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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杀手_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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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他们都做了些什么?」他很快过来,单腿跪在地上查看尼克的状况。看来他并不是个经验丰富的警员,在没有确定房内是否还有歹徒的情况下,就轻易放松了警惕。这不是件好事,可至少他是个好人。

  「博尼,有人还活着,去叫救护车。」

  门外的搭档答应了一声。警官撕开尼克手上的胶带,又试图唤醒他。

  「你还好吗?没事了,我们会救你的。你只受了一点轻伤。」

  尼克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呻吟,他的意识并没有恢复。

  医护人员和支援者们很快赶到,这所浸满了血的房子,不久就会被控制,禁止任何人出入。

  尼克被抬出去时,似乎清醒了一点,他的腿中了一枪,但子弹并没有穿过肌肉,只是从旁边擦了过去,所有人都认为他很幸运。Agro也被送走,它和尼克一样,会受到很好的照顾。房外被车辆围堵得水泄不通,玛丽·苏·斯班塞小姐踮着脚伸长脖子往里看,她在救护车旁冲着尼克大叫。

  「尼克,可怜的孩子,别担心,你会好起来的。」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安慰鼓励别人时,总是充满信心满怀希望。她是个乐观主义者,乐观过头。

  尼克转头去看自己的房子,他躺在担架上受人照顾,熟悉的建筑物看起来是颠倒的。他知道自己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被颠覆了。

  「欢迎光临地狱。」利奥似乎在他耳边低语。

  尼克手指抖动了一下,身边的医护人员发现了,于是上来安慰他。

  「一切都会好的。」

  尼克闭上眼睛,他愿意把事情往好处想,但现实并不是他想出来的。

  第四章 独行警官

  「现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尼克躺在床上,一位警官坐在床边看着他。

  警官先生穿着件黑色皮夹克,看上去像个在街头找工作的游民,随便,放松,但又待人亲切,好像随时在等待机会。

  他有一双浅灰色偏蓝的眼睛,当他专注地看着别人时,虹膜的颜色会显得很漂亮。

  这是个个性粗犷的男人,他来见当事人时,甚至没有好好打理一下自己,只穿着牛仔裤、蓝衬衫,抗拒潮流,头发剪短,而且没有刮胡子。警官为尼克垫好枕头,坐下来自我介绍。

  「我叫奥斯卡·塞缪尔,负责调查这次的案件。你愿意和我谈谈吗?」

  「是的,塞缪尔警官先生。我叫尼克·科尔文,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

  他们相互握了手。事实上,奥斯卡·塞缪尔警官的到来令尼克倍感安全,这主要归功于他的随便,而不是公事公办的全副武装,坐下时挺直着腰。

  「听说你的腿中枪了?」奥斯卡说。

  「我也以为是中枪,可实际上并没有,只是被子弹擦了一下,我一直在要求出院。」

  「警方调查期间,你的房子被封锁了,你的家人怎么样?」

  「我父母死于一次海难。」

  「真抱歉。」奥斯卡说,「那么,最好能去朋友那住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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