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芸突然觉得这个印象中残忍可怕的男人并非来杀她和段路的,心里也不再那么恐惧了。
他拿出一把造型特别、有点像是科幻电影中的雷射枪的东西,对准段路手上的伤口射出白色光线,光线经过之处,原本十分严重的伤口竟瞬间密合起来,只剩下看不太清楚的痕迹。
将四肢伤口都处理好后,银狼才又回到陆芸芸面前,丢了一包牛皮纸袋给她。
“你不用问我为什么,从今以后不会有人追杀你们!你们找个可以过一辈子的地方隐居起来,不要再回到这里,最好也别用本来的名字,剩下的事我会处理好,没人会知道你们还活着。”
银狼一边说一边解开陆芸芸手腕上的绳索。双手恢复自由,陆芸芸立刻撕下封嘴的胶布,疑惑的望着他。
银狼好似很赶时间,没理会她的目光,继续说:“虽然他手腿上的伤没事,但武功已经废了,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身手了得,他醒来时你再转告他,这已经是我能帮他的最大程度了。”
“为什么你要帮他?”陆芸芸仍忍不住问。
“我已经说了别问我,他自己知道为什么!”银狼酷酷的丢下话便转身离开,走到门前刚握住门把,突然又停下来:“对了!刚刚我在大楼外遇到三个来意不善的家伙,是你前任男朋友派来的,都被我摆平了,以后别再和他有联络,这个人是个麻烦。”陆芸芸想起段路说他已经打电话给王文允,叫他来保护自己,没想到王文允竟派人来对付他们,这让她更清楚那男人恶毒的心肠和狰狞的面目。
银狼走后,陆芸芸拆开他给的那包牛皮纸袋,里头是两副人皮面具、护照、新身分证明、瑞士银行帐户金卡等,护照已办妥几十个国家的签证,买了机票就随时能离开。
一时她心中还不能接受这样的逆转,经过这么多折磨,从相逢、分离、震撼到绝望,原以为自己和段路注定要悲剧收场,没想到还能和他双飞天涯,酸楚和喜悦交织的复杂滋味恐怕没人能体会。
这时昏迷过去的段路轻轻呻吟一声,惊醒了犹沉醉在梦里的陆芸芸,她赶忙过去扶起他。
“怎么回事…”段路自己撑起身子,看到手腕上的伤已经复原,沉默了一下,才问:“他来过了?”
“你是指另外那个杀手吗?”段路点头算是回答。
“嗯!他确实来过,还治好了你的伤,说要放过我们。”段路默默不语,缓缓站起来,陆芸芸赶紧搀住他。
“我没事。”段路伸伸手腿,已经能行动自如。陆芸芸一双美眸一刻不离的望着他,心中疑问全写在脸上。
“这里不适合久留,你先去洗澡换件干净衣服,等一下路上我再慢慢告诉你。”经他这么一说,陆芸芸才想起来,低头看自己身上黏满半干的血渍,这些逼真的涂料经过巧妙的手法修饰,看起来就像真的血肉模糊般骇人。
陆芸芸进浴室仔细冲净身上的涂料,热水洗去这些天来的惊魂和疲惫,正觉得全神紧绷的神经放松许多,怎知一踏出浴室,又见到一名陌生中年男人站在面前,她身上只裹着浴巾,当场吓得大叫,躲回浴室。
“别怕,是我段路!”外头的男人说,一手伸进去将她拉出来。
“你真是段路!”陆芸芸才发现他身上确实穿着段路的衣服。
男人笑笑将脸皮揭开,恢复本来的面貌:“是人皮面具,你也有一副,我帮你戴上看看吧!”
“嗯!”陆芸芸第一次易容,心中感觉新鲜又刺激,浑然忘了是为了什么目的。
戴上人皮面具的陆芸芸化身成气质优雅的贵妇,和段路易容后的男人颇像一对夫妻,实际上银狼给他们的证件里他们也是配偶关系。
陆芸芸似乎对这种安排十分满意和雀跃,还特别翻出衣橱里的衣服一套一套的试穿,看何种穿着最适合这张新面孔。
其实也难怪她心里高兴,想到能和心爱的人终成眷属,并且远赴天涯比翼双飞,还有什么比这更快乐的事?
“要去哪里啊?我看看喔…我们可以到法国、瑞士、义大利、西班牙…还有加拿大…唉呀!好难决定呢!去法国好了!我在那里念大学,所以我熟…不过瑞士也很美,加拿大现在枫叶正漂亮…怎么办?段路,你说去哪好啊?”
段路笑笑的揉了揉她的头:“先不出国,我们暂时留在国内。”
“啊!”陆芸芸一时失望和困惑显露在脸上。
“放心吧!来日方长,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但不是现在,我想先留在附近观察几天。”
“好啊!你说要陪我的喔!不会再丢下我吧?”段路突然转身紧紧抱住她。
“不会了,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离开我。”想起这段日子让她受的委屈,段路只觉得无限的歉疚和心疼,发誓从今后一定要好好补偿她。
他们决定以新的身分在对面大楼租了一个单位。原来,段路要确认他们的名字是否已经完全从追杀指令中除去,如果在一段时间内组织没再派杀手来,就代表他们已真正安全,那时不论到世界任何角落都是自由的。
反之,如果他们还在组织的追杀名单中,即使躲得过一时,最后还是会被找出来,因此必须另做打算、提前想其他办法。
“那个男人…他说你知道为什么他要救你。”陆芸芸坐在他怀里问道。
段路淡淡一笑,悠然神往好像想起很久以前的事。
“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期望再高,如果儿子无法达成他的要求,也很少有父亲会真正毁了自己的儿子。”
“父亲…什么意思?啊!莫非那个男人是你父亲?!怎么会?你不是孤儿吗?”
“他不是生我的父亲,和我却有着父子般的情感…从我进到狼星这个杀手组织开始,他就是我的指导者,他教我杀人技术,虽然对我严厉而不假辞色,但我们对彼此的信赖却是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我视他如父兄,他也对我特别照顾,这大概是我认识你之前,唯一一分真实的情感吧!”
“既然如此,你怎么还不信任他是真的放过我们?如果他想杀我们,在你受伤的时候就能下手了,不是吗?”
“我不怀疑他是真的想放过我们,只是担心他能否成功。组织对成员的控制是非常严密的,就以我来说吧,虽然我已身为狼星的准首领人选,但我体内仍有一种叫血脉炸弹的晶片,只要我起异心或违背组织的使命,组织调查属实后就会启动晶片的引爆程式。
结果如同你看到的,我的手腿筋脉全被炸断,银狼…就是你说的那个男人,他要救我,就必须先下令启动我体内的血脉炸弹,才不会让组织其他人怀疑。”
“万一你的组织发现他非但没杀死你,还帮助你逃走,他会受到什么惩罚?”
“我不知道组织会用哪种方式处置他,但一定是生不如死,不堪想像。”段路眼中闪过一丝忧心,其实他要留下来确认,一方面也是担心银狼的安危。
他缓缓说:“组织是否追杀一个人,依据的全是来自一部中央电脑的指令,指令只要存在一天,不管历时多久追杀行动都会持续,一直到完成才停止。
反之,只要解除了指令,追杀行动就会立刻终止,这时即使我们大方走过组织的大门,可能都不会有人理会。
银狼已经取得完成任务的证据,照理以他在组织的地位应不会有人去怀疑他,但我还是有点为他担心…”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陆芸芸打断他,轻抚他的脸庞柔声安慰。
刚沐浴过的她,略湿的长发随意盘起,身上只穿一袭宽大的白衬衫,简单的扣住一颗钮扣,雪白的酥胸和纤巧的柳腹都露出一截,散发出让男人怦然心动的美丽和性感。
段路虽然为银狼的事隐约担忧,却也舍不得辜负怀中佳人,他的手情不自禁在她修长的玉腿上游移,慢慢探进大腿内侧。
“你好色…”陆芸芸轻轻的嗔道。
“是吗…我这只大色狼就要吃了你这头小绵羊…”
段路立刻低下头,双唇吻在雪白酥胸上。陆芸芸象征性的挣扎一下,心里却是甜美刺激极了。
段路有点干燥而温暖的手掌已经深入禁区,美丽的大腿原本轻轻夹着抵御外犯,但当手指触碰到柔软而敏感的部位时,腿根却很柔顺的分开。
“嗯…”细细的喘息取代了语言,陆芸芸身上的衬衫已被段路技巧的褪下,雪白光艳的胴体就只剩一条小小的亵裤,双手可围握的纤细柳腰不安的轻扭。
段路将她抱上床,脱下最后的掩蔽,开始仔细而温柔的品尝她每一寸肌肤,陆芸芸只是闭上眼被动的任他探索身体最深处。
段路还不曾这般用心取悦过她,不是她不够吸引人,而是那时段路有太多压力,深怕和陆芸芸在一起会为她带来不幸,因此心中常有一层顾忌。
但经历过许多磨难和转折后,两人现在已经是命运共同体,即使不想拖累也来不及挽回了…在这种情况下,反而能投注全部的情感和爱意,做任何想做的事。
大概是因为如此,段路今天好像决定从头到脚将陆芸芸美丽的身体欣赏仔细,他抓着陆芸芸的腿弯,慢慢将她双腿往两边推开,那道红润的秘境早就盈满蜜液。
“…别这样看…”陆芸芸无力的抗议,却更激起段路的欲火,他调皮的压住贲起的雪丘,让春溪里的嫩肉整片翻出来。
陆芸芸感觉浑身一阵火热,呼吸更是急促,虽然早就献身给他,但还是第一次被他如此彻底的洞视私密之处,微微的羞耻伴随肉体的兴奋,让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快酥了一般。
然而在她闭着眼、羞不可抑时,段路却突然脸色剧变,怔怔注视着眼前粉红色的美肉,目中怒火渐渐燃起。
“喂!你怎么这样看人家…”躺在床上期待着下一个动作的陆芸芸等了有点久,忍不住睁开眼,却见到段路两眼如勾盯着她的下体,立刻觉得害臊而欲夹起腿。
段路回过神,忙堆出一抹坏笑:“你那里真漂亮!”
“啊!讨厌!你讲那什么话…”陆芸芸又羞又窘,挣扎的要爬起来,段路却不让她如愿,转身反跨到她身上,还来不及抗议,湿润的蜜缝已被炽热的唇舌黏上,被压在下面的陆芸芸丝毫没办法反抗,很快就只剩下销魂的喘息,心爱男人胯下的硬物隔着一层布在她水嫩的脸蛋上磨蹭,她被舔得玉骨酥软,却也没忘记回报,纤纤玉手为他拉下裤子,轻握住那根雄伟的怒棒,喘着气羞怯的吻舔着它,最后慢慢含进温润湿窄的小口中。
这场翻云覆雨是全新的美妙经验,上次陆芸芸好不容易寻回段路,两人重逢的激情固然如天雷勾动地火般一触即发,也从彼此的身体得到畅快的慰藉,但并没像这次一样仔细的探索对方肉体的每一寸,用不同的姿势体验结合的愉悦。
陆芸芸的身体细腻而柔软,配合着段路主导的体位,享受他下半身猛烈的活塞运动,她已记不得高潮过几次了,只知道最后一次依稀是站着的,她双手扶着梳妆台让段路从后面顶送,段路宽厚有力的手掌握住柳腰全力驰骋,一阵阵强烈而充实的酥麻快感,让她两条修长美腿忍不住踮高脚趾,最后滚热的溶岩在她体内爆发,空白而晕眩的脑海里有种快死了的感觉,偏偏段路又从后面紧紧抱住她的酥胸,健壮的身驱与她象牙般的玉背化为一体,过度刺激的结合让肉体几近溶化,从子宫深处喷出的灼热液体,仿佛失去控制般不停洒在硕大的硬物上…
激情过后,段路将娇躯软绵绵、已累昏过去的陆芸芸抱上床盖好被子,原本充满爱意的眉宇间,慢慢转化为强烈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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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听不懂人话吗?这里是办公室,不准…唉呦!”jason话才说一半,手肘就传来一阵澈骨剧痛,当场脸色惨白跪倒在地。
让他吃苦头的是一名英俊的男人,那男人的眼神冷如冰、鼻挺唇坚,眉间散发一股过人的冷静和理智,宽阔的上身和修长的腿,十足完美比例的体格。
“怎么回事…”钟晓卉闻声走出来,一句话还没问完,仰头就见到一位俊美如天神的男子站在面前,她呆呆的张着小嘴,脑海里空白一片,只感觉得到心跳的撞击。
“candy,好久不见了。”男子俊毅的脸上突然露出潇洒迷人的笑容。
“你…你怎么知道…我叫candy?”钟晓卉失魂的问。
“你说呢?”男子倾下身在她粉颊上轻吻一下。
钟晓卉在瞬间几乎快不能呼吸,办公室其他人也不约而同站起来,两眼发直看着这意外的一幕。
“我是张世凭。”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你是…”“嘘!”
男人的手指即时堵住她美丽的朱唇。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她摇着头完全无法置信。不过,当她注视男人的眼神,几秒后她的想法已经改变,虽然太多疑问未解,但她确确实实相信这男人是张世凭没错,这种微妙的感觉很难用言语解释,却比千言万语还肯定。
“你原来是这样子?那为什么要…”她眼里闪烁激动的光芒。段路仍然没回答她的问题,只微微笑着对她说:“经理在吗?我是来找他的。”
“嗯!在!我带你去!”candy用力点着头。
“不用了,这里我还很熟。”“喔…说得也是,我都忘了你以前是这里的同事。”
“你不介意的话,帮我这个老同事泡杯咖啡吧!我办完正事再找你。”
“好啊!我一定泡好等你!”钟晓卉露出雀跃的笑靥。
一旁刚能站直身的jason满面怒容看着两人说说笑笑,钟晓卉对那英俊男人充满爱慕的眼神简直快令他发疯,自从上次的张世凭事件后,钟晓卉就对他又冰又冷,有时看他的眼神还尽是不耻之色,而从今天她和那男人的亲密互动来看,jason更体会到自己就如同当日张世凭的角色,在别人面前矮一截的感觉原来如此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