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同时射精的，凤四整个人都覆在了楚明耀的身上，楚明耀的精液溅满两人的下腹，而凤四则通通交代在他的身体里。楚明耀想骂他不能内射，意识却被强行剥离出身体，像是一只被扯掉双翅的蜉蝣，蓦地坠入无边黑暗之中。
凤惊鸿醒得很早，楚明耀还裹在松软的被子里熟睡。他踉跄着下床，赤身裸体地走进卫生间，狗的听觉很灵敏，一有动静便成群地啪嗒啪嗒跑过来涌入卫生间里，偌大的空间瞬间塞满毛球，进不去的狗就在门外打转。窗户很高，阳光照进来不偏不倚地落在凤四的脸上，更照得他肤白如雪。凤惊鸿搭在洗手池边有点头重脚轻，喉间发甜，呕吐感来势汹汹，直逼他的齿关，凤四眼前一黑，呕出一口血，抵在洁白的洗手池里绽开凄艳的红花。
小狗发出奶声奶气的低叫，大狗围着凤惊鸿不住地蹭他的小腿，焦躁无比地簇拥着他。凤惊鸿想赶他们出去，结果一张嘴又从喉咙里涌上一泡血，他赶紧地吐进洗手池里，只觉得五脏六腑疼得仿佛被绞得粉碎，大金毛前爪搭上洗手池，用鼻子拱开水龙头，将池子里触目惊心的血迹冲刷掉。
“你怎么了。”
不知何时楚明耀正站在门口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着狼狈不堪的凤惊鸿，不得不承认凤四长得真的很美，暖光落在他身上衬得他玲珑剔透，血染的薄唇抿成一道凌厉的红线。他的瞳仁是棕栗色的，眼角微微上挑，总镌着点若有似无的风情。他不说话，反将视线钉进楚明耀的眼睛里，几只狗狗扒在楚明耀的大腿上，嗅到他身上沾染着属于自己主人的气息，便欢快地去舔他，粗糙的舌面舔舐过腿间细嫩的皮肤，惹得楚明耀反手揪毛茸茸的狗头一阵狂揉：
“色狗。”
“你们都出去。”
凤惊鸿用手背胡乱地擦掉嘴上的血渍，坐在洗手台边倚着镜子缓缓喘气，狗狗们很听话，迅速地跑出卫生间。留下楚明耀抱着的阿呆，阿呆是一只哈士奇，一个劲地把脑袋要从楚明耀的怀里抽出来，不住地吐舌头装可怜，楚明耀玩爽了便放开它，阿呆立刻如临大赦地跑掉了。
“你是狐狸血统么，还是……”楚明耀想起曾经听过的传闻，“凤凰血统？”
凤惊鸿不出声，楚明耀已经猜到个大概。凤家历史悠久，据说他们家族具有凤凰血统，出过很多代皇后，据说其实都是凤凰血在作祟，具有蛊惑人心的魔力，代价是会被反噬，因此这些皇后大多数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
“你是不是对我用了凤凰血？”
楚明耀回想起当时凤惊鸿的反常之处在于他的眼睛，正常情况下凤四的眼睛是褐色的。凤四没料到这么快就被戳破了，他望向楚明耀，眼瞳里又蒙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楚明耀走上来将凤四拽下来用宽大的手掌死死捂住他的眼睛：
“发什么神经！你不怕死了吗？”
“用几次死不了。”
凤四赌气地说，楚明耀哭笑不得，到底这都是群小逼崽子，为了情情爱爱要死要活的。
“你图个什么啊倒是。”
“我图你。”
“那你就别用凤凰血，”楚明耀放下手，迎上凤惊鸿春水般的眼瞳，“公平竞争，凭你的本事让我爱上你，怎么样？”
“不可能的，”凤惊鸿笑得很勉强，“这是报应。”
楚明耀刚想问怎么我爱上你就是报应了，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赶紧跑回卧室里在床尾翻出装在裤兜里的手机，是杜哲打来的，看到这个来电人就让楚明耀有种心惊肉跳被捉奸的心虚，他赶紧咽两口唾沫润润嗓子，以致自己声音听上去不那么嘶哑。
“喂。”
“你去四少家过夜了？”
“啊？”
楚明耀一时语塞，杜哲什么时候神通广大到这个地步了？！那厢杜哲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他只是轻描淡写地撇下一句你自己看今天的娱乐新闻，说完就挂断了。楚明耀有点浑，毕竟他很少看娱乐新闻，不外乎就是那几个当红小生天天在那里上蹿下跳净整些幺蛾子，不过他还是乖乖点开手机新闻的娱乐版块，标题露骨引人想入非非，看得楚明耀胸闷气短直挺挺地倒进床铺里破口大骂。
《劲爆！金凰老总婚内出轨，车场热吻不知名男士！》
《凤四少深夜车场上演大尺度香艳镜头，恼羞成怒做出侮辱手势！》
《娱乐圈渣男名号坐实？凤惊鸿热吻寸头男，情难自持！》
……
刚冲过冷水澡的出浴美人一进卧室就听楚明耀怒斥娱记没有职业操守，简直是人性泯灭道德沦丧的业界毒瘤，睁着眼睛说瞎话，脑子里装的是水和屎一比一混合，再接下去就要开始问候户口本上的其他亲眷了。
“他们也没说错，”凤惊鸿打开衣柜拿了条内裤套上，走到楚明耀跟前把他手机拿过来随手点开一条新闻边擦头发边浏览，“我是跟你在停车场亲了，我和明思是名义上的夫妻，我这行为是婚内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