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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的天使_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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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楼,到了停车场,我从蓝天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打开后车门,服务生要扶他上车,他卡在车门边嘀嘀咕咕的还不知道说些什么,我一脚把他踹进后座,“啪”的一声用力把后门关上。

“那、那位先生没事吧。”听到蓝天隐隐的呼痛声,服务生有点害怕地问道。

“没事,他皮粗肉糙。”我面无表情地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我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因为也喝了点酒,所以不敢有丝毫大意。蓝天出事也就算了,我大好年华还未享受,才不能有丝毫闪失。况且就算死也要和美女一起才凄美浪漫,和男人同生共死也就免了。

脑中胡思乱想,所幸车技还在,稳稳当当地把蓝天送到他家楼下。他一年前才买的新公寓据说花了他几年的积蓄,虽然说有东区的住宅,父母也经常不在家,但是一般成年男子还是有个自己的家才自在。

这栋公寓不但离公司近,交通也四通八达,走路没有多久就有公车和捷运站,他搬进新居的时候曾请我来过一次,当时我正巧月光光时段,但还是借钱在商店买了一个不到一千元的电磁炉送给他,我还记得当时他看到礼物激动的样子,真是的,也别把我想得太小气了好不好,乔迁可是大事情。

我从车里把蓝天拽起来扶他走进电梯里,如果没有记错,他的家应该是九楼。让人帮忙按下按键,我扶着蓝天,别看他瘦瘦的样子,其实真是很重,压得人走路都难。他紧紧靠着我,身子软软的,头一歪就靠在我肩上,鼻子贴着我的耳垂,热气呼在脖子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很不舒服。

虽说同一电梯的还有几个人,但是看样子彼此都不认识,没有人问蓝天怎么喝醉,也没有人怀疑我的身份,就是偶尔看着我们的目光有些奇怪。

难道是看出我们关系不一般吗,我心中惴惴地把他的头硬推一边,一秒钟后他又靠了上来,再推他又再靠,没有办法我勉强对看着我们的大妈笑了一下,对方眼神一瞥装做没有看我们。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楼层到了,我连忙又把蓝天扯出电梯。

从蓝天口袋里摸出钥匙开了门,屋里黑洞洞的,我在玄关墙边摸索了一会,摸到开关,按了下去。客厅的吊灯“啪”地亮起,屋内灯火通明。

顾不得把蓝天的皮鞋脱掉,我拉住他的腰进屋,把他扔进沙发里。在钱柜吃得太饱,现在觉得口渴。我四处看了一下,才找到厨房是哪个门,按开了灯,才发现厨房乱七八糟的,水槽里面塞满了还未洗的碗筷,电磁炉上还放着半锅冷掉的干饭,砧板上的青菜都蔫了,刀子就放在砧板上,连饮水机的水都是冷的,不知道几日没换了。真想不到蓝天是这么脏乱的人,如果他没有喝醉我非好好的嘲笑他一番不可。

等把水槽里的碗筷洗好,冷掉的干饭和青菜扔垃圾桶里,刀子擦亮挂墙上,砧板也擦得干干净净亮晶晶,我才想到我是来找茶喝,而不是给蓝天收拾房间的。

用电水壶接了半壶水,插上电烧水,我走出厨房,把霸住整座沙发的蓝天往里推了推,坐了下来。蓝天的房间和第一次来几乎没有什么改变,宽大的半环状沙发,玻璃茶几,挂壁式的数位电视,一套价值不菲的音响,便是房间的全部了,想到蓝天曾经说过屋大冷清,邀我同住,当时弟弟上学和我住在一起,我即使再厚脸皮也不能带个拖油瓶过去吧,便极为遗憾地拒绝了,不时想想没有占上便宜还觉得可惜。现在再想,该不会那个时候蓝天对我就有什么意图,幸亏我没有住进来,要不还不是羊入虎口?

心中又想,这样编排蓝天未免有失厚道:他到底是我好友,虽然他一直压在我头顶,我极为不爽他,老想着伸伸脚给他使个绊子,让他跌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我在一旁偷偷笑哈哈,但是背后捅他一刀是万万不行的。

再一万次郁闷,蓝天喜欢的为什么不是别的男人,我即使再震撼惊讶逃避,最后也一定会祝福他,毕竟少个优秀的人争夺美女资源,怎么想怎么划算。

看到皮鞋还穿在脚上,我连忙脱下来,放到玄关处。欧式木地板上全是浅浅的脚印,我装做没看到的不去管。

蓝天像个孩子一样蜷成一团睡在沙发上,大概睡得不太舒坦,脚还在沙发扶手上蹬了几下,留下一片污迹,我极为不甘愿地替他脱鞋,嘴里嘀咕着,“真是好命,为什么非要我伺候你不可!”

手劲即使再粗鲁,蓝天也没有醒来,突然意识到他现在是任我宰割的状态。把他的皮鞋扔地板上,我嘿嘿奸笑两声,搓了搓手,心想要怎么教训他一顿才好。现在他为鱼肉,要蒸要煮还不是看我心情好不好!

不过要怎么做才让蓝天丢脸呢?

给他扎冲天辫?

在他眼角画鱼尾纹,嘴上画翘起的胡须?

扒开他的衣服,在胸口上写“我是变态”?

或者把他全身的毛发全都剃光,变成光溜溜的人鱼?

想做就做,我跳起来,推开门看哪个是他的书房。书桌的笔筒里放着画图用的麦克笔,我拿了一只黑色粗麦克笔,又从浴室里拿走一把电动刮胡刀,橡皮筋找半天没有找到,也就算了。

坐在蓝天身边,我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手下肌肤细腻滑润,容貌漂亮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女气,我们多年好友,即使再好看,看起来也是平常了,要不是公司的那些女生说蓝天长得多么多么俊美,我才懒得仔细看他。

“干嘛长这么好看,我要把你画成丑八怪!”

拨开蓝天的刘海,我准备在他额头上画个“王”字,再在他脸颊两边画几道胡须。

我咬开笔帽,邪恶地凑近他的脸,就要下手之际,他却突然睁开眼,我吓一跳“啊”了一声,笔帽砸在他脸上,弹了两下掉到地上。

“你在做什么?”

“哈哈哈哈,没、没什么啊,我就看看,你、你酒醒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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