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压自己痛苦,努力凝聚最后一点灵智,努力汇集最后一丝力道,一掌击在那乞丐后脑大涎死穴上。
那乞丐立时仆倒在绛儿身上,再无声息…绛儿正在激情的高峰上扭摆呻吟…李莫愁含泪祈祷着:“我害了你…我只好先杀了他,再陪你一起,以死明志!”然后她骈指戮向绛儿腰际“肾俞”死穴。
然后她再举掌,击向自己的天灵盖,其实是巧合之极,后脑大涎本是死穴,只不过李莫愁那一拍已是强弩之末,那一拍虽让乞丐仆倒,大涎穴剧痛刺激之下,令得他精关一再收缩,状如吸筒,而戮在绛儿腰际“肾俞”穴上的力道,也恰巧使她麻痹得全身松散,再无约束之力。
体内毒素也随着兴奋之极的阴精,一泄如注…一种莫可言喻的舒畅,三万六千个汗孔俱张,连灵魂都似乎得到解脱…李绛儿松弛着,颤抖着,一股又一股含有剧毒的阴精,就被那衔一同吸取得干干净净…
就像大病初愈,就像死后重生,她终于渐渐回过神来,剧毒侵蚀的痛苦已消,取而代之的是安全、充实、满足!她紧紧地缠住压在身上的他,深怕他会就此化为一阵轻烟消逝无踪她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深怕一睁眼是一场梦境…
她缠住、抱住,实实地感受他的压力,切切地体会他的深入!那种深入似乎已探索到她的灵魂深处,探索到生命的奇迹,探索到现实欢悦…
绛儿充满感激之情地紧紧拥住他,亲吻着他,打量着他。这个陌生又似乎前辈子就熟悉的人,一脸清纯善良,眼光清澈明亮…突然她意识到还有另外一个人,她一扭头就见到举掌自尽的李莫愁,正颓然倒在身旁。
绛儿紧急地推开他,慌乱地抱起李莫愁,悲痛之极地哭着:“姐,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
自幼孤儿,是李莫愁把她带回燕子矶求师父收容,其实也是李莫愁一手带大的。生活起居,传授武功,甚至跟着这位只比自己大两岁的师姐同闯江湖。
自今而后,又该去依赖谁?她伤心地哭泣,却发觉那乞丐正用手在推自己的肩。她悲泣中回头骂道:“走开!”发觉他正注视着李莫愁,绛儿低头望着自己怀中的师姐,似乎挣动了一下…
绛儿惊喜交集,急忙握起她的手腕,搭脉一探。幸而她自击天灵盖的那一掌,根本毫无力道可言,她已被至淫歹邪的毒性全面侵蚀了。她体内一团熊熊欲火,左冲右突,得不到渲泄之处,那种无名的痛苦使她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抽搐,悲惨呻吟。
那团烈火几次要冲上顶门灵台一八,终因她自幼修习是玄门正宗,潜意识里亦在全力抗拒。再延片刻,李莫愁势必心脉震断,癫狂而亡…绛儿惊惧不已,她自己刚才就身受其害,幸而那乞丐及时出现而得以解毒救命…
但是这位师姐呢?她个性刚烈的宁可自杀!同门师姐妹中,早已与这位师姐情逾手足,怎么眼睁睁瞧着她的悲惨结局?
转头望向那乞丐,竟是如此神奇地闪动着光芒,眼中传达的是圣洁,是悲悯,甚至是祈求…绛儿心中百感交集,这乞丐日间出现在雨花台的沟渠山道,夜间出现在凌玉娇后院。
此刻又及时出现在枯井之中,莫非冥冥中,有神奇的安排,是命中的注定?李莫愁又是一阵剧烈挣动,痛苦呻吟,面红耳赤,全身艳红…绛儿知道她已到了危急存亡的最后关头,再不犹豫,伸手一扯。嘶地一声,李莫愁衣衫尽裂:“对不起,只有这样,才能救你一命!”
她不再顾虑,伸手再撕,除去最后的障碍…那乞丐跨身而亡,长驱直入…他的动作是狂野的…
她的反应是激烈的…多么强烈的长途驰骋…多么汹涌的惊涛拍岸…她已心慌意乱,六神无主…她已随波飘浮,抛起跌下…她无助地挣扎、呼唤、呻吟…李绛儿自己就刚刚才经历过那样的悸动。
此刻又亲眼再次瞧见,更是刻骨铭心的慌乱,一颗心在枰抨跳,他每一次的冲击,就如同冲到自己身上一样。
但是她又不能闭眼不瞧,她必须努力镇定,尽力冷静设法回忆刚才在危急中的疏导过程是了,就是如此…李绛儿开始盘膝而坐,运起师门心法,左掌按住那乞丐后脑“大涎穴”右手则紧紧贴住李莫愁腰际“肾俞穴”一股强力的真力,缓缓地直通而入,将她体内那股凶猛无比的欲火渐渐集中。
渐渐跟随着外来的强烈刺激,转向下腹丹田之处,再逐次顺流而下…看看时机成熟,绛儿将按住他脑后“大涎穴”的左掌,猛地真力一吸!那灼热如火的真力,就迅速传过乞丐的脊椎龙骨,直透“鸠尾”、“合约”
那条深入李莫愁体内的“龙根”立刻就变成一具强力吸筒,强力地吸取出她那含有剧毒的阴精。
被他这样一吸,李莫愁再也忍不住地长长哀呜一声,全身颤抖着,阴门大开,一泄如注她不由自主地全身抽搐着,肌肉内腑都在阵阵收缩、挤压,要将生命的汁液全都奉献给他的吸取…
而那深入骨髓的恶毒淫药,亦阵阵随之排出。她毒性即解,痛苦已远离,随之而来的竟是一种难言的愉悦,轻松愉快地随着他的柔缓运动而传了过来,像是熨贴着她的灵魂。
此刻的李莫愁因阴精泄尽而虚脱,但因他继续熨贴而得到舒畅的补偿,她全身体中毒的燥热火烫而转得冷凉,而此刻又渐渐开始恢复了体温…她极想回到真实的世界,却又意犹未尽地沉浸在他的持续运动之下…
绛儿再探她的腕脉,知道她凶险已过,暂时无碍只须调息复元即可,她推开那乞丐,扶住李莫愁道:“你感觉怎么样?”
是怅然若失,是自艾自怜,是悔恨交加…二十年来守身如玉,却落得一这样下场…她不禁默默垂泪。绛儿急道:“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把他推到你身上的…”
李莫愁长叹,咬牙道:“不必说了,去把他杀了,你我再一起自杀!”绛儿惊道:“为什么要杀他?”“他毁了你我清白…”
“不,他救了我们的命!”“哼,我们的命…已沾了污点,犯了淫行,辱及师门,还不自杀谢罪。”绛儿急得哭了起来:“师姐…”李莫愁长叹道:“我又何尝定要逼你性命?
你不是我妹妹,我却把你当亲妹妹看待,师父要你下山跟我闯荡江湖,我不只要保护你,更有责任要监督你…”绛儿在她面前跪下,李莫愁继续道:“师门戒杀,对犯了淫行的恶徒却是、杀无赦,可是现在,你我都…”
绛儿哭泣道:“我们是中了毒,我们是要救命…”“中了毒也只不过一死而已,救了命也该再以死谢罪!”绛儿跳了起来:“师门规矩,门下弟子全都要一辈子当老处女?”
李莫愁一怔。绛儿又道:“师门规矩,准不准门下弟子嫁人,成家立业?”李莫愁不知如何回答,绛儿又抢着说道:“如果我嫁了人,而且从一而终,算不算犯了淫行?”
“这…自然不算!”绛儿立刻过去抱住那乞丐道:“他救过我的命,我不能恩将仇报的杀他,我要嫁他,从一而终。”
李莫愁惨然道:“好,好…你嫁给他,从一而终。你没有沾污师门,自然不用自杀谢罪。”她又一掌拍向自己天灵盖,却被绛儿紧紧抱住,哭求道:“姐,你别这样…”
“绛儿放手…”“不,姐,自古以来,二女共事一夫的例子多得很,你我姐妹情深,何不效娥皇女英?更何况…”“什么?”“更何况今日之果,是起因于恶贼花子虚!”“哼,他已被我击杀!”“除了他,这世界还有多少他那样的坏蛋?”“哼!”“所以,我们实在不该辜负恩师栽培,我们更要留此有用之身,去消灭那些为害社会的大坏蛋,小坏蛋,和那些不大不小的…中坏蛋。”
“我看你自己就是个最坏最坏的…小坏蛋!”见她莞尔一笑,绛儿却不服气地皱起她那小巧玲珑的鼻子道:“我才不是,是他。”
望向那乞丐,只见他衣衫尽裂,衣不蔽体…才想到自己也是衣衫破裂,狼狈不堪她与绛儿都羞红着脸,尽力把自己遮住丑处,绛儿压低声音道:“姐,他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经过泉水中的一阵冲刷,此时的他已腥臭尽除,清澈又明亮的大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纯真、无邪,像个婴孩般,教人一见就忍不住生出要保护他的愿望…李莫愁再次凝望他,刚才的杀机早已无影无踪,代之而起的是“母性”的光辉,她伸手去理理他满头乱发,喟叹道:“该给他理理啦…”
绛儿心绪不宁,向李莫愁道:“我们现在…往那里去?”“燕子矶!”“什么?”绛儿惊疑地道:“你是说…回去见师父?”望了望手残足废,状若痴呆的乞丐一眼,李莫愁长叹无奈:“丑媳妇终要见公婆…只望师父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