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年轻的岁月就像电影中的快镜一样历历在目仿如昨日,眼前的伊人也仿佛昨日的红颜,崔皓看得不禁痴了。
“你…你怎么了?”
看到崔皓直直地看着自己,韩璐有些担心地问。
“韩…不,不,小…小璐,我…我没事,我…我很好…很好,呵呵…呵呵…”男人结结巴巴之后开始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得是那么地爽朗,那么地畅快,快乐的气氛让韩璐也不知道为什么也和崔皓一起笑了起来,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同学时代的校园外那片充满着理想与激情的白桦林,无论是昔日的矜持懵懂还是如今的屈辱不幸都将成为他们两人心中共同最珍贵的记忆。
结束了一天的劳动,韩璐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那是一间可以住三四人小房间。
下放的农场被直接归当地的这个小山村管理,农场的宿舍被分成了男女两块并被互相隔离,即使是家属夫妻也不例外,并且离得异乎寻常的远。男人们的宿舍都是大通铺,而女人们的宿舍则都是小间,最常见的往往是三四人一间,还有一排建在看守办公区的空房子则都是放着一张张大床的单间,门也都是开在房子的外墙上,只有一块薄薄的门板为女人们遮风挡雨。
现在整个屋里只有韩璐一个人,原本和韩璐住在一起的是一起被下放来的两个同校的女老师,一个是韩璐当年的学生才从师范毕业的苗亚,只是因为她没有坚决地与自己划清界限才和自己一起被下放来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改造。
另一个是赵琴老师,因为自己的父亲是国民党的高官又去了台湾,所以便成了那时候最时髦的反革命间谍的对象。
一开始韩璐她们和几个教育系统的其他老师们应山村里乡村女教师方老师的千般盛情来给这个小山村中那个至今仍让自己怀念又难忘的犹如桃花源般的乡村学堂代课讲学,那是一段令人愉悦的时光,没有让人窒息的不可理喻,更没有令人恐怖的革命风暴,生活仿佛又回到了本就应该那样的美好与平静。
可是那样日子总是匆匆而过,没过几天苗老师和赵老师便被单独叫到村里去谈话,从此以后苗老师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所有的随身物品都没有带,仿佛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而赵老师回来的时候也已是神情恍惚,秀发蓬乱,泪痕犹存,至此几日始终以泪洗面,韩璐询问了几次赵老师也始终摇头掩面,问急了更是双手捧脸呜呜悲泣不止。
而那些一起被单独叫道村里的女老师们也是个个如赵老师一般,其中一个是和自己捻熟的校长的女儿,竟然一夜之间就此疯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苗老师始终没有回来过,翻开的书本仍然在静静地等着自己那不知何时才会归来的如花美眷的主人,而赵老师渐渐地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地落泪,只是不时地痴痴地发呆,有时不知会去了哪里甚至彻夜不归,再见到时已经是伊人憔悴,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
原本学校里最精明强干的女老师此时好似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唯有丈夫寄来的家信才能使那一澜死水荡起波澜,可是这远方的亲人和儿女的消息只是让好似行尸走肉的女教师徒然悲伤,仿佛就像是沉默火山的引信,让早已麻木的女教师莫名地痛哭失声悲痛欲绝。
韩璐虽然旁敲侧击,可是赵老师始终从不谈起,而在那若大的农场女舍中也没有人回答韩璐的疑惑,仿佛在这里所有的人都害怕触及到什么又仿佛都在竭力地回避着什么,隐隐约约中韩璐仿佛猜到了什么可又很快地被自己所否定。
在这个阳光普照的世界里韩璐始终都不敢去相信人性早已泯灭真善美也早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群魔乱舞。只到有一天当噩运降临到自己的身上后,才恍然明白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竟然是比自己所能想象到地更加卑鄙龌龊和下流。
今天赵老师仍然没有回来住,显然今天也不会再回来了,韩璐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禁为之后怕,那些事都是自己从不曾料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可是那又是确确实实的事实。
自己竟然会想到用自己的身子去向一个可以做自己父亲的老头交换熊胆,更让韩璐意料不到的是正是这个萎萎缩缩的老头居然会让自己体验了从不曾体验过的性欲的高潮,想到这里韩璐的脸上开始升起迷人的红晕。
“好在…还值得…”
韩璐自己都已经分不清这一声值得到底指的是老杨头带给了自己从所未有的性高潮还是自己用身子换来的熊胆真地对崔皓的病有效,也许两者兼而有之吧。
“啪…啪…”
正在韩璐想入非非的时候,门外响起了犹豫地敲门声。
韩璐起身冷冷地问道:“是谁?”
“妈…是…是我,邵已啊!”韩璐一怔之后又是一阵喜悦,毕竟自己已经没有女儿的消息了,如今女婿来了正好可以知道女儿的信息了,所以毫不迟疑地开了门。果然一个精瘦的穿着蓝布中山装的年轻人站在门外,瘦削的脸上架着一幅在那年代颇为罕见的金丝边的眼镜,一双让人无法窥透的眼睛在镜片后不时地在不经意间闪出能令人心碎的冷酷与自私。
“你…你怎么来了?也是…也是下放的…”
韩璐的声音都有些开始发抖,尤其是更为自己的女儿担心,在这样的一个乱世里,一个女孩子一个人是很难熬下去的,除非韩璐的脑海里不知为什么下意识地又浮现出早上自己在老杨头的供销社仓库里的那一幕,心里不禁一阵悲苦。
“妈,我没被下放,只是跟着市里教育系统的工宣队来的,顺便…顺便来看看您。”
邵已一边解释着一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有大半年没有见到的丈母娘,大半年的辛劳并没有给自己这位举止优雅严肃端庄的校长丈母娘留下太多的风霜,只是在以前的满头秀发里添了几缕若隐若现华发。
原本就玲珑有致的身材反而倒是更显出以前所没有的丰韵,显得比以前整天坐办公室时更为结实了,一双晶莹小巧的赤足慵懒地拖在拖鞋里,光滑的趾甲闪烁着珍珠般温润的光泽,心中的伊人此时活生生地站在邵已的眼前,让男人觉得简直比自己那个刚过双十妙龄的妻子更加令自己动心。
邵已在和韩璐的女儿相好之前原本有一个几乎快订婚的女朋友,也是一个女老师。
自从邵已被调进了韩璐的学校后便毫不犹豫地开始追求当校长的韩璐的女儿也是同校的老师池晴。
而那个女教师也因为邵已的始乱终弃吞服了过量的安眠药去世了,这件事也一时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的说是那个女老师因为有了身孕才含羞自杀的,但到底真相如何也只有邵已自己清楚。
虽然池晴也曾斥问过邵已,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又怎经得住邵已的赌咒发誓情意绵绵呢?那时的池晴也早已把妈妈的告诫抛之脑后了,虽然韩璐也很反对女儿和邵已在一起,可是真要韩璐讲出这个邵已有什么不是的地方倒还真是一件让韩璐头疼的事,所以女儿问自己为什么不喜欢邵已时自己往往哑口无言。
毕竟这个男生在业务上能力出众,至于生活上的那些事也不过是坊间的道听途说。
就在自己被下放的前夕,女儿带着邵已来看自己,告诉己要嫁给邵已,念在这一别又不知道何时再见便也就不置可否的同意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韩璐一点喜悦之情也没有。
看着女儿欢天喜地的可爱模样,韩璐反倒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似的,突然韩璐似乎感到有一双熊熊的眼睛在窥视着自己,火辣辣地,转过头发现邵已正直愣愣地盯着自己,丝毫没有一点在乎身旁那个满脸幸福的马上就要成为她妻子的女儿。
听到邵已的解释韩璐稍稍安了安心,可随之便神情扭捏起来,因为“工宣队”这三个字对韩璐来说几乎与魔鬼没有什么两样,韩璐自己就已经不知道接待过多少支“工宣队”了。
尤其是教育系统来的“工宣队”韩璐几乎可以说必定会是接待中的当家花旦,用佘界的话来说就是“那些迢迢地来专程点名要她伺候的哪些不是以前想吃腥吃不到的主或者就是想肏她十八代祖宗没肏到的羔子”
因为韩璐这个家世显赫才貌出众的女人在教育界可以说是犹如明月里的嫦娥,以前只可远观,如今有机会近亵自然是不会有人会放过她的,更何况那些曾经对韩璐和他们家族有怨恨的如今身居高位的大人物更是不会放过这样千载难逢一亲瑶泽的好机会。
“你…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邵已的镜片后面闪过一丝的醋意。虽然带队的牛主席的公子小衙内让三个学生陪自己来,可是邵已可不想让那些小毛孩在旁边来事,便打发他们回去了,那些小王八蛋们自然也对个半老太婆不感兴趣,刚才只不过是被小衙内给支出来的,正都想着那些刚刚给剥光了衣服的女学生呢?如今既然邵已发话了,自然乐得赶紧回去。
“是啊?妈…你在等人吗?”
韩璐的脸上一红,按往常的经验,只要有从上面下来的什么宣传队工作组之类的,阎灞往往会让自己去陪哪个首长或是哪个领导,每当那时候韩璐真想一死了之,因为那是比被那个流氓阎灞强奸更让自己感到屈辱的事情。
尤其是面对着那些自己曾经的同事下属学生甚至还有曾经在小时候抱过自己是父母的同事故人的那些叔伯舅舅们,如今竟然要自己毫不知羞耻的宽衣解带投怀送抱地去侍寝这些衣冠禽兽,可是自己的家人又都寄予这些人的篱下,难道这是可以用自己的死来一笔勾销的吗?
“璐儿,答应妈妈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坚强地活下去,看到那些牲畜吗?虽然注定要被人宰杀,可它们从不会自寻死路…”
就在当年自己正要兴高采烈地去苏联留学的前夕,妈妈把自己牢牢地抱在怀里,仿佛自己这一去就将成为永别一样,妈妈美丽的眼睛里流入出无法掩盖的哀伤,只是年轻的韩璐撒娇地阻止了妈妈再说这些听起来又奇怪又不吉利的话,一边咯着妈妈的痒痒让妈妈笑得都喘不过气来了,只是如花的笑颜上那哀伤的眼神已经被一片泪花迷蒙。
果然,就在韩璐毕业后快要回国的时候,传来妈妈去世的消息,姑父简穹说妈妈是生病去世的,可是韩璐的心里始终回荡着妈妈临别时那些令人奇怪的话语,韩璐真地很后悔自己当时没有让妈妈把话讲完。
如今的韩璐每当在自己无法再忍受下去的时候耳边就会响起妈妈那段充满哀伤的话语。
“妈…妈你怎么了?”
“唔…没什么?晴儿还好吗?”
“妈…我对不起你,呜呜…”
“你…你这是干什么啊?快说啊?晴儿她…”
邵已突然地跪在自己面前抱着自己的两条腿大哭起来,韩璐竟然感到一阵地天旋地转几乎站立不稳。
“妈…妈你怎么了?”
邵已跪在地上,环手抱着韩璐的两条大腿,丰腴的肉感早已让邵已心神荡漾,趁着韩璐摇摇欲坠之际双手已然托住了丈母娘浑圆的屁股,仰起刚才还深埋在韩璐大腿上的瘦脸顺着韩璐的大腿缝向上看去。
被自己抱着的原本肥大的裤子已经被紧紧地包裹在韩璐凹凸有致的下身,两腿间鼓鼓的肉丘与邵已的鼻尖近在咫尺,邵已甚至都可以闻到丈母娘裤裆里闷了一天混合着劳作时汗渍和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的与老杨头早上交媾过的味道。
这种味道让邵已不由地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家,如今邵已几乎每天都可以在自己的妻子身上闻到这种混合着别的男人精液的气味,虽然说当初自己为了一己之私,而让深爱自己的妻子堕入自己亲手编就的陷阱,让自己的妻子不得不去承受别的男人们的胯下之辱,而可怜的妻子还要每天以泪洗面在自己面前去掩饰自己的屈辱与失贞,不让自己知道。但是邵已毕竟也是男人,而且还是一个自私的男人。
虽然他从来没有真正地爱过自己的妻子,但就是这样自己编织的生活也不得不让邵已感到羞耻,当初追求池晴一来是看中了她们显赫的家世希望能凭此平步青云,二来邵已自从第一次见到韩璐便被这个可以做自己母亲的女人深深地打动,那一笑一颦无不风情万种,也许这才是邵已不惜抛却已有身孕的女友追求池晴的最根本的原因,便是想籍此进入韩璐的生活。
如今终于怀抱美肉,但那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开始深深地刺痛着邵已那颗自私的心。
“为什么你要给别人肏,被别人干?你这个老骚货,和你的女儿他妈的一样贱…”
邵已一边恶毒地诅咒着一边又在拼命地搜寻着那令自己发狂梦寐的味道,想象着那眼前鼓鼓地肉丘一丝不挂地展示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刻。邵已的眼光继续向上,宽大的衣摆下的雪白肌肤不停地随着韩璐的呼吸时隐时现,幽幽温暖的体香也开始进入了邵已敏感的鼻腔。
“快说啊?晴儿她…她出什么事了?”
“妈…晴儿有别的男人了,呜呜…”
“你…你说什么?”
“晴儿有别的男人了,我…我被戴绿帽子了,妈妈,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呜呜…”
邵已恶人先告状,把自己装扮得一副备受委屈的样子向韩璐哭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