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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我还想要

野林Ctrl+D 收藏本站

    郝乡长的葬礼隆重热烈,县里各局各乡都送了花圈派了代表。

    朱士珍是治丧小组组长,迎来送往表现得体大方,又无时无刻不体现自己的悲哀之情,县长刘启蒙亲自撰写了悼词,政府办一个副主任声情并茂在追悼会上悲悲切切地念,引得灵堂下边一遍哀嚎。

    柳小妹完全虚脱了,从她到北京伺候郝乡长一直到他去世,前后不到半个月,她却有一个世纪的感受。郝乡长临走前握着她的手,老眼里泪花闪动,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其实柳小妹明白他想说什么,人之将死,死后谁不想有个孙儿帮自己摔盆?谁不想孝子贤孙举幡?眼前的儿媳妇,出落得水灵灵犹如山上的野菊花,芳香扑鼻却不结果,他似乎冥冥中明白了一些,究竟是他害了儿子,还是儿子害了媳妇?

    郝强当初不愿意读警校,是郝乡长逼着他去。当年乡派出所最后一个公安死了后,农古乡就再也没有一个呆过半年的警察。直到郝强毕业回乡,一个人既是所长又是警员,还兼管着伙夫和司机。郝强读书时有次搞训练,从独木桥上跌下来,要命的是跌伤了尻子,医生当年就告诉过他,也许郝强这一生不会再有生育。

    儿子伤了后他一直后悔,身上的病就越发的严重,直到柳汉陪着他来北京一检查,知道已经回天无力。

    郝强与柳小妹两人并排跪在灵前,小妹一身缟素,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只是机械地回礼前来吊唁的人。

    全乡各村都派了代表过来参加追悼会,薛冰她们中学的所有老师全部到场,乡政府坪里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两盏汽灯高挂,惨白的灯光映照着一片哀伤。

    薛冰悄悄扯了一下我的衣角,她因为恐惧而微微地颤抖。我握住她的手,悄声说:“不怕,有我在呢。”

    没见惯生死的人,对死亡都具有天生的恐惧。我也不例外,棺材里尽管只有郝乡长的骨灰,但黑暗的夜空里仿佛还能看到他的身影。

    追悼会一结束,人群散开了一大半。各村的代表第二天要送郝乡长上山,他们就不能再回去,县里来的人由于公务繁忙,在追悼会结束后都由村民打着火把送到他们停车的地方。

    我准备送薛冰回去,她扭捏着不肯走。

    我说:“要不,今晚你住我这里吧。”

    薛冰看也不敢看灵堂一眼,她偎着我说:“你呢?”

    “我在这里陪郝强他们吧。”我说。

    “我不,我怕。”薛冰鼓起嘴巴。

    “那我陪你。”

    “嗯,”她低声答应,又不放心地补充一句:“你不可以睡我。”

    我的个天!这句“睡我”让我一下子冲动起来,看看四周黑黢黢的没人,我伸手在她**上轻轻一摸,顿时脑壳里就充满了血。

    薛冰生气地打掉我的手,说:“都什么时候啊,你还这样不正经。”

    我笑嘻嘻地说:“你是我老婆,老公爱老婆,说破天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又哪里不正经了?”

    黑暗中朱士珍突然冒了出来,阴森森的吓了我们一跳,薛冰更是紧张得直往我的怀里躲。

    “是郁秘书,薛老师啊。”他打着哈哈:“你们还没休息啊?”

    我说:“朱主席,你还在忙啊  。”

    朱士珍显得无奈地说:“我是治丧小组组长,明天就要送郝乡长上山了,今晚我还得安排好多事啊。”

    我递给他一根烟说:“这次啊,真是辛苦朱主席了。”

    朱士珍抽了一口烟,毫无章法地说:“郝乡长走了,农古乡缺了乡长了。”

    他这句话一出口,我就明白他要拉什么屎了。

    我说:“县里会有安排的吧。”

    朱士珍说:“当然,组织上的事,自然有组织办法。”

    我说:“也不知道县里派谁来做乡长。”

    朱士珍闷声说:“郁秘书,你说,县里是派乡长来,还是在农古乡干部里提拔啊?”

    我苦笑着说:“这个我哪里知道。”

    朱士珍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县里派干部下来,不熟悉情况,怕是工作不好开展啊。”

    我不想继续深入聊下去,我说:“朱主席,你先忙,我送薛老师去休息。”

    朱士珍盯着我们看了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说:“薛老师不回学校?”

    我不想搭理他,拉着薛冰深一脚浅一脚回到我的小房间。

    点亮油灯,我打来水让薛冰清洗,自己一个人靠在屋外的走廊上抽烟,黑暗中看到柳小妹一个人慢慢走来,在门前看到我,凄惨地一笑,拉开门进去。

    薛冰在屋里叫我,她穿着我的衬衣,裸露着白白的大腿,对着镜子就着晕暗的灯光梳理着头发。

    我从背后抱住她,双手伸进衣服,握住她没戴胸罩的**,入手一片滑腻,顿时情绪急昂。

    薛冰格格娇笑一声,挣脱我的手,把我往门外推,嘴里说:“你去陪郝所长他们吧。”

    我被她推出房门,我压低声说:“我真走啦。”

    “走吧。”她说完就关上了门,我站了一会,发现她没有再开门的迹象,顿时六神无主。

    隔壁小妹房间里一片漆黑,声息全无,我试着推了一下门,门无声息就被推开了。

    透过一线光亮,我看到小妹低垂着头坐在床边,她抬头看了一眼我,又低了下去。

    我走过去,还没开口,小妹就扑入我的怀里,咬着嘴唇哭。

    我手足无措,只好任她抱着,自己双手在她背上轻拍,我用无声来安慰她的无助和悲苦。

    小妹突然扬起头来,盯着我的眼睛说:“你敢亲我吗?”

    我毫不犹豫就把嘴唇覆盖在她的嘴上,小妹的舌头灵巧地钻了进来,抵着我的舌头,慢慢地搅动。接吻就是一杯毒药,所有的防线刹时奔溃。小妹越抱越紧,似乎要把身体完全融入到我的身体里去,她的吻让我几乎要窒息,我的舌头将她的舌递回去,她又毫不犹豫送回来。

    吻了一阵,她放开我,指着房门让我出去。

    我茫然啊,刚才还激情如火,现在又让我出去,我呆呆地没动。

    />小妹拉起我的手,柔声说:“乖,你去灵堂陪郝强吧。”

    我点点头,正要走,小妹又拉住我,低声说:“我还想要。”

    本来被薛冰勾引起来的血还没退下去,现在又被小妹柔情万种的挑逗,我完全奔溃了。外面传来的哀乐让我心里一颤,我摸了摸她的脸说:“我去陪他了。”

    说完,拉开房门,朝着哀乐遍野的灵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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