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查喇嘛闻言不由笑道:“我倒第一次听说僵尸人能自己活过来,除非你成了精…”只听那小女孩嬉笑道:“干鬼叔叔的确早已成了精,不属于你心目中那种玩具木偶般的腐尸僵怪。窝查大师,方才你逼着狼妖自尽,现在我也让你自行了断,只可惜你没有黒木牌吞了。”
窝查喇嘛见这小女孩如此狂妄,虽然不信自己能轻易落败,但也不由心生警觉,望着僵尸人和小女孩,沉声道:“你们究竟是什么派别?难道也是为了抢那块黒木牌而来?”
僵尸人闻言冷笑。那小女孩大笑道:“真是可笑!那块黒木牌本来就是我们的,何须要枪?”
窝查喇嘛不由失笑:“方才那狼妖也说黒木牌是他的,还谎称自己是雪狐狸门下。我看阁下绝非是跟那狼妖同级别的人物,何必也冒充雪狐狸门下?”僵尸人道:“我们不必冒充,我们本来就是。
这块木牌本来是桑卓玛送给毕天宇的一件小礼物,想不到一出现江湖就引起这么大的风暴,足见江湖人心贪婪。今日我奉主公之命,收回这块黒木牌。”说着走到那具被烧成焦炭的狼尸旁边,俯身拨开炭灰,竟从里面拿起那块黒木牌。
窝查喇嘛见状大惊,只听僵尸人道:“这黒木牌乃上古奇木所制,寻常妖火岂能将其烧毁?不过这狼妖也算壮烈,说死就死,毫不含糊。窝查大师既然自认比狼妖级别高,想必自尽起来不会有失风度。”
窝查喇嘛闻言又惊又怒,不由向后退了两步,颤声道:“莫非…你们真是雪狐狸的门下?难道雪狐狸当真还在人间?”小女孩桑卓玛冷笑道:“这些问题你没有资格问。窝查大师,请上路吧!”窝查喇嘛见这阵势,早已失去斗志,一边狠声道:“小丫头片子,也敢对佛爷我大言不惭!”
一边陡地弹身向后飞退。僵尸人面无表情,并未追赶。桑卓玛嘻嘻笑道:“窝查大师,你在西藏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
若是让别人看到你临阵脱逃,将有什么负面影响?你在亚洲财团投资的股票,也会跌到低谷吧?”窝查喇嘛心想这臭丫头真会挖苦人,连股票都扯出来了。心里又是憎恨,又是惊惧,脚底下却没有闲着,将轻功施展到极限,转眼间便在二十丈外。
僵尸人擦拭着黒木牌上的灰烬,叹道:“这等小丑,不杀他也罢。由他去吧。”桑卓玛却冷笑道:“不行!干鬼叔叔,这妖僧羞辱毕天宇的母亲,我不能放过他!”说着红影只一闪,便已追至窝查喇嘛身后不足五丈处,伸手正要攫住喇嘛的衣襟,忽然双眸一闪,惊道:“毕天宇?你们怎么来了?”窝查喇嘛正感绝望,忽听“毕天宇”之名,不由定睛望去,果见前方大路上走来一高一矮两个人影。
那矮的便是毕天宇,高的是他的父亲的毕刚。原来毕天宇自从母亲出去后,心里一直焦躁不安,预感到会出事,便缠着父亲一起去找母亲。
父子俩先找到米罗小喇嘛的住所,见米罗坐在地上哭泣,床上躺着一具老妇的腐尸,整个屋子恶臭无比。毕刚吓得要跑,却被儿子拉住,问明了事情发生的经过,才明白窝查喇嘛真是披着慈善袈裟的邪恶妖僧。
父子俩在城中寻了许久,无甚线索。毕刚向同学方局长报警。方局长一听是对付窝查大师,顿时吓得面色苍白,将毕刚骂了几句,慌忙挂断电话。
父子俩无法可想,心里越发担忧。最后还是毕天宇建议到郊外找找,因此父子俩马不停蹄地赶到郊外来,不想一出大路,便碰见桑卓玛追赶窝查喇嘛。
窝查喇嘛一见毕刚父子,心中顿时有了鬼主意,眼见毕天宇已经跟桑卓玛拉上了手,但那毕刚还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便眼中凶光一闪,飞身过去握住毕刚的手腕,邪笑道:“不要动,老实听佛爷的话!”
毕刚的脉门被窝查喇嘛捏住,浑身顿时瘫软无力,脑袋更被喇嘛身上的酥油味熏得发昏,一时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毕天宇早已惊叫起来:“爸爸!”
想冲过去,却被桑卓玛紧紧拉住。那边苏玲也闻声奔了过来,叫道:“老公!”一家三口团聚,却是受制于人的局面。桑卓玛沉声道:“窝查,我本来要杀你,但如果你放了毕刚,我会放你三年生路,在三年之内不取你性命。”
窝查喇嘛拉着毕刚后退几步,嘶声道:“贫僧想长命百岁,不想只活三年!你若不发下毒誓,这一辈子永不杀我,我便与这书呆子同归于尽!”
桑卓玛明白这妖僧的凶狠,要杀毕刚那真是说得出做得到,但要自己发下毒誓放过这妖僧,却是非常为难。
正矛盾间,那僵尸人身形一闪,来到跟前,叹道:“窝查,我还是劝你放了毕刚。否则你真是一点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窝查喇嘛紧紧捏住毕刚的脉门,狠声道:“大不了同归于尽!除非你们发下毒誓不杀我!”
僵尸人叹道:“窝查,你还是自治区委员,在人民考验你的关键时刻竟然如此贪生怕死,你难道不觉得愧对培育你的组织和人民?”窝查喇嘛闻言差点喷血,冷哼道:“反正今天我得不到自己永远安全的保证,就不会放了毕刚。你们看着办吧!”苏玲母子俩很是焦急,桑卓玛也失去了耐性,几乎要不顾一切冲上前去,但一看毕天宇,又不由一声长叹,正欲按照窝查的话发下毒誓,却见僵尸人一摆手,安抚住众人激烈的情绪,对窝查喇嘛笑道:“我想跟大师打一个赌。”
窝查喇嘛叫道:“你不要想耍花招!我什么赌也不打!只要你们发下毒誓!”僵尸人却笑道:“大师不要紧张。这个赌很简单,不过是赌我的“洞阴指”和你的切住毕刚脉门的手指哪个更快而已。”
窝查喇嘛闻言一震,因为他听说过“洞阴指”这种极邪门的武功,发指者只要发出指风,便能在十丈之内洞穿对手的躯体,中指者立死无救。
但窝查喇嘛心想自己毕竟扣住毕刚脉门,怎么也能快过站在五六丈外的僵尸人的“洞阴指”于是冷笑道:“这个赌我可以跟你打。
我现在手指一用力,这书呆子便会被我的阴功所杀。你尽管对我发指,只要你们不顾惜这书呆子的性命…”窝查喇嘛话未说完,僵尸人已微笑着搓指一弹,一缕阴柔劲风电啸着袭向窝查喇嘛的眉心!窝查喇嘛怒道:“你好大胆子!”
扣住毕刚脉门的手指猛地用力,却忽然感到胸前一凉,低头看处,自己胸前竟凸出一道剑尖,鲜血喷涌而出。握住毕刚脉门的手指顿时失去劲力,这时僵尸人的“洞阴指”指风射到,只听“篷”地一声,射穿了窝查喇嘛的脑袋,血箭再射。
窝查喇嘛瞪着怨毒的眼睛,缓缓倒了下去。身后出现一名老道的身影,正是天云道长。僵尸人笑道:“方才我刚解了天云道长的迷魂术,便得知窝查喇嘛在这里挟持人质。
我与道长商议,由我分散窝查喇嘛的注意力,道长用幻影轻功绕到窝查身后,我的“洞阴指”与道长的长剑同时出击,虽然速度上或许不及窝查喇嘛,但定能震散他的功力,然后便能取他性命。看来我跟道长的合作非常成功!”
毕刚回到妻儿身边,一家人对僵尸人、桑卓玛以及天云道长千恩万谢。毕天宇问道:“桑卓玛,你怎么又来找我了?我本来一直以为与你相识是一场梦。”桑卓玛嗔笑道:“我若不来找你,你一家子现在都被这妖僧给害死了!
那天我一时冲动送你黒木牌,回去后觉得不妥,禀告主公后,主公便让干鬼叔叔陪我来收回木牌,因为主公知道这块木牌如果出现江湖定能掀起不必要的风雨。还好我们来得及时,否则事情就更恶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