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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晚上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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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集 第三章 晚上陪谁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继母气极败坏地跑进病房,一副泫然泣的模样。她往成子英的边一,低着头,不出声,呼呼地娇着,两只金耳环摇晃着,闪着亮光。

成子英起来,摸摸她弯弯的秀发,问道:“怎么了?玉霞。是你儿子不听话了吧?”

继母抬起头来,眼圈都红了,咬了咬红,强忍着动,说道:“子英,你儿子真是长大了,不但不听我的话,还跟我顶嘴,跟我振振有词地辩论,用他学到的知识来攻击我。他真是大人了,再也不像小猫那么柔驯了。我觉得自己都管不了他了。”

她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几乎要哭出声来。

成子英微微一笑,眯眼看她,说道:“你可别哭啊,成刚会笑你的。”

成刚安慰道:“阿姨,没什么好哭的,相信他会知难而退的。”

何玉霞转头看着成刚,凤目带着忧郁,说道:“我一点都看不到他有退的意思,倒是看到他在家收拾打扮,说要去赴约会。他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注重自己的外表,瞧他那个德行,像是一个将军要去打胜仗。我就跟他说了可能会出现的种种失败和惨状,劝他冷静思考,不要盲目做事,以免受伤太重,影响心健康。可是他倔强得跟牛似的,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他还跟我说,要以最快的速度将姚秀君娶进门。我只说了句别做梦了,他就恼怒了,对着我大喊大叫,说他已经长大成人了,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方向、自己的追求,还叫我不要扯他后腿。子英,你听听,这是我的儿子应该说的话吗?”

成子英不为以然,说道:“玉霞,我不是说过了吗,让他受些打击是好事啊。”

何玉霞抿了抿嘴,叹着气说:“但是他终究是我的儿子啊。他要是受了伤害,我的心会血的。”

成子英说道:“该他自己承受的,别人也替代不了。”

何玉霞坚决表示说:“我是他的母亲。作为母亲,我不愿自己的儿子受一点苦,遭一点罪。我总想象他小时候那样,当一大树,遮挡着他,使他免受风雨的侵袭。”

成子英慨地说:“孩子大了,不由父母。让他自由地飞吧,早晚都是要飞的。

我们尽到当父母的责任,以后的路让他自己走吧。”

何玉霞忧心忡忡地说:“以他的格和经验,他能走好吗?”

成子英指了一下成刚,说道:“玉霞,你看成刚,从小到大,我并没有怎么管他,他几乎是自由自在地长大的,从不用我干涉他,心他,他不是一样能成为一个象样的男子汉吗?连买房子都不用我这个富翁爸爸掏一块钱。你说,我这种态度有什么不好?如果总像你对成业那样,成刚还会有今天的成就吗?”

何玉霞看了看成刚,目光幽幽的,说道:“成业怎么能跟成刚比呢?成刚格硬起来像钢铁,而成业就像一块布,本就不能比较。这是天生的,谁也没办法。”

成子英说道:“算了,别想那么多了。”之后,对成刚说:“成刚,回去休息吧,不用在这儿守着了。晚上也不必来,我一个人没问题的,有警察呢。再说,我很快就会出院的。”

成刚站了起来,说道:“爸,你的体还很虚弱,不必急着出院的。”

成子英固执地摆了摆手,说道:“我只要活着,就没办法不动。医院这地方不是我待的,我宁可倒在公司,也不愿倒在医院。好了,你回去吧。”

成刚知道父母有话要说,便应了一声,向父亲点点头,转过走了。出了医院大门,走在大街上,空气清新,心都开阔起来。没走几步,面驶来一辆轿车。车窗摇下,出江叔的老脸。在他肩膀的后面,是姚秀君灿斓的俏脸,洋溢着笑意。

江叔说道:“成刚,你要走了吗?”

成刚回答道:“是啊。你要去看我父亲吗?”

江叔说道:“嗯,我要去看他,也有公事要和他谈。”

成刚想起弟弟的事,便向姚秀君打了个招呼,‘说道:“秀君,我有几句话跟你说,你能下车一会儿吗?”

姚秀君快地说:“没问题,你太客气了。”她下了车,江叔便开车先进医院了。

成刚看着姚秀君,她穿着一套粉服,剪裁适度,穿在上,正好衬托出优美的段。她站在成刚的边,阵阵幽香悄悄飘来,使成刚有点心醉。

他看着她漂亮的脸,甜美的笑容,亮晶晶的眼睛,心情不禁大好。姚秀君温和地说:“特地叫我下来,不是就为了看我吧?”声音动听,像清泉过成刚的心。

成刚也笑了,以调侃的口气说:“你长得这么好看,我把你当幅画来欣赏,也未尝不可。”

秀君噗哧一笑,出口的白牙。那笑容像风吹到成刚的脸上,使他有点神心。他心想:怪不得成业那么痴地要追求她,她确实有让男人疯狂的魅力啊!

姚秀君说道:“你可真会说话,有你这样的朋友也不错。听说你要当我们老板了,先恭喜你了。”说着,主动跟成刚握手。成刚握着那柔若无骨的纤手,实在舍不得放开,可舍不得也得放开啊,总不能显得那么无赖吧。

成刚眯着眼睛瞧她,说道:“秀君,等我当老板,请你当我的秘书好不好?”

姚秀君的目光在成刚的脸上闪了闪,像在观察他的心意似的,说道:“只怕我能力有限,难以胜任。”

成刚说道:“你太谦虚了。如果你没有一定的实力,怎么可能成为应征冠军呢?”

姚秀君用美目温柔地瞥了成刚一眼,同时发出了朗的笑声,说道:“你这人真讨厌,怎么又提这件事啊?这又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成刚摇摇头,说道:“在那么多人中颖而出,拔了头筹,当然很值得骄傲了。”

姚秀君笑了笑,又转头望望医院,说道:“成刚,我等一下就得进医院了,你还是把你想说的话告诉我吧。”

成刚说道:“好吧,我就说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成业跟你约会的事是怎么一回事。我看他对你非常认真,非常重视,像着了一样,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勇敢,这么兴奋过。请你千万不要太伤害他,他可是我继母的心肝宝贝啊。”

姚秀君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说道:“原来你是要跟我说这件事啊。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点不复杂。他那么热心,那么真诚地约我,我想直接拒绝,却又怕他受不了。所以我就同意见面,跟他把话说清楚。这样效果会好些。”

成刚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办好这件事的。”

姚秀君的目光在成刚的脸上转了转,脸上带着深思。成刚摸摸自己的脸,问道:“有什么不对劲吗?我脸上长花了吗?”

姚秀君呵呵一笑,说道:“同样是一个父亲生的,你们的个却完全不同。他简直就像一个小孩子,而你嘛…”她没有说下去,眼睛骨碌碌转着,活泼得像一只要飞走的燕子。

成刚心跳加快了,忙问道:“我怎么样?是不是像个大孩子?”

姚秀君深沉地一笑,说道:“我得走了,再不进去,江叔要怪我了。”说着,转走了,脚步轻快,肢灵活,那长腿与圆的摆动都教成刚嗓子发干。

成刚在她后大声问道:“你还没说,我像什么?”

姚秀君停住脚步,回眸一笑,回答道:“你像韦小宝。”然后便快步走了,没再回头。然而她那胜似桃花盛开的一笑却长留在成刚的心中。那种甜美,那种艳丽,那种清新俗,都教成刚半天回不过神来。等他回过神来时,姚秀君早已拐进医院,不见影子了。像一阵清风拂过,不留痕迹。

成刚慢慢转往家走,心目中全是姚秀君的影子。他在心里赞叹道:她真是一个魅力十足的人,难怪成业会一见钟情,神魂颠倒,为她变成战士和勇士了。假如换了自己是成业,恐怕也会那个德行吧?她真是越接触,越让人觉得欣赏。那无穷的魅力似乎能跟我的兰月和雨荷一较下了。可惜,可惜啊,名花有主,相见恨晚。

这时候,他的手机哔哔响了两声,是收到简讯的声音。他打开一看,不禁又是一呆。让他发呆的原因不只因为简讯的内容,还有署名。内容是这样的:“据谜语的答案,我已锁定幕后黑手。近即可到家,进行追捕。你要住,像个男子汉。”署名是“雨荷”

他的心上人有消息了,并且猜出了答案,锁定了凶手。他喜得几乎要在大街上奔跑呼。他真想知道谜底到底是什么,凶手到底是谁?究竟是哪个狗养的在害公司害父亲呢?抓住这家伙之后,应该将他的狗头扭下来当球踢,否则实在难消心头之艮。

一想到雨荷就快要回来了,自己又能见到这绝美了,不禁乐得合不拢嘴。他心想:她叫我像个男子汉,我本来就是男子汉嘛!我究竟多么有男人味,她应该是最清楚的。她在我的下体会得最深了。

一回想两人以前的快乐,成刚就乐得要大喊大叫。那种事谁不喜呢?不知道这回见到她,自己还有没有机会一亲芳泽。

他回到家时,兰月跟兰雪还没有回来。

他下来耐心地等待着。他一边等待着,一边想着心事。他还没有完全从姚秀君的容光里挣出来,只觉得那秀越来越人。细细品味,她的魅力并不比兰月跟雨荷差,成业看上她,实在很有眼光。自己吃不到,要是成业能将她娶进门,也是好事一桩。不过,成业的追求只能是悲剧收场,那人的眼睛长在头顶上,一般的青年她怎么会在意呢?就算我现在是单,就算追求她的是我,成功的可能也只有百分之”/\十吧。

傍晚时,二回来了。一前一后地进来,各拎着几个提袋,颜各异。兰月面带微笑,给人一种平和温暖的觉。而兰雪却板着脸,噘着嘴,像是谁欠了她多少钱似的。

成刚忙上前,问道:“你们去哪里逛了?都买了些什么东西?”

兰雪颓然地放下东西,哼了一声,说道:“都是些便宜货,没一样象样的。大姐你也太枢门了吧?又不要你花钱,那么省干嘛?”她不地看着兰月。

兰月轻轻放下东西,换好了鞋,说道:“是不用我掏钱没错,可是也不能花。

你知道现在赚钱有多么辛苦吗?又不是像下雨似的往你面前掉。你得汗,你得卖力工作,每一块钱都是这么来的。小丫头,你还小”没出校门,哪知道生活的难处?”

兰雪无力地往沙发上一,说道:“我们都是他的人,我们需要钱,只管用他的,这是应该的。谁教他占了我们的便宜?如果他一点好处都不给我们,我们还跟着他干嘛呢?”说着,那美目使劲扫了成刚一眼。

兰月正地说:“我们是他的人没错,但我们跟他难道是为了钱吗?还不是因为有情?不然的话,给多少钱也不行。”

兰雪皱眉道:“话是这么说,道理也没错,只是除了情之外,花他点钱也是应该的。你看看现在这世道,哪个当情人的不花男人的钱呢?应该花,花得理直气壮,花得问心无愧。”

兰月端沙发上,说道:“那都是没骨气,没道德的人做的事。我是不做的。”

说着,从上掏出钞票递给成刚。

成刚拿着钱,说道:“兰月,你也太见外了吧?你们花我的钱确实是应该的。我的钱不就是你们的吗?还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兰月一本正经地说:“不,不是这样的。我想跟你说的是,在情上,我是你的情人,你的人。可是在经济上,我还是独立的,不花你的钱。除非我确实没有钱了,那时候我自然会跟你开口。”

成刚无奈地叹口气,说道:“兰月,你还真有个。好吧,这些钱我先留着。对了,你们还没有吃饭吧?走吧,我们下楼,找个饭店吃。我们三个人,也花不了多少钱。”

兰月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我买了一些菜,自己做饭就好。出去吃就兔了,还是省省吧。不该花的,就没有必要。”

成刚慨道:“兰月,在这方面,你跟兰花一样,都是省吃俭用的,都是好人。”

兰月笑了笑,说道:“不只我们两个,连我妈也是这样。这是家风啊,是祖传的美德。当然了,不包括兰雪。她是一个拜金、大小姐,跟我们不一样。”

兰雪直摇头,说道:“大姐,我也是很会过子的,我跟你们也一样。不信的话,等我毕业之后,你们看看,我也会勤劳俭朴的,绝不会花一块钱的冤枉钱。”

兰月跟成刚听了,都忍不住笑起来,笑容中充了嘲和不屑之意。兰雪大声道:“你们干嘛不相信我?我也是兰家的人啊。役理由你们都节省,就我费,你们等着看吧。”

成刚问道:“你们今天都去哪里逛了?玩得开心吗?”

兰月回答道:“去了省城的繁华地带,又去了道理区那边,顺手买了些便宜东西。”她指了指地上放着的纸袋子。

兰雪说道:“大姐超节省的,专门看减价商品。那些专卖店、品屋,她没进过一家。”

兰月笑道:“那些店是有钱人去的,我们这种穷光蛋还是别去的好。不然的话,在里头贸然买了东西,又付不出钱,欠了一堆卡债,那就惨了。”

兰雪一撇嘴,说道:“大姐,以我们两人的价,可以把这个城市都买下来吧。”

兰月呵呵笑,在兰雪的脸上轻轻一捏,说道:“我连一间房子都买不起,倒是你应该可以的。”

兰雪嘻嘻笑道:“我才不信。姐姐可是无价之宝,你说呢?姐夫。”

成刚看着兰月,兰月也正看着成刚,四目相对,都觉得心里暖暖的,柔情荡漾。

成刚沉吟着说:“那当然了。在我的心里,你们姐妹都是无价之宝,是不能定价的。

那些明星是有价的,你们绝对无价。”

这话真好听,姐妹俩的脸上都出了骄傲的笑容。成刚看得失神了。

在做饭之前,兰月将买回的子和衬衫试了试,照着镜子,不断打量着,显得很兴。而兰雪则打不起神,一眼都不看自己买的服。因为这些东西在她看来,简直就跟大白菜和马铃薯一样上不了台面。

兰雪看着成刚,说道:“姐夫,我不喜这样的服,大土了,大落伍了,穿出去一下子就会被人看出是乡下来的。我不要这样的服,我要那种城市人常穿的,穿起来有派头、又有面子的。”

成刚当然了解兰雪的个,说道:“当然可以,这有什么问题?等你到城市上学之后,我会多给你买些漂亮服,把你打扮得跟公主一样。”

兰雪立刻神一振,说道:“那就谢谢姐夫了。”

成刚说道:“不过,你得好好念书,好好用功,否则就什么都不给你买。”

兰雪凑上来,扑到成刚的怀里,在他的脸上响亮地亲了几下,说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成为大学的状元的,绝对让你意,绝对让我们家有面子,光宗耀祖。”

等吃过晚饭,天黑了,就涉及到睡觉问题了。当成刚提出这个问题时,兰雪不在乎,而兰月则红霞面,羞不可抑了。她刻意不看成刚,说道:“今晚你跟兰雪睡吧,她明天就要回家了。”

成刚问道:层迫么急?不多待两天吗?”

兰雪叹了一口气,不出声。兰月说道:“是啊,只放两天假,明天当然得回去了。

不然的话,会影响学业的。”

兰雪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发牢,说道:“真气人,想多待两天都不行。当学生的简直就跟牢一样,连一点自由都没有。我真是受够了,真希望可以早点毕业,早点自由自在的。”

兰月将试穿的服规规矩矩地迭好,放回袋子,说道:“兰雪,你着急什么?人生最好的时期就是上学期间,虽然不那么自由,可也无忧无虑啊。等你离开校门之后,烦事就多了。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成刚看着兰月,说道:“不如我们三个一起睡吧,也够大。”

兰月坚决地摆着手,说道:“我还是不跟你们挤了,我去客房睡吧。你们玩你们的,不用管我。今晚我还有我的工作,明天早上非完成不可。”

成刚问道:“你还有什么工作?”

兰月回答道;“就是你给我出的谜语啊。我预计在明天早上,就能确定哪个答案是对的了。”

这使成刚想起雨荷的短讯,心想:雨荷已经猜出来了,那兰月的也差不多了,我倒要看看正确答案是什么。于是说道:“好吧。不过睡前别想那么多,不然的话,你会失眠的。”

时间差不多了,兰月就进去客房,随后灯也关了。而在主卧室中,拉上窗帘,打閞灯,闪闪熠熠,一片耀眼的白。铺好被子,两人便钻进被窝里。成刚在兰雪的上摸索着,只觉得滑溜溜的,像摸在瓷器上。

他问道:“兰雪,今晚你想怎么玩?”

兰雪吃吃笑道:“姐夫,我忘了告诉你,我今晚得休息一回合了。因为我那个来了。”

成刚怔了一下,说道:“怎么说来就来?昨晚还好好的。”

兰雪解释道:“这种事是没有准的。按照惯例,应该是后天来的,想不到提前就来了,这也很正常。”

成刚说道:“既然你不能陪我玩,那么我还是找你姐去吧。她总不会也来了吧?”

说着,就要起来。

兰雪哼了一声,像是柔软的绳子一样将成刚给住,柔声说:“不行,不行,不准你去。我明天就要回家了,你不陪陪我,那也太没有良心了吧?难道你不喜我吗?”

成刚被这温暖的娇躯纠着,觉得又甜又苦。他说道:“不然,我去跟她快乐一下。快乐完了,我再回来陪你好不好?”

兰雪说道:“不好,一点都不好。你要是去了,哪可能一下就回来?玩起来光顾着自己閞心,早把我给抛到九霄云外了。难道你是个薄情郎吗?我兰雪不会看错人吧?”

听她这么一说,成刚只得乖乖地躺好,心想:这兰雪简直像一条尾,想摆都难。

成刚说道:“兰雪啊,你不能陪我玩,那我们要干什么?难道马上就睡吗?一时半刻又睡不着啊。”成刚心里暗暗叫苦,这兰雪可比那些需要武力解决的敌人难对付多了。

兰雪在他的脸上吹着气,说道:“不能玩,就说说话吧。”

成刚耐着子问:“那我们要聊点什么?”

兰雪叹了口气,说道:“什么?你连想跟我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吗?可见你是多么负心,多么薄情了。”说着,还在成刚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成刚吃痛,叫道:“小丫头,你是待狂啊?”

兰雪哼一声,说道:“你要是对不起我,我就会变成待狂。”成刚听了,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兰雪严肃地说:“别笑,我是说真的。”

成刚止住笑声,说道:“想聊天也不用搂得这么紧,我快被你搂得不过气了。

你松一松。”

兰雪便松开,说道:“我不搂紧点,真怕你会突然间跑了。”

成刚叹气道:“你看我看得那么紧,我要往哪里跑啊?”心想:这丫头实在是太任了,这不是管教的事,而是天生就这样。只是以后可不能惯坏了她,不然的话,不知道会教人多头痛呢!

他挣扎着出了被窝,兰雪立刻问道:“你干什么?”

成刚说道:“我把灯关了,在黑暗中聊天更有觉啊。”说着,关了灯,眼前一黑,像进了窖一样。

兰雪在黑暗中笑道:“说得也是。”

成刚凭觉钻进被窝。兰雪又凑过来,跟他体相贴。成刚穿着内、背心,兰雪只着三点式内,肌肤相触,非常舒服。兰雪的手还不老实,在成刚铁打般的体上来回滑动着,过着手瘾。

成刚笑着提醒道:“你可别摸。把我给摸兴奋了,我会强你的。”

兰雪嗤之以鼻,说道:“你要是真兴奋了,我自有办法对付你。我一定会把你摆平的。”她的声音中充了自信。

成刚想到一个话题,说道:“兰雪,你告诉我玲玲家的事吧,我很想知道详情。”

兰雪说道:“这有什么好说的。她哥在牢,她现在成为继承人,自由自在的,这么小就成了富婆了,真教人羡慕。”

成刚说道:“我是想知道她现在的心情、状态怎么样了。”

兰雪回答道:“好得差不多了,有她的小路姐陪着,听说很快就要来省城了。她的那位小路姐是她爸的情人呢,不但漂亮,人又好。玲玲他爸的后事全都是她张罗办的,真是一个强人。玲玲这么快能恢复神?都多亏了她。玲玲说,那边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她要跟小路姐来省城生活,那位小路姐已经着手办理了。”

成刚眼前便浮现出小路那艳媚又风的脸来。他说道:“既然玲玲没事了,我也就安心了。以后我们就在省城相聚吧。”

兰雪用下拱拱成刚的膛,说道:“姐夫,她们都要来省城了,那我怎么办?

你口口声声说要把我也到省城来上学,可是一直不见你行动啊。我一分钟都等不及了,我大喜城市了。乡下无聊死了,城市好玩得不得了,两者天差地别,本没得比。

我好想生活在城市里啊!,”

成刚嘿嘿笑两声,说道:“兰雪,你只看到了城市好的一面,至于坏的一面,你完全不了解。在这座繁华的大城市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失业,多少人穷得要命,多少人被生活得不过气,多少人活得不像人,多少人走向了自杀的边缘。不说别的,就说买房子的问题,就够许多人绝望一辈子了。”

兰雪活泼地笑着,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啊。最近有部连续剧讲的就是房子问题,在全国都引起了好大的轰动。我在同学的计算机上看了几集,看得好心酸啊!上海的房子也太贵了,普普通通的一间公寓,也要好几百万呢,平常的老百姓贷款买房子,也得还个二三十年,那都还是收入些的。剧里的姐姐好可怜喔,为了省钱买房子,连吃、吃菜都舍不得,天天吃泡面,那哪里是人过的子啊?还有,为了省钱,她连公车都不,自己买辆脚踏车,哪知道几天就被偷走了,害她伤心得大哭。”

成刚说道:“嗯,这回你知道城市不好混,房子问题难解决了吧?”

兰雪笑道:“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了。不过我一点都不怕。我是不用担心成为无壳蜗牛的,因为我有靠山,就是你啊,好歹你还有房子。再说,你爸可是省城有名的富翁啊,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可以啃老啊,总好过当“月光族””

成刚摇摇头,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兰雪,你净说些没出息的话。我才不想靠我爸呢,我爸最瞧不起的人就是寄生虫了。你看我当年宁可自己打工吃苦,自己赚钱买房子,也不要他出一分钱,他才对我刮目相看。不然的话,也不会让我当“太子””

兰雪开心地笑着,说道:“姐夫,我知道的,你以后会接管你爸的公司,那我可就是大老板的情人了。那时候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可就是人上人了。”

成刚提醒道:“兰雪,就算是有钱也不能花。”

兰雪说:“我知道啊,我只会适当地花点小钱。你说,从我们在一起到现在,我有花过你很多钱吗?”

成刚诚实回答道:“好像没有。”

兰雪说道:“这不就对了吗?我花钱也不是没有分寸的。对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姐夫,你当年是怎么买房子的呢?”

一提这事,成刚是又心酸,又骄傲,说道:“当然是自己的奋斗了。那时候公寓不过才二万多块钱一坪,我这间房子才不过一百多万。我当时拚命工作,拚命加班,公司的业绩好,我们工资,奖金,买房子时,公司还资助了一些钱,我再借了一些钱,这样才勉强买了房子。如果换了现在,这间公寓翻了不知道多少倍,我就是累死,也买不起啊。现在这间房子能卖四五百万,而且许多人都会抢着买。”

兰雪不禁惊叫一声,说道:“这城市的房子还真贵啊,真是寸土寸金。”

成刚问道:“那你还喜不喜城市?”

兰雪坚定不移地回答道;“喜,当然喜了。”

成刚问道:“说出个让人心服的理由吧。”

兰雪开朗地笑了一会儿,郑重其事地说道:“你想喔,姐夫,既然这城市这么不好混,竞争这么烈,而这些城市人说什么都不肯回乡下种地去,赖定城市不走,这说明什么?还不是说明城市的魅力大啊。既然魅力这么大,我怎么会不想来呢?你有房子,我就有住的地方了。如果住你这里不方便,我就去玲玲家住,她可是小富婆。

我实在不行,就去靠她。我们可都是你的人,就凭我跟她的关系,她还会赶我走吗?”

成刚听得直笑,说道:“我说兰雪,你们俩不是天生的死对头,就跟猫和老鼠一样吗?怎么这下子又关系密切了呢?”

兰雪又嗤笑一声,说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昨种种譬如昨死,现在我们是姐妹情深呢。我这次来之前,她都说了,她一来省城就买问好地段的大房子住,要我也跟她一起住呢。以后有褔同享,有难同当。听得我超动的,要不是拚命忍着,眼泪就会个没完呢。”

成刚哈哈大笑,笑声在黑暗的屋子里回荡着,好一会儿才说道:“兰雪,真难以想象,你们现在能相处得这么好?看来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啊。”

兰雪回应道:“没错,没错。你要与时俱进,要用往前的眼光来看问题。本来这世上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事嘛。以后啊,我们就是亲姐妹了,不分彼此。”

成刚问道:“难道你不怕她处处抢了你的风头吗?”

兰雪很大度地说:“当然不怕了,因为我们是姐妹啊。不管是谁出风头,对方的脸上都有光彩啊。”

成刚听得又兴,又惊讶,心想:世事果真难料,想不到一对咬牙切齿的仇人也会变成好姐妹。这回我可以放心了,不必再担心她们之间的矛盾了。

兰雪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便问道:“姐夫,我问你,现在大姐来了,二姐也会来,我也会来。你要怎么处理我们姐妹之间的关系?”

一提这事,成刚是又开心又头痛,暧昧地说道:“顺其自然吧。”

兰雪说道:“那也没法自然啊。二姐是你的发妻,正皇后。你说每天晚上我们三个怎么平分你呢?到底你要陪谁啊?又怎么决定陪睡权?会不会因此打起来呢?还有啊,我们三姐妹难道都住在这里吗?二姐她会不会同意呢?”

兰雪提出的问题确实很实际,成刚倒没有细想过。这时一想到,确实有些头大。

人家说二之间难为夫,何况一下子就是三个人呢?更不好处理了。再说,自己何止是这三个人呢。还有玲玲、小路、宋,还不算雨荷跟小王呢。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总有办法的。

成刚没有正面回答兰雪,在她的脯上了两把,说道:“别胡思想了,我们睡吧。”之后,便不吭声了。

次见到兰月,她眼睛都红了,看来昨晚并没有睡好。

成刚关心地问:“你怎么了?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

兰月眨了眨美目,说道:“昨晚有点失眠了,都怪你呀,出那个谜语给我猜,害得我睡不着觉。”

成刚微笑道:“我可没叫你连觉都不睡的猜。你应该以一种平静的心态猜,猜不出来就算了。”

兰月微微一笑,说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用心,没有做不成的事。”

成刚笑意更浓,说道:“这么说,你已经猜出来了?”心想:不知道她的答案跟雨荷的答案是否一致。

兰月在沙发上,说道:“是的,我应该猜得没错。”

成刚急急地握住兰月的手,说道:“你快点告诉我,谜底是什么?”一想到能知道答案,他觉得心都颤抖起来。一想到那个可恶的凶手,成刚心里就有气。都过好几天了,那家伙还没被揪出来,太便宜他了。

兰月沉吟着说:“答案太简单了,就是一个“桌”字。”

成刚听了一怔,也陷入深思了。稍后说道:“没有别的答案了吗?”

兰月说道:“我也猜过别的。但最后经过筛选和斟酌,还是觉得“桌”字最正确,最有可能。”

成刚不敢相信地说:“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这也太简单了吧。那胡村指了指桌子,我以为他想告诉我们什么大事,难道就是为了表现这个“桌”字?如果这个答案是对的,那么我也太笨了,怎么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啊。”

兰月慨道:“往往最神秘的,也就是最简单、最不可思议的。”

成刚手臂抱,低头思考着,说道:“若答案是个“桌”字,那胡村的意思是什么?

是跟桌子有关吗?这不是最终的答案,还需要继续琢磨。”兰月没出声,也在帮成刚深思着,都想得到最后的结果。

屋子里一片寂静,像没有人似的。这时候,房里的上有了动静,然后,兰雪穿着短短出来了,秀发披散着,目光有几分朦胧,似乎并没有完全清醒。她打了几个哈欠,走过来,硬挤到成刚与兰月之间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问道:“你们怎么了?在玩什么游戏?”

成刚说道:“兰雪,你先去洗脸刷牙吧。我们在想问题呢。”

兰雪伸了个懒,说道:“在想什么啊?还是那个谜语吗?猜出来没有?”

成刚严肃地说:“答案已经猜出来了,可是还是不明白,那小子究竟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兰雪狡猾地笑了笑,说道:“姐夫,我来帮你吧。你把有关的资料都告诉我,我保证洗脸刷牙的时间就能得出结果。”

成刚哼了一声,说道:“小丫头,尽会吹牛。”

兰雪不地叫道:“别看不起人,我的智商可是很的。不信的话,我们今天就试一试吧。”

成刚重重地点头道:“好吧,我就说给你听,也考验一下你的智商如何。”便把与这个谜语有关的前前后后的一些事讲了一遍。兰雪听完之后,也眼也不眨地发呆,像陷入了困境。接着,她说道:“给我点时间,我先去刷牙洗脸。”然后,她便进洗手间了。

之后,屋里又恢复了安静。十分钟过后,兰雪尖叫一声,吓了成刚和兰月一跳。

成刚跳起来,问道:“兰雪,你出什么事了?”

兰雪嘴牙膏白沬地跑出来,大声道:“姐夫,我想我已经明白那个姓胡的家伙想说什么了。”

兰月听了也兴奋,也凑上来问道:“他想说什么呢?”

成刚催道:“快说啊。”

兰雪嘻嘻一笑,慢地说:“我想,他是想告诉你那个幕后主使的家伙姓什么。”

成刚哦了一声,嘴里便叨念着:“桌,桌,桌…”

兰月噢了一声,美目发亮地说:“我明白了勿姓桌的人自然没有,可是它的谐音,姓卓的人可不少。成刚,在你父亲认识的人里,有没有姓卓的?姓卓的最可疑了。”

成刚的脑子一下子变得灵光起来,使劲一拍大腿,说道:“我知道胡村说的是谁了,应该是卓不群!这小子最有可能了。”心里越想越有可能。

兰雪问道:“这个人是谁啊?”

成刚不想招惹麻烦,说道:“是我父亲公司的一个对头,他最有可能陷害我们家。”他急匆匆地换服。

兰月和兰雪齐声问:“你要去干什么?”

成刚一边拉服拉炼,一边说道:“我去报案,赶紧让警察抓凶手啊。”

兰月点点头,说道:“快去快回,兰雪今天还要回家呢。你不送送她,她一定会不兴。”

兰雪说道:“姐夫,我的事是小事,你先忙大事去吧。”

成刚惊奇地说:“兰雪,你今天怎么这么懂事?”

兰雪嘴一撅,不地说:“我平时难道不懂事吗?你这个人真笨,不懂得发现我的优点。”

成刚笑了笑,穿上鞋快步出门。下了楼,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警察局。到警察局之后,他意识到事情严重,便走进局长室。局长刚来上班,刚在椅子上。成刚跟他并不陌生,说道:“我要报案,我要报案。”便把自己的怀疑说了。

他以为局长一定会很兴趣,哪知道局长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我早就知道了,已经派人去抓卓不群了。现在人还没回来呢。”

成刚讶异地问道:“难道在我之前,你们已经怀疑卓不群了吗?”

局长很深沉地笑了笑,说道:“我们警察也不是傻瓜,我们当然有我们的本领了。

好了,你回去等消息吧。需要你时,我们会联系你的。”既然如此,成刚也不多待了。

从警察局出来,还一头雾水呢,心想:难道真是他们本事大,侦察到卓不群可疑了吗?

该不是雨荷的关系?

想到这里,他拨了风雨荷的手机。手机响了好久,没有人接。成刚失望地挂上电话,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她最近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呢?我打给她,她又不接。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她真的打算跟我一刀两断吗?这也太残酷,太无情了吧?

又想到卓不群,恨得直咬牙。他心想:要真是你的话,你也太不是人了。栽赃给公司,害父亲发病,使公司名声受损,业务不顺,要不是有人撑着,甚至有被查封的危险。他还找人刺杀父亲,更不可原谅了。他为什么这么做?父亲跟他有仇吗?有恨吗?只怕还是冲着我来的。因为我抢走了雨荷,他丧心病狂,不能把我怎么样,就对付我的亲人。这一招实在狠毒。等我见到他,一定要打得他地找牙。

回到家,兰月已经把早餐做好了,三人在一起吃饭。成刚简要地讲了报案的事。

兰月说道:“这下好了,总算重见天,你们的公司可以度过难关了。”

成刚长舒了一口气,说道:“真的重见天。这下子父亲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我也可以痛痛快快地玩几天了。”

兰雪听了,眼睛一亮,说道:“姐夫,你想去哪里玩啊?别忘了带我一起去。”

兰月正地说:“够了,兰雪,你中午就车回去。明天还得上课呢。”

兰雪嘻嘻笑着,说道:“我看不如我请几天假吧,痛快地玩几天再回去。不然的话,这趟真是白来了。”

兰月板着脸说:“不行,那可不行。你是个学生,就得以学业为主,一切都要以学业为重。影响了学习,会影响你一生的命运的。兰雪,我是过来人,知道事情有多重要。”

兰雪一脸的惆怅,怀希望地盯着成刚,说道:“姐夫,你说呢?”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成刚的心里怪不好受的。成刚从大局出发,还是硬起心肠说道:“兰雪,兰月说得对。如果你现在不好好学习,考不上大学,得不到学历,以后你的人生就毁了,想找份象样的工作都困难。现在虽然辛苦点,虽然累点,但那也是为将来打基础啊。你已经长大了,对这些问题应该看得清楚。”

兰雪听了,几乎要哭出来。她说道:“好吧,姐夫,我听你的,我乖乖回家就是了。

不过,你得亲自送我上车。”

成刚说道:“当然,那是应该的。”

兰雪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我还没有吃过省城有名的烤鹅呢。”

成刚笑咪咪地看着她,说道:“这没问题。我会买两只让你带回去吃。”

兰雪说道:“还有啊,我的鞋子也旧了。我想买双新的,好的。”

兰月瞪了她一眼,说道:“兰雪,你的鞋是旧了些,不过还能穿啊。我看还是将就着穿吧。过不久就是冬天了,想买鞋,明年再买吧。”

兰雪使劲摇头,说道:“不要,不要。我的要求也不啊,不过只是一双新鞋嘛。

我也没要什么名牌服、镯子、钻戒、跑车啊。”说着,她已经泪光闪闪了,令人怜。

成刚对她一笑,说道:“好了,兰雪,我给你买就是了,不要哭,又不是小学生,你都快上大学了。”

兰雪这才破涕为笑,说道:“姐夫,我是把自己当成你的人了,才花你的钱。换了别的男人给我好处,我还不要呢。”

兰月摇了摇头,说道:“兰雪,你以后可是个难的人。”

兰雪回敬道:“人嘛,就得对自己好一点。”

中午之前,三个人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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