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石头胳膊肘要往外扭,老增娘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起来:“他干爹,我让你做他干爹,就是让你照应他…现在,你说句话,就成了。
你不让他干,还让他去S市挨打啊?”石头把脖子一梗,气呼呼地说:“那是他造的孽,整天诈人家的钱,组织什么“斧头帮”
,还泡妞,泡黑寡妇。这样的人,能做女人沟的当家人吗?”老增娘也撒泼起来:“反正我不管,他当了主任,你就是做他亲爹,都行!”
石头冷冷地说:“这样的小子,当干的,就折我石头的寿了!还鸡巴什么亲爹,反正我不同意他当主任。”老增娘又数落起石头来:“老土啊老土,人们真是没白给你起这个外号啊!
你说你当了大半辈子干部,有什么落头?你讲原则,你耿直,你廉正,你还不是住着这么三间小破房吗?你也不看看女人沟外的干部们,人家盖了小洋楼,建了大厂子,还有的买了轿车…再瞧人家那关系,过年过节的,县里的小轿车,在门口一辆挨一辆的,跟上边的头头们,简直就是哥们!而你,有谁搭理你,有谁上你这来呢?”
石头见老增娘揭自己的老底,也急了,大声说:“老子就是老土,老土咱啦?老子土了六十多年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上边咋啦?就是县长、省长来了,老子没做亏心事,他能奈我何?”
老增娘抹去腮边的泪水,把屁股抬起来,气冲冲地走出了老土那低矮破旧的小屋。她临出门时,还扭回头来,愤愤不平地骂了几句:“就你老鸡巴操的,讲原则?就你老鸡巴操的,看着俺增儿不顺眼?我不相信,离了你个老土蛋,俺儿当不成主任…”
石头的态度,使老增深感恼火,也使老增的对手们欢欣鼓舞。候选人们,就像八百米决赛的选手,抡胳膊的抡胳膊,踢腿的踢腿,施尽各自所能,做着冲刺前的热身拉练。
干爹这座山没指望了,老增就动员自己收破烂时,喝过酒的光棍们,昼夜不停地拎着酒瓶、提着肉菜,走东家、串西家。不出一个礼拜,沟里的男人们,迅速转向,都倒向了老增一边。
老增娘和黑寡妇又趁热打铁,像在国统区的地下党一样,挨家挨户做工作。这两个“地下党”给女人们带来毛巾、洗衣粉,给孩子们带来瓜子、方便面、酸奶、糖块,还给女人的男人们拎来了带过滤嘴的低档香烟。其它候选人,见老增使出了吃奶的劲,把血本往里搭,认为不值得,纷纷鸣金收鼓。于是,老增串联得更欢了。
他仿佛又成了S市服装批发市场上的增帮主,缝人便拉选票,并拍着胸脯道:“我老增,不缺钱,我当主任,也不是为了捞钱。我只想为咱沟、为乡亲们尽微薄之力。”
老增怕石头参选,就抖落干爹的不是:“你说我干爹当了四十多‘沟干部’,咱沟有什么变化?瞧瞧别的村,人们都住上了楼房,走上了水泥路,建起了村民企业。我干了主任,保准让沟里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大家住进别野(墅)。
该变了,乡亲们该富起来了,贫穷不是社会主义吗?”老增临时从报纸上拎来了一句伟人的话,便开导起乡亲们来。
选举开始了,石头就是一千个不愿意,老增还是凭在S市当帮头时弄来的钱,如愿以偿地当了女人沟管委会的主任。当选主任不久,老增就用石头攒下的钱,打通了县里的层层关节,与某个副县长成了把兄弟。
正在这时,沟里有两户人家,为庄基界线打了一架。老增利用主任的职权,从中假意调解, 不但使两家的事久拖不决,而且使两家的怨恨越积越深。可是,矛盾双方都认为增主任门路广,能办事,都比着劲儿,往老增家送礼。
老增不仅看谁送的礼大,就说谁有理,还串通县公安局的工作人员,做伪证,使送礼少的一家,面临着被逮捕的危险。消息传出来,这一家人着了急,一咬牙,就送给了老增一辆刚买的铃木牌摩托车。
老增尝到了当官的甜头,便把村民之间的矛盾,当成了摇钱树。有个包工头,给老增送来了五千元,说是想在女人岛上要一块宅基地。老增二话没说,就给包工头划定了风水最好的庄基。
人们一看,只要花了钱,就能买来好庄基,纷纷如法炮制。半年之内,岛上30多户不缺庄基的,就有了新庄基,老增也收到了或多或少的钞票。竞选主任时的花销,不仅如数收回,还足足赚了几万元。
老增的胆子,便大起来。他撇开老土,不经居民代表讨论,擅自决定修路和翻盖居委会大楼,又从中捞了五六万元。老增的腰包,又迅速地鼓了起来。老增干脆用斧头帮的管理方式,治理女人沟。
在女人沟,有谁敢说半个不字,老增就指使光棍们,与之拼命。老增还趁请教女性避孕的机会,诱奸了一个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
女人沟的人们,敢怒不敢言,只是在心里卖后悔,后悔当初投错了票,选错了当家人。老增怕自己单独出门,招来不测,就召集村里年轻的光棍们,组成了女人岛自治保安队。
光棍们无儿无女,天不怕地不怕,压得上有老下有小的老少爷儿们,喘不过气来。野人第二代老增,严然成了女人岛的庄主。晚风吹来,杨柳婆娑感到了阵阵凉意。我抱起杨柳婆娑,淡淡地说:“我可爱的人儿,我们回帐篷吧。”
不到时,帐篷随风摇晃起来。***夜晚,帐篷外,又传来了鬼叫声。我知道那是枣花的鬼魂,在浅浅地歌唱。杨柳婆娑问:“柳絮哥,老增就不想枣花吗?”
我讪笑一声,搂着杨柳婆娑的腰肢说:“想啊,他像我想你一样。”借去县城开会之机,老增溜进了“喜来乐美容院”意外地见到了枣花。老增的前妻枣花,已成了“喜来乐美容院”的坐台小姐。
早就听说,老增成了女人沟的一霸, 枣花赶紧向昔日的男人抛媚眼。两人一阵暗送秋波。然后,枣花挺着鼓鼓的胸脯,就往前夫身上蹭。老增旧情复发,忙把枣花拥进包厢。二人又干起了皮肉生意。
“增哥,先前都怪俺娘,现在俺枣花成熟了,你就快快乐乐的享用吧。”枣花装作后悔的样子,泪流满面地哭起来。“枣花,你真好,俺老增天天在想你。”老增发自肺腑地说。“增哥,你脖子咋啦?是干什么重活摔的?”
枣花伸出鲜嫩如白藕的手,怜惜地摸着老增的歪脖子。老增搂住枣花的小腰,却气愤地说:“老子在S市创立了斧头帮,可在与刀子队争地盘时,差点送了命。我操她姥姥!”
老增身下的枣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在洗头房时,早已领教了渣痞地皮们的毒辣,没想到先前蹭奶揣奶的老增,却成了斧头帮的帮主,却找到了自己的“单位”
枣花害怕老增找她的麻烦,便小鸟依人地说:“增哥,俺还是原来的枣花,你…还要俺吗?”
“要,我天天想要你。”老增扑上来,蹭起了枣花的奶子。枣花也用在洗头房里学的抚慰男人的技巧,挑逗着老增。一来二去,老增和枣花又成了没有婚姻的夫妻。他俩勾肩搭背,夫唱妇随,整天在县城的大街上,招摇过市。
不久,在老增的鼓动下,枣花自己开了一家美容院。后来,枣花又扩大业务,美容院就成“洗头城”“洗头城”由老增亲任董事长,枣花任业务总管。枣花在外地人才市场招来一帮小姐,又聘请“万人迷”为领班。
“万人迷”围一袭洁白的丝裙,像拔节的藕一样,出现在老增面前。老增当着枣花的面,把“万人迷”拥进怀里,先是在她双乳上一阵猛蹭。然后,把大手伸向万人迷的双腿。万人迷叫起来,叫得老增欲火难耐。
老增拿出与枣花刚刚用过的羊小肠,万人迷就像桃花流水中的鲫鱼一样,左右翻滚起来。枣花也不甘冷落,她把双腿夹在老增的歪脖子上。两女一男,就成了三条蜿蜒盘旋的爬行动物。
某晚报女记者,冒着被强奸的危险,暗中查访了一个月,搜集到洗头城做皮肉生意的种种证据,捅到了当地公安部门。
但是,万人迷使用美人计,浮获了带队的王队长。老增又送了厚礼,洗头城在被查封几个月后,重新开张了。开张的第二天,二狗子来消遣。老增那高大的倍投上,正放一个三级片的片断:远处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住着三个和尚。
随着镜头的逼近,那个老和尚吩咐两个小和尚去山下挑水,并说半山腰下有眼泉,泉下有个大池塘,池塘里经常有老虎出没,你们不要招惹老虎,要速去速回。
两个小和尚一路走来,循着泉水的叮咚声,就看到了池塘里盛开的荷花。他俩猛吸一口新鲜空气,荷花的芳香沁人心脾,惹得两个小和尚留恋了好一阵子。
当天中午,毒毒的日头,晒着两个背上冒着油偷偷潜伏在草丛里的小和尚。池塘里蜂飞蝶舞,两个姑娘悄悄地来到池塘边,缓缓地脱掉连衣裙,就去追逐满池的蝶儿。
姑娘的欢笑声,随着水波荡漾上来,两个小和尚心里,就爬满了毛毛虫。两个小和尚,悄悄地来到池塘边,欣赏着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矮个子和尚问:“这是什么?”
高个小和尚拿起一只纹胸,凑近鼻子嗅了嗅,大惊失色地说“这是老虎皮。”“老虎?老虎在哪儿?”矮个子和尚也吃惊起来。“池塘里就是老虎吧。看,她们不是脱了皮吗?”“那我们快走吧,老虎追上来,我们就没命了。”
“等等,我们何不把老虎皮拿了,看老虎还吃人不?”两个小和尚,蹑手蹑脚地把衣裙卷起来。
高个小和尚拿了那件粉红色,矮个子和尚拿了那件米黄色的。他俩想起师傅的嘱托,不敢看老虎一眼,就匆忙担起水,向庙里跑去。
画面又移到了池塘里:两个天真烂漫的女子,在水波粼粼的池塘里嬉戏着,她往对方乳房上泼水,她向对方身上撒荷花瓣。灿烂的阳光,爬满她们裸露的上身。那飘逸的秀发、丰满的酥胸、挺拔的乳峰,大大地写在二狗子的眼睛上。
两个小和尚走出不远,身后就传来老虎黄莺般的鸣叫:“哎呀,咱们的衣服不见了?”“看,在两个小和尚手里呢。”“追?”“快追!”两双一丝不挂的修长的腿,像长颈鹿一样奔跑起来。
“臭和尚,拿我们的衣服干吗?”小眼睛“老虎”问。“我们看着好看,我们想…”矮个子和尚吞吞吐吐地说。“想干什么?俺娘说了,谁拿了本小姐的衣服,谁就得娶俺。”大眼睛“老虎”虎视眈眈地说。
在山沟沟里,女孩儿的衣物,是轻易不让男人拿的,更何况是两个和尚,更何况他们看到了女子贵妃出浴般的胴体?于是,高个子和尚抱起那个叫桃花的姑娘,矮个子和尚抱起那个叫杏花姑娘,往小树林里走去…被“老虎”
撩拔得浑身发烫的二狗子,刚想站起来,就看到万人迷身着三点式泳装,飘然而至。二狗子像猎犬见了小麻雀一样,猛地捉住了万人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