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回忆到这里,鸡巴终于被李燕的纤手搓得射出了精液,白花花地射在了房间的红色地毯上,看起来十分显眼。
亲热完毕,我懒洋洋地系着裤带,望着李燕蹲下身去用卫生纸仔细清理着地毯上的精液,望着她美丽的侧脸,忽然起了一种莫名的欲望,颤声道:“李燕姐姐,把你的内裤送给我好吗?”
李燕闻言一怔,转头望着我的脸,眼里有一点羞涩的神情,轻叹道:“小挺,你要姐姐的内裤干什么呢?姐姐刚才帮你打飞机还不过瘾吗?”说着便站起身子,将擦完精液的卫生纸丢在垃圾篓里,与我对视了片刻,用母亲嘱咐般的语调让我闭上眼睛,两分钟后又让我睁开,我看见李燕将一条淡蓝色丝质三角内裤捧到我眼前,柔声道:“小挺,这就是姐姐的内裤。
你既然想要,姐姐就送给你吧,但是你一定要收好,不要让别人发现啊…”我大喜,忙从李燕手里接过内裤,蒙在自己脸上深深地嗅了一会儿,才把内裤揣进怀里,与李燕约定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然后为避嫌让她先出了那个小房间,五分钟后我才出去,回到客厅里。
客厅里依然一片灯红酒绿,我感到无聊,正想找陆明说告辞,忽然望见客厅对面的角落中,坐着一名衣着朴素、神情淡漠的青年,摇着一杯红酒,冷冷地望着我。
在这种浮躁无聊的酒会中,我终于发现了一个令自己有点好奇的人,我便微微一笑,穿过跳舞的人群,向那青年走去。
我在青年对面坐下,近距离观察他,发觉他面目清秀,年龄大约与我相当,二十五六岁,眼里有一种迷离的神彩,令人难以捉摸他的心灵世界。
我干咳一声,心想方才自己带李燕出去的举动多半已落在这青年眼里,不由感到有些尴尬,正不知该如何开口搭话,陆明端着一瓶红酒走过来,放到茶几上,打量了我跟那青年几眼,忽然笑道:“李挺,你可知今晚我为何一定要请你来参加酒会?”
还未等我回答,陆明续道:“其实我何尝不知你是一个惜时如金的人,不像我这种花花公子喜欢吃喝玩乐。我也不想骚扰你,但今晚不同,因为卓晓飞要来,所以我就坚持请你。
对于卓晓飞,他跟你的情况相似,也是一个不喜欢参加酒会的人,但我今晚也坚持请他,因为我相信,不用介绍,你们两人一定能够投缘。刚才我在暗中观察了半天,你们两人果然眉来眼去,终于坐到了一起。”
我闻言没好气地道:“多谢陆大少的刻意安排!你可以走了,不要冷落了其他贵客!”陆明嘻嘻笑着走开。
我的目光再次跟那叫卓晓飞的青年碰到一起,举了举酒杯,微笑道:“这样未免太戏剧化,但也不能苛责陆大少的热情。卓先生是做什么的?”
卓晓飞的嘴角溢出一丝温暖的笑意,显示出他这人绝非冷血,而是一个善于隐藏情感的人。他反问道:“李先生又是做什么的?”我与他碰了一下酒杯,笑道:“这样,我们相互猜一猜。我先猜,我想,你应该是一个画家…”
卓晓飞的眼里掠过一丝惊异的神色,淡笑道:“李先生果然厉害。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呢?”
我盯着他的脸庞,微笑道:“这多半是直觉。如果硬要说猜测的依据,或许是因为卓先生的眼里有一种迷幻的色彩,这是拥有高度想象力的人才会有的眼神,而画画,便需要想象力。现在轮到卓先生猜了。”
卓晓飞盯了我半响,微笑道:“我不用猜了。其实我第一眼看见李先生,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此刻我终于想起,李先生是作家,经常在《夏都传奇》发表小说。我曾在杂志的封面上见过李先生的照片。”
我道:“这么说卓先生读过我的作品?而我对卓先生的作品却未拜看过。不知卓先生可曾举办过画展?”
卓晓飞的神情黯淡了下去,叹道:“三年前我曾举办过一场画展,本来准备举办一星期,可惜不到两天,就被警察强行停止…”我尚未问“为什么”陆明又走过来,接过话头道:“三年前你在英国留学,自然不知道那件轰动夏都城的新闻。
我们的大画家卓晓飞举办画展,却闹出人命,因此警察不得不关闭画展区…”我笑骂道:“你小子阴魂不散,又过来干什么?我跟卓先生谈话,不需要你来嚼舌…”
但我见卓晓飞的神情,发觉他似乎不愿提起往事,而且立即起身说了声失陪,向洗手间走去。
我感到卓晓飞身上一定发生过不寻常的事情,便想听陆明说下去,这家伙却突然停住话头,一顿之后,用一种神秘的语调问我:“李挺,你可知卓晓飞作画的内容和风格?”
我不耐烦地道:“我怎么晓得?画家就跟作家一样,作品的内容和风格千差万别。你问我这个干什么?”陆明正欲开口,那边却有客人叫他打牌,这家伙便立刻忘记我的存在,屁颠着奔了过去。
我正想开口骂人,卓晓飞已经回到沙发上坐下,用一种凄凉的眼光看着我,把我想骂的话压回了喉咙。卓晓飞叹道:“陆明没有回答你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李先生,我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画家。
我的与众不同,不是说我的作品画得有多好,而是在于我画画的内容和风格。我告诉你,我画的是鬼…”我闻言惊异,虽然我绝非一个胆小的人,但卓晓飞怪异的语调,却令我的背脊上莫名地窜起一股凉气。
我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卓晓飞又问我:“李先生,你对鬼有什么看法?”我努力稳住心神,道:“鬼?这是一个比较笼统的概念。鬼的是否存在,一直有争议。在我看来,鬼存在于每一个人的心中,因为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些邪恶的隐秘,如果能够驱除心中的魔鬼,人就真正大彻大悟了。”
卓晓飞点头道:“李先生的观点对我来说比较新颖,也给我一些启迪。如果李先生不反对,我决定交你这个朋友,请你到我的居所去喝茶,再给你讲我的故事。”我一愣:“现在?”
卓晓飞点头道:“对,现在。”说罢起身,也不跟陆明告辞,便向门口走去。我感到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将自己从沙发上拽起,跟在卓晓飞身后。
我转头望见了陆明,发现这家伙也正在望我,并且给我做了一个幸灾乐祸的鬼脸。似乎他对卓晓飞的不辞而别早已习以为常,且知道我会跟着走。好像一切都在这家伙的安排算计之中。
我却已没有时间来发火,懵懵懂懂地跟着卓晓飞出门,离开陆明家的豪华寓所,两人坐上一辆出租车,向市郊驶去。
一路上卓晓飞没有说话,且面色阴沉。窗外城市的霓虹灯渐渐退后,市郊荒野的风声一阵阵刮过,令我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忽然有点后悔跟着卓晓飞走。
我发现自己骨子里还是有些胆小,因为我预感到自己将面对一些极不寻常的事件。“嘎吱…”车子陡然停下。
我望着窗外,发现一片漆黑,没有半点灯火,不由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卓晓飞淡淡道:“还没有到,师傅不敢再往前走了。”司机是个面貌憨厚的中年人,颤声道:“前面是凤凰山谷,一向闹鬼。两位先生,原谅我…”
我闻言一怔,望向身边的卓晓飞,问道:“原来到了凤凰山谷?这一带一向荒无人烟,卓先生怎么会住在这里?”卓晓飞一边付车费,一边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我读出他眼神里的鄙夷之色,似乎对我的胆小很是失望。
我苦笑着长叹一声,不再多言,跟着卓晓飞下车,望着出租车的尾灯消失在夜色中,转过头,借着天上微弱的星月之光,发现卓晓飞又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盯着我,不由伸手拍拍他的肩,笑道:“老弟,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无论刀山火海,我跟着你走一遭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