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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流年_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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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悠抿了下嘴:「我要二十四小时待命,要搬到他那里。」

「哦,那也应该,你可要好好干,知道吗?不能不负责任了」

他点头进了自己房间,默默整理衣物。

他东西也不多,以后也不见得会再回来,就都理了下,有个小皮箱从日本回来就没打开过,打开来一看,有两本翻得卷了角的本子,一本是他记得很零散的日记,一本是当时把债还清时,财务公司的家伙留给他的纪念品--他的还债金额记录。

他一直没扔,可也从不翻看。

还有几件日本带回来的衣服,是好些年前流行的样式,现在看着都挺可笑。不过当时很宝贝,是和尹叶汶一起逛街时买的,算是他送给他的吧。

他想了想,把小皮箱收进了大箱子。

把大箱子塞进后备厢,他趁尹叶汶开会的两小时赶回来,时间很紧。

父母跟在身后:「这就是你老板的车碍……」太普通。

「嗯。」他想到男人一早给他的金卡、莲花的车钥匙,微叹了口气,抬头跟两老说,「你们好好照顾身体……放心,会有办法的。」

两个老人都感慨,这孩子早些懂事就好了,蹉跎这么多年才算有了点奔头。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他和尹叶汶共进共出,睡一张床,竟然没发生关系。都怀疑那家伙是不是有问题。还好早上看他那根翘得老高,憋得不容易吧。

他心里隐约明白,这是男人的一种表示,他不是卖身,不是被包了,两人间还是正常平等的一种关系。

当然他是松了口气,毕竟他有他的底线。但是与此同时,却又多出很奇怪的情绪。

这个家伙是他一见钟情的,迷恋了很多年,几乎给他带来灭顶之灾的男人。

他又不是木头。

躺在一张床上,晚上会被搂着睡,偶尔半夜醒过来,男人的气息近在耳畔嘴边。那是种很多年没再闻过,但却熟悉到烙入骨髓的气味。何况男人还是老习惯,喜欢裸睡,精赤的上身,胸腹间六块肌肉,也不知道那么密集的日程表什么时候去练出来的!

他生出焦燥,谁诱惑谁呢?想说换床睡,自己的行李也都放在隔壁客房里。可这不是示弱么!他怕什么怕,就算真要干起来,还不知道谁压谁(这是我们小悠信心足)。

有天晚上下雨,天气阴湿,起夜解手就再没睡着,而且浑身关节发酸,是以前旧伤的后遗症。那种酸不是痛到一刻不能忍受,却又绵延入骨,不得安生。

男人搂着他,似乎感觉他睡不安稳,伸手摸他的头,还似醒非醒在他脸颊上亲了两下,咕哝说:「悠乖碍……睡吧。」

似乎两人并没隔着那许多年月和伤痛,是一直在一起没分开过的老夫老夫。

可怎么可能,就像此刻身体的酸麻……

他悄悄挣脱男人的怀抱,出到阳台,点燃烟,烟能够缓解些,也去看过医生,但这种关节病就跟运动员的损伤一样是没什么办法的。

没什么办法的。他默默看着不知名的远处,并不知道身后房内,男人也正看着他。

「外面下雨。」

突然被男人从身后抱住,解悠略略僵了下。可是怀抱很温暖。

「抽烟不好。」

男人的下巴支在他肩膀上,这情形似乎和当年颠倒过来。

解悠没说话,还是默默抽了口--烟是不好,可世上有什么事情是只有好处 没有坏处的?这烟再不好也能解乏阵痛。

「悠很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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