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这简单却真诚的表白,这几个女人不由自主,感动不已。就这样,她们就耐心地等到吃完中餐。收拾餐具时,四婵不敢再问杨欣要吃什么。杨欣却突然要求道:“洗澡!”
春花点点头,立刻吩咐准备沐浴。杨欣却摇头道:“河里!”春花大感为难。赵君璧却道:“你不是说,方圆十里,任意走动的吗?”春花道:“可是这,河里洗澡…”
宁儿道:“有你们四个陪他去洗,还伯他跑了吗?”春花一跳后退,惊道:“不不,他要吃我,还是你们陪他去。”
春花奔出帐外,向守候在那里的银衣劲装女将吩咐了一阵。那女将似乎并不同意,但是又经不住春花的坚持,那女将手勉强与另外几名女将一阵商议,分头散开,去通知分散在四面八方的选一负责监视之人。
看见她们这样小心翼翼,却又有效执行命令的作风,凌玉娇等人倒是对杨欣的安全,大为放心,等到几名银衣女将都来回报道布置已妥当了,春花这才向凌玉娇示意可以下河洗澡啦!
赵君璧因为有过一次下水经验,所以又由她牵着杨欣的手走出去,谁知杨欣却摇摇头,独自走了出去。那杨欣迳自走下河堤…凌玉娇叹了一声:“这位姑爷要是自行走了不见了…”
春花一下子跳了起来:“那该怎么办?”她往外跟了两步,又回头向她们道:“你们一点也不急?”凌玉娇道:“又不是我们的姑爷,我们干嘛要急?”春花道:“那…这…”凌玉娇道:“你还真的怕他会吃人?”
她故意长长地叹口气道:“好吧,宁儿馨儿,你们俩陪她一起去。”她向二女挤挤眼道:“如果她想起要练功,也顺便指导一下。”这宁儿馨儿人小鬼大心思灵巧,早就领悟凌玉娇话中含意,果然欣然陪着春花前去。
春花有人陪同前来,果然大为放心,因为姑爷已经先行下了河堤,春花就只得赶快几步谁知这河边,处处浅洲沙岸,芦苇浓密。
一时间竟不知姑爷已到了何处?正惊异间,突听水花哗哗响动,那位姑爷倏地由水中冒出,赤裸裸地噗地一翻身,又钻入了水中,空气中只留下他兴高采烈的欢笑声,原来姑爷水性这么好,只见他一突而东,一突而西,一下子跃出,一下子又钻进,大呼小叫,高兴得不得了。
站了一会,发觉脚下湿湿的,原来她站在浅沙上,因人体重量而下沉,脚下绣花鞋就已渗水湿透啦!她紧退了两步,却撞在一个人身上。一回头,竟是那位赤身裸体,又全身湿淋淋的姑爷。
她惊叫后退,一脚没有踩稳而跌坐地上。那杨欣早已哈哈一笑,又滑入芦苇环绕的水中不见啦!
地上尽湿,她的衣裙也都沾沙,狼狈不堪,却又失笑起来,以自己的武功基础,即使是惊慌后退,危险万分地向后跃退,也不至于跌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难道是突然之间见到一个赤裸男子,自己就一下子变成一个普通弱女子了不成?
失笑中却突然笑不出来了。她突然见到水草之处有一条青绿水蛇,正在不疾不徐地从她面前蜿蜓而过。女人天生怕蛇!春花不由自主全身紧缩。就这一动,已经惊动到了那条水蛇,它猛地回头!
那一双邪恶蛇眼就像会闪光,那蛇信倏地向她一吐,春花就惊叫着向后跌倒。她已慌乱,她已忘了她的身后就是河水,她砰地跌入水中,慌乱中张口呼救,却立刻呛了一口河水。
她惊慌地手足乱挥,一抓到实体就紧紧抱住,死也不放,原来她不会游泳,也不懂水。她不知道江南的河边水蛇,绝大部份是不会咬人的。她紧紧抱住的竟是杨欣的脖子,她呛的那一口水实在难过极了,她拚命用力地咳,希望能把呛入气管的水咳出来。
然后她伸手拨开满头湿淋淋的长发,抹了一把眼睛上的水汗,这才发觉自己一直紧紧抱住不放的,就是刚才吓了她一跳的姑爷。春花惊慌挣扎推开他:“姑爷快放开我。”
杨欣果然听话放手,但是她却再一次落入水中,慌乱中脚不及底,慌乱中两手又紧急忙乱地在他赤裸的身上乱抓。
终于愍住的一口气快用完之时,再次抱住了他,得以不沉。这次她抱住的是他的腰,她伏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拚命喘气,这次她不会再推他要做放开。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小腹之下,有异物在蠢动。她伸手下去一摸,猛地大吃一惊,她摸到的竟是他那条雄性的象徵,男人特有之物。她猛地面红耳赤,急忙缩手。杨欣却低下头来吻住了她道:“吃你!”
这初春的季节里,午后的河水被晒得暖暖的,水晶帐似的芦苇,青葱苍郁。杨欣又一次藉着水的浮力,波的音乐,轻轻地将春花吃了…春花处女开苞,偷偷摸摸,战战兢兢,咬紧牙根极力忍耐。这人是她的主子,是小姐的未婚夫,是姑爷身分,却被他偷腥先“吃”了,在那个封建时代,主子偷腥,不是奇闻。
只是自己所服侍的那位小姐,可是个厉害角色,如果被她知道了…”心中正在志怎不安,她已被这位姑爷的轻抽浅送,细揉慢捻,弄得高潮叠起,哼哦不停。这种哼哦之声是禁制不住的,也是自己都不知道轻重的,在这寂静水域,浓密芦苇之间回荡不已。却传来宁儿低声问:“要不要练功?”
杨欣道:“练功。”宁儿开始念道:“抱元守一,乐而不淫。阳根外吐,阴蚌内含。走龙门,上曲骨,停大赫…”
春花如受催眠,不由自主地听令而行,提神运气,导引着自己的内息走向她念的那几个穴道。宁儿就这样一关接一关地指导着春花练下去。杨欣道:“休息啦!”春花受益无穷却又意犹未尽,只好说:“休息啦…”
杨欣起身上岸,春花跟着上来,无限温柔体贴地服侍他穿好衣服,就像新婚妻子一样,亲亲热热地搀扶着他回到帐篷来,重新取了衣服,重新带他到后面去,重新梳洗打扮。杨欣不时凑过嘴唇,在她脸上偷吻一下:“晚上?”
春花立时羞红满面地避开了脸颊,为他整理衣衫,悄声回道:“好,晚上,河里。”夏荷在后面,娇声唤道:“姑爷,开饭罗!”
春花扶着杨欣出来就座。四名女婢服侍着他们吃完,收拾碗筷,再重新换过茶点,这才退出帐去。四名婢女在侧帐洗着碗筷,夏荷悄声道:“晚上,河里…”春花一惊:“你说什么?”
秋月笑道:“你终于被姑爷“吃”了?”冬梅道:“滋味如何?”她们都争先恐后,七嘴八舌道:“我也要。”
春花大吼一声:“住口!”她三人都吓一跳,春花叹了口气道:“这位姑爷,邪门得很,我一不小心就被他“吃了”你们三个,大概谁也逃不掉!”
等她们忙过琐碎事,再来吃剩下的菜饭时,天色早已黑下来了,忽然天空一阵信鸽振翅而过的声音。夏荷道:“有消息来了…”春花道:“赶快吃完饭,随时准备要行动。”
她心中却惋惜:“今晚要泡汤啦!”信鸽掠空而过,落向西侧的一户民宅方向去。果然不久后,又有信鸽重新振翅而起,掠过夜空,往原来方向飞回去。
凌玉娇等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远远近近,哨声传呼,号角回响。东南西北,人马奔驰,调兵遣将。凌玉娇等人暗惊,这阵势就像是两军对垒,那像是迎接姑爷?四名女婢全都赶了过来,舂花道:“姑爷别慌,这里不会有事…”
接着将灯火全都熄灭。外面一阵紧急脚步声,除了日间那九名银衣女将之外,更来了另一批衣着打扮一模一样的年轻女将前后左右,将这座大帐团团围住,重重保护。凌玉娇忍不住道:“她们是谁?”
春花道:“是小姐亲自训练的“银霞三十六骑””突然远处传来兵器交鸣呼喝打斗之声,只因距离太远,听不真切。不料,左近亦发生战斗之声,只听刀枪交鸣,呼喝战斗。人员来往支援,却不闻半点惊慌嘈杂之声。赵君壁惊道:“是谁?发生了什么事?”
守护在帐外的银衣女将娇喝道:“噤声,不可随便行动。”前后左右的战斗仍在惨烈进行着。
骨肉碎裂,刀折枪断,死亡重伤,各种惊心动魄之声,此起彼落。敌人时而攻近,时而败退,喊杀之声刺耳,却始终在漆黑的夜里进行。守在帐外的银衣女将,手执红缨伧,竟然全都面孔朝外,一动也不动地守护中帐,绝不受战局之影响。凌玉娇轻轻叹道:“敌人非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