地问:“OPPA过来有事吗?”“没有…真的就是想来看看你们。”
“不用看啦,去社长室陪宝儿欧尼吧,我们再练一会,下午就要出去做宣传的。”金泰妍嘿嘿一笑:“也就是说!我们没空理你!”
“哟!大明星气派了是吧!”安正勋一伸手就把她拎了起来,踏上两步按进人堆里:“来来来,该怎么练习就怎么练习,OPPA观摩一下。”
九个人都傲娇地一偏头,就是不肯跳给他看。安正勋两眼一眯,威胁道:“好好练习不跳的话,下次不穿安全…”“我们跳了!”好几个慌乱地蹦了起来,匆匆忙忙去开伴奏。
安正勋笑嘻嘻地靠在墙边,看着九个穿着酷炫但却满脸通红、神态与舞姿完全对不上号的妹子们跳舞,颇觉有点反差萌。
尤其是徐贤,以前让她为他跳舞,还要靠各种各样的借口,商演啊什么的,骗这个小古板遵守职业操守,而如今,不需要了。小丫头咬着下唇,俏脸红彤彤,眼睛水汪汪,一边起舞,一边看着他的眼睛。她愿意跳给他看。约莫跳了一节,权宝儿收到消息赶了过来,进门就笑:“我一直在想,你今天是去陪LOA还是来这里。”
权宝儿显然是了解他的,知道他有种莫名的强迫症,始终希望能够均摊。昨天陪了T-ara,今天不是LOA就是少女时代,他会把这种事当成一项正儿八经的行程来安排。安正勋有些无奈,低声道:“宝儿,不然我怎么办?”
权宝儿失笑:“少女时代这几天没空了,正好这是最后让你看见有空练习的时间点。别纠结,滚蛋吧。”“呃…那你呢?”“我还是生手,学不了金英敏的风格,少女时代走到哪我都得跟到哪。所以我也没空。”
权宝儿踢了他一脚:“死去找你的LOA去。”“唔…”安正勋想了想:“话说回来,你经营公司,有压力么?”“还行吧,你委派的助手都很得力。”权宝儿伸了个懒腰:“虽然就像是监视我似的。”
“哪有…”安正勋揽着她的腰:“这点你还信不过我?”权宝儿在他脸上啄了一口:“信。正勋,我以后不想发歌了,退役专职经营公司吧。”安正勋犹豫片刻:“有点可惜…”
权宝儿笑了笑:“我出道十年了,有什么可惜?过段日子,开个告别演唱会,就这样结束吧。”说话间,少女时代也围了过来,纷纷有些震惊:“欧尼,你真要退?”“嗯。”权宝儿笑道:“其实考虑很久了。在日本我算走到顶了,美国局面打不开,回韩国和你们争市场有意思吗?该退就退吧。”安正勋皱着眉头沉思良久。
终于点了点头:“可以。告别舞台,我给你写新歌。”权宝儿展颜道:“好,我还以为我会是唯一没有得到你创作的歌手呢,这回可以补上了。”
少女们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SM一姐,韩流TOP艺人,女IDOL中的先锋旗帜…她们听着她的歌,憧憬着她的事迹进入SM,走到今天都不知道有几分是因为仰慕她。
这样的女人,要退出舞台了…她明明还不老,她才二十四周岁!明明管理一个公司,怎么也比做IDOL高端大气上档次,可大家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点想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