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乏力得连眼皮也渐渐阖上，最后他只听见拓跋钦落寞的声音，这么对他说着。
「放心，春药我下得极轻，只要泄过就会入睡，你好好睡吧！醒来后……会有你希望的结果……」
看着元秋沉睡的脸庞，拓跋钦默默地下了床。
取来布巾为他擦去身上的汗水与浊物，盖上挡去寒冷的厚毡，侧坐床缘，心疼看着被他打得高肿的脸颊，陷入深深的自责，一夜无眠。
第三章
隔日晨议，亓王主动提了招选秀女之事，对于该由何人责办亓王只说了句。
「交予院老和王后决定。」
四位院老苦着张脸接下命令，在明源殿外等着迟迟未醒的王后。
等到太阳都下了山才等到王后醒来，院老们一个个都是成精的老狐狸，加上杜安生提供前一晚的情报，还有谁不清楚昨晚明源殿里发生了何事？
终于等到王后召见，四位院老捧着王令鱼贯入内，半个时辰后再次苦着脸出来，四人彼此互看了几眼后，纷纷摇头叹气。
「我们……是不是错了？」
冒突抓抓后脑，想起方才王后的表情，心里头很是不舍。
「子嗣……好像也不是一定得亲生的才行……」
曾坚持亓王留种的赫连勃，也皱着眉道出动摇的话。
即便亓国没有纳养旁系王族立为王子的前例，但看看邻近邦国却不乏这种例子，甚至还有立了女子为王女乃至统领邦国的情况。
规矩是人定的，亓国纵无前例，不代表拓跋钦不能另立新规，成为后继者的前例。
「死老鬼，你怎么看？」
冥明转头问着年纪最长的老头。
杜安生摸了把胡子苦笑：「当年救了王子的人，如今成了咱们的王后，这真是……天神也难断去的缘份哪！」
冒突扯扯杜安生的袖子，焦急问着：「可王后方才也说了，照办。看样子小俩口闹僵了，就算现在咱们想撤回这提议恐怕也挽不回。这这这、这叫我们怎么办才好啊？」
杜安生眼珠子一转动了个念头，勾手要另外三人把耳朵凑过来，贼贼笑道：「那就按王后说的——照办——不过，得这么去办……」
叽叽咕咕叽叽咕咕——
四个老人家交头接耳说得不亦乐乎，还不时发出诡异的笑声。最后双双击掌各自离去，忙着去找适合让他家大王留种的姑娘。
选拔秀女的消息一出，等了多年好不容易等到能让女儿入宫为妃的臣子们，各个磨拳擦掌递上闺女的名字生辰及父母族系，就盼着能生下王子来日继承大统成为亓国下一位君主。
所有递上名条的秀女，都由四位院老连同王后一起审视。
塞外的女孩儿各个豪迈，一排十人站在五个大男人面前，照样大大方方，不若天朝女子娇羞婉约。只是这一个个女孩子总不入四位院老们的眼，东挑毛病西挑毛病，比上街买肉的老太婆还要啰嗦刁难。
三天后，瞧出端倪的元秋挥退站在选秀房内的十名女孩儿，肘弯抵着椅子的扶手，十指交错，沉声开口。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