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国众臣心中如是道。
心情恶劣的人踩着焦急又不耐烦的脚步直往宫外走去,忍不住又哼了两声。
「哼哼!」
啊啊啊讨厌!已经三个月了!
天朝个死皇帝生什么鸟病啊?生病就算了,干嘛偏偏把生病的消息千里飞老鹰地飞过来?飞老鹰来就算了,他娘的竟然指定要元秋回去陪他。
他奶妈的!都已经是几岁的人了?生个病还要哥哥回去陪他?幼稚鬼、死小孩、不要脸、王八蛋——
偏偏他家大叔就是舍不得这个宝贝弟弟,当晚就收了包袱回天朝探亲,就连小桥儿也只啵了他一口,跨上马背也跟着回去探望他的「小叔叔」,临走前还把老鹰给一起拎走,害他没办法来顿烤老鹰大餐泄愤。
「哼!有什么了不起,才没有了不起,并没有,哼!」拓跋钦气得坐在路边踢石头,一点也没有大王该有的风范。
突然间一道声音从头顶飘来,「钦儿?你怎么坐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让拓跋钦抬起头,只见来人骑着骏马,虽是背着光看不清脸,却让拓跋钦喷出眼泪,站起来扑身上马,身手利落得让四周的人无不鼓掌叫好。
马背上,拓跋钦紧紧搂着三个月不见的情人,靠着让他心安的宽背,嗅着情人身上的体香,烦躁的情绪瞬间消失,只剩满腔委屈。
「呜……」脑袋磨蹭元秋的背,抱怨他好委屈。
「咳,爹快把人拎回去吧!」策马跟在旁边的小桥儿一边咳一边憋着,道:「不然有人的形象就要没了。」
唉唉,虽然钦哥哥在她面前本来就没啥形象可言,但至少在百姓眼里,他可是威动诸邦的亓王,是让人民崇拜的大王,好歹要保持一下形象吧!
「那……爹先回去了……」元秋拍拍女儿的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嗯,爹你走好。」
「驾!」
「啊哈哈哈哈——」爹爹带着拓跋钦远离后,小桥儿再也忍不住放声狂笑,捂着肚子直喊疼。「笑得我肚子好疼,啊哈哈哈哈……天啊钦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啦!噗哈哈哈哈……」
「小桥你竟敢甩开我!」拓跋及挥汗奔马而来,马背上对着小桥儿怒吼。
「谁叫你马术不精,怨谁?」凤眼斜睨被立为太子的拓跋及,一点也不想搭理这个小了她三岁的屁孩子。
「我——」
抗议的话被硬生生梗在喉咙,十五岁的拓跋及气得满脸通红。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赢不了小桥,每次同她赛马,一瞧着她的脸她扬鞭的手,就会忘了早该成为本能的马术,直到小桥跑远看不见了才回神狂追,自然每赛每输。
「还愣在那做什么?过来!」
拓跋及乖乖策马靠去,小桥儿在马背上斜身靠去,拿了块手绢给拓跋及擦汗。「流这么多汗也不擦,小心风寒。」
「哼!」甩头冷哼,「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风寒。」
「是吗?算我鸡婆。」抽回手,小桥儿两腿一夹马腹,潇洒奔离。
留下很没意外再次看傻眼的太子殿下,白痴一样坐在马背上,雕像似地立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明源殿
殿门方一落锁,唇瓣便落入他人之口,痴缠地逗弄敏感的舌头。
「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