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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上吧,男神_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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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家三代辅佐先皇,开疆建国立下汗马功劳,做到莫千远父亲那一代已是位及人臣的内阁首席大臣,莫父正在忧虑月满则缺皱眉沉思时,年仅五岁的莫千运便干出了一件震惊京城的事儿。

  当年的莫相爷还是个黄口小儿,因其祖父乃开国大将军,先帝悯其忠孝特意接了莫家后人进宫来陪太子读书。莫家自是当修了几辈福气一般千恩万谢了巴巴的把家里的小儿子送进宫来,一时间来莫家道贺的车攒马动。下头的只觉面上有光,上头的却面笑心苦,有道是伴君如伴虎,怕是这荣华富贵有福气碰没福气享。

  却说莫千运小小年纪跟了父亲低头走在皇宫七扭八拐的大路上,父亲紧张的不说话,他自然也紧张的不说话,只在心里把临行前叔叔、伯伯、爷爷、太爷们叮咛的官话在心里咿咿呀呀地默背几遍直到滚瓜烂熟——可见这圣人贤相小的时候爱好都是与常人不同的。很久以后民间小儿歌谣中唱:官官举酒,在帝之府,管管诵读,在莫之首。这里说的自然是莫家相爷。

  莫千运正在心里咿咿呀背诵得趣,却不想父亲猛地停下身,一头撞将上去,把个透气的鼻子撞得中原一点红。没等跟父亲诉苦说疼,就被父亲瞪了一眼说了一声:「噤声!」

  尚不懂事的莫千运自是委屈的肠子都打了结,正在委屈,却听旁边一小儿嗤笑出声,声音如黄莺与谷清脆无比。

  莫千运抬头去看,奇道:「谁家小儿?」

  莫父大惊,直直的冲那小儿行了大礼,道:「下官管教无方,三殿下恕罪……」

  那小儿全不顾莫大学士的大礼拜,闪到莫千运向前伸手去扯他的脸,向左扯——

  「受气包。」那小儿吃吃地笑。

  向右扯——

  「出气筒。」小儿笑得白牙微露,欢快异常。

  莫大学士背过脸去流泪,这到底是谁管教无方了……

  再说这莫千运初生牛犊不畏虎,且平时在莫府里也是个横行霸道的主儿哪里受得这口窝囊气,恼羞成怒起来把父亲的叮嘱忘了个精光,和普通人家的小儿一般卷了袖子打了起来。

  莫大学士幼习文,看到两个小儿扭打撕咬一时间却也不知如何劝解,抓了这个怕伤了那个,抓了那个这个又不服气的撕咬上来——白衣三殿下真真儿是为惹事而来;莫大学士一时间没了朝上的侃侃而谈,只顾得连连叩道,嘴里喃喃念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这怒火不但没熄反而烧得更旺,扭打的阵地迈过了门槛竟转移到殿内大厅,当值太监也是吓得不敢劝解拉分,只听「哐当」一声,二人都停了下来。

  玉制的蟠龙琉璃大花瓶,碎了。

  莫千运吞吞口水,回头去看父亲,莫老爹脸上已面如死灰。再看三殿下,一身白衣的三殿下双手抱胸抬头看天。

  莫千运攥了小手,气得不愿求他也不愿争辩,想着不能连累家里的,既然闯了祸,自然独个承担,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打碎的,殿下罚我就好,只求不要牵连我父……」

  门外啪啪拍掌声,有人笑道:「好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小小年纪就有此胸怀真真不愧为莫家人,不愧为朕的子民!」

  殿内殿外呼啦啦跪下大片,众人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圣明!」

  云国皇帝款步进来,后头跟着一脸忠厚的太子殿下,太子瞧了莫千运,笑着点了点头,显然对这个新来的小陪读也觉得有些兴趣。

  于是,年仅五岁的莫千运创造了京城中的第一个传奇。一时间举国皆知有莫家小儿知忠臣良将懂深明大义,故事添油加醋编成歌谣书本竟弄得洛阳纸贵,后人传为美谈。

  这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莫千运小小年纪因这一句话便被扣在宫里陪太子读书,幸而太子比顽劣的三殿下要沉稳得多,莫千运在太学读书的几年里,倒是也战战兢兢的没出什么错。

  太子殿下身边总是跟着一群人进进出出,莫千运是个只知道闷头读书的,虽然也不太扎眼,但终究还是跟那群人有些不同。太子殿下没多留意他,反倒是进宫第一天就不打不相识的云三殿下跟他慢慢熟络起来。素日总要和这个三殿下互相斗上几句嘴,日子久了,倒是觉得云三殿下赤子之心,并不多坏,太学里唯独跟他不用顾忌身份,倒是更像朋友。

  云三殿下生得俊俏,一双凤眼微微向上挑着,看人的时候都不觉带上几分笑意,让人心生好感。但是这位也是个顽劣的主儿,生得聪明,却不见他半分努力,书读的懒懒散散,做事也漫不经心,在云国众皇子里不显得多出彩,反倒是外貌比他的本事更有名些。

  世人皆知,云国三殿下一副倾国倾城的好样貌。

  云三殿下坐在窗边闲闲地翻着手里的书,平日里也并不多跟人来往,这里的人跟在太子殿下身边的多,其他皇子身旁的也不少,唯独云三殿下,总是一个人落得自在。

  莫千运这会儿也不是小时候那个跟殿下打架的无知小儿了,他这几年长高了不少,也有了几分少年的模样,眉眼长开了些许,倒也有几分风采。他读完了手里的一卷书,忍不住抬头去瞧云三殿下,那人似有所觉,也挑了眉毛去瞧他,一双凤眼里带着几分笑意,道:「呆子,你看完书了?」

  莫千运点点头,晌午没人,这里就他们两个,三殿下平日里也不要人伺候,据说身边的小太监都让给了长公主——当然也有一种说法,是被同太子殿下一母同胞的长公主给抢走了。

  长公主和太子殿下的生母是皇后,而云三殿下的母妃不过是个普通嫔妃,长公主在宫中母族强大,是要霸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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