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见到这样坦诚无邪的笑容,见到如此知心,了解的眼光,她自己反而一下子陷入痴呆中了。
就这样痴痴地凝视着盖奇的眼睛,自幼的孤苦,成长的艰辛,环境的险恶,突然一下子都找到了倾诉的对象,遇到个真正的知己…还争什么强?斗什么胜?
名是什么?利又何用?这世上所有的功名利禄,全都加起来,只伯也难买得到一个真正的知心的笑容吧!
这盖奇竟然能深知她的心?这芸娘竟能在一刹那间化暴戾为祥和?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就像凌玉娇说的:说起来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只有亲身经历过,不得不信。
柳含笑心中纷纷涌现一大堆错综复杂的思绪,迷惘、惊喜、甜蜜,又羞愧…她不想打扰他们…她悄悄伸手将这密室的石门关闭,开始调息运气,突然一声巨响,大地震动。
原来是蔷薇夫人领着大批控鹤监的武士,开始强攻了。她终于找到密室,只因洞门封闭,无法从外面开启,蔷薇夫人下令用火药,要强行炸开。
大地震动,烟硝弥漫,石屑纷飞。董芸娘一下子由痴迷中惊醒,猛地摔开盖奇,劲运双掌,跨出沉称的步伐,往柳含笑逼去。
柳含笑暗惊,她尚未调息恢复,但也不能束手待毙,眼见芸娘双掌一左一右,一仰一俯,一吞一吐“双龙搅海”一股巨大的迥施掌力,直扑而来,柳含笑奋起最后一丝力量一掌向这股迥施掌力之中反击回去,砰地一声巨响,芸娘被反击之力震得蹬蹬蹬连退三步。
而柳含笑却凌空向后飞跌,撞在那洞穴后面的石壁上。芸娘咬牙切齿:“千里追魂果然功力不凡,再接我一掌试试。”她双掌一合,手腕相接,两掌十指错开如蝴蝶飞舞,柳含笑骇然惊叫:“彩蝶飞?你是彩蝶仙子的传人?”
芸娘狞笑:“要是你今天能够不死,自己去问她。”芸娘两掌突然化作干万只七彩蝴蝶,穿梭飞舞,往柳含笑逼来,突然又是一声巨响。蔷薇夫人在外面炸石开山。密室内天摇地动,芸娘几乎立足不称,腾身而起,往柳含笑扑去。
柳含笑瞑目待死…谁知那盖奇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扑在柳含笑身上,将她紧紧抱注。芸娘的双掌击落,结结实实拍在盖奇背脊上。这双掌之力何止千斤,盖奇顿时口中鲜血狂喷。
这千斤之力,也透过盖奇,撞在柳含笑身上,撞得身后的石壁哗地崩塌。盖奇与柳含笑二人翻身趺入石壁之后,芸娘吃惊,只见这密室本是利用天然巨石之缝隙挖掘修饰而成,吃不住蔷薇夫人用强力炸药连绩轰炸,石块松动,土石纷飞,尘雾弥漫,盖奇与柳含笑跌入石壁后面,到了何处已经看不清楚啦!
大量土石仍在殡落,眼看这间小小密室就要崩场,芸娘已无退路,只得纵身而起,穿越大大小小的陨石,往那石壁破同窜去。
身后轰然一声大响,一块数百吨的巨石已经崩落。大量的砂石亦随之泻落。刚才那间密室在顷刻间已被士石填满。真是死里逃生,间不容发。芸娘取出火摺子引燃,四下打量,竟是巨大的人工割切得整齐的巨石,垒砌而成的巨大通道。
这些通道真是四通八达,错综复杂。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财力与人力,在这地底建设这么巨大的建设工程?突然她想起蔷薇夫人的话,这儿一定就是那“西汉钟王陵寝”了。
想到蔷薇夫人,芸娘不禁苦笑:火药爆破强攻的结果,反而把通道炸塌堵塞啦!蔷薇夫人与她的控鹤监武士们,何时才能再挖开那些士石,进入此处?那盖奇与柳含笑到那里去了?想那柳含笑号称“干里追魂”一向都在追寻别人,怎么也没想到此刻会变成被别人追寻了吧?
柳含笑果然极痛苦又难堪。她一向都在追寻别人,怎么也没想到此刻会变成被别人追了。
千里追魂柳含笑的追踪之术,举世无双,但是被别人追呢?有没有躲避不被别人追的方法?要是在平时,她自有许多种方法躲避别人的追踪,但此刻不但自己身受重伤,还要照顾这个伤得比自己更严重的盖奇。
芸娘的那一击,幸运地将盖奇与自己撞破石壁,跌了出来,而她一定也会追来,两个都是重伤之人,又如何能逃过她的追击?
唯一的办法就是行险幸幸,以不逃为逃,或许能暂时躲过。柳含笑就在与盖奇翻落在石壁之后的那一刻,就紧紧抱住盖奇,躺在地上不动,住由土石崩泻,几乎将他们掩埋。她的判断果然没有错,接着就是董芸娘一耀而出,越过她二人,落在比她更远之处。
接着就是巨石崩落,将刚才的密室堵死,接着就是火光一闪,不由自主地挣动呻吟。幸而仍有陆续损落的土石声响,盖过了他的声音。幸而柳含笑紧紧地抱住他,不让他挣动,又用嘴唇紧紧地吻住他,不让他呻吟出声。
幸而芸娘未曾料到她会冒险留在这样最危险之处,而那董芸娘果然在四下打量一番之后,高举着火摺子,小心翼翼地向前行去。
危机暂时过去,柳含笑却不由自主地一声呻吟,剧烈颤抖。芸娘的那一掌使她胸前肋骨断裂,碎裂骨头大概刺入了肺部,连呼吸都困难之极。
她拚了死命似地紧紧拥住盖奇,似乎从他身上能得到镇定,得到安慰。似乎连疼痛都能减轻。紧紧的拥抱能喊轻疼痛,而那深深的吻竟也能吸吮到一股甘润的蜜汁的津液,温和地绶缓渡入她的口中,顺着咽喉融溶而下。
多么甘,多么甜,多么美,柳含笑忘情地伸出舌尖,努力地在他口中探索、搅动,贪婪地用力吸吮,要获得更多更多。
然后大口大口,咽咽吞入腹中。四周一片漆黑,大地仍在震动,是山崩?是地陷?是陆沉?即使是世界末日来临,也打搅不了这一对男女患难中的真情,柳含笑在拥吻中得到无限的慰藉满足,她已忘了伤势,忘了疼痛。
她感到盖奇的双手,又开始游遍她的全身。她感到盖奇的宝物又开始变化,坚挺,又开始刺入。又是一阵心悸!刚才那样一阵抵死缠绵的结果,几乎被他掏空了阴元,几乎丢了性命,真是余悸犹存。
但是刚才那种被他无情的蹂躏所带来的快乐与满足,亦是毕生难忘的。这就是女性,就因为有这样难忘的高潮享受为酬,做女性的就会心甘情愿的冒那怀胎十月的痛苦,甚至冒着生产可能导致死亡的危险。柳含笑是坚强的女性,但是在这个一度“征服”了她的男人面前,她就再也坚强不起来啦!
虽是在漆黑的暗中她清楚地感觉到盖奇的巨物剌入,清楚地体会到他的驰骋。那种剧烈的驰骋所造成的摩擦,也比刚才要清楚得多,也要深切得多。
刚才是羞愧中带有恼怒,反抗中带有痛楚,惊惧中带有慌乱,而这次,柳含笑清楚地用心地体会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刺激与每一个反映。
她惊奇于人体的奥妙,惊异着灵与欲之间的微妙结合。大地仍在震动,柳含笑清楚地感受到强力炸药的威力,坚硬巨石渐渐炸开,大批的武士合力在搬开碎石,努力要打通这条堵塞住的通道,但是还早。柳含笑完全无暇理会那此一,她已渐渐被盖奇带上了情欲的高峰。
被他无数次的冲击之后,由先前的慌乱到盲目的得到快感,渐渐地竞能体会到白己的敏锐之处,快感之点:她下再盲目地闪避,她可以自主地以敏锐之处之迎接快乐:心安理得,慢条斯理地享受快感。
奇妙的是,那盖奇似乎也颇有默契地与她配合行动…心安理得,慢条斯理,缓缓地却又确实地触动她的敏锐之处,拨弄她的快感之点。
从心灵的契合,到行动的搭配,柳含笑就完完全全地放松了自己的身心,如同趁着风的羽翅,漫游在幸福而满足的生命之中。
她紧紧地缠住他,密密地贴住他,轻轻地噬咬他的臂膀,幸福而满足地在他耳边誓言:“从今而后,我当与汝同生共死!”忽然就在自己耳边听到一声冰冶刺骨的“哼”!柳含笑大惊失色,一跃而起。
自己正在享受着肉欲快感,失去了应有的警觉心,竞让敌人无声无息地侵入自己身侧。虽是漆黑中伸手下见五指,但身旁似乎并无董芸娘的踪迹,她失声惊叫:“董芸娘,你在哪里?”
仍是未有声息,柳含笑摸出自己的火摺子点燃,四下找寻,根本没有任何人在这里。难道这西汉钟王的陵寝之内,竟然有鬼不成?自己是练武之人,竟然荒谬地想到有鬼?柳含笑扬声暍道:“你是谁?你在那里?”那个冶冰冰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你跟他无法同生,如今只有共死啦,哈哈!”声音果然就在耳边,柳含笑立刻省悟,原来这就是一种武术中非常高明的千里传音。她立刻就想到那个屡次在背后指挥芸娘的传秘人物来,这个此芸娘更可怕的厉害人物,显然是控鹤监这次缉拿行动的真正指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