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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快乐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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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集 第三章 快乐回城

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兰雪始终没有来。两人都觉得怪怪的,认为这有点不可思议。依兰雪的格,她不可能出尔反尔的。难道说她太累,一觉睡过头了吗?早饭前,见到兰雪时,发现她有点不兴,小嘴撅。

成刚趁着别人不注意,就问道:“兰雪,昨晚你怎么会那么老实呢?我还以为你会往我被窝里钻呢。该不是睡死了,没起来吧?”

兰雪听了直叹气,撇了撇嘴,说道:“本来我都计划好了,可是被我妈给破坏了。”

成刚问道:“这关你妈什么事?”

兰雪说道:“我妈昨晚睡不好,经常翻。我睡到半夜时,每次要起来,都遇到她翻和叹气。我知道她睡不好,可能失眠了。我就想,如果我起来的话,她一定会发现的。为了安全起见,我没有马上动,要等机会。可是等了好久好久,我妈还是睡不安稳,结果把我给累坏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那么好的艳福都没得享。倒是二姐,昨晚一定很吧?”

成刚回答道:“那当然了。我这个当丈夫的会让她不足吗?喂是一定要的。”

兰雪哼了一声,说道:“你要记住,你欠了我一次,找机会一定要补上。”

成刚嘿嘿笑了两声,说道:“等到了省城,我们可以集体玩啊。你们三姐妹,对我一个男人,你说多热闹,多刺啊!”兰雪咯咯笑起来,说道:“你的想法倒是新鲜,有创意的,只不过怕你会累到应付不来,力不从心呢。”

成刚下一扬,说道:“那怎么可能?我是谁啊?我的体格可是壮得跟老虎一样。”

换来的是兰雪更为畅开心的笑声。

吃早饭时,兰花笑容甜美,言语中透着快乐。兰雪一肚子不兴,为自己丢掉一次“享福”的机会暗暗慨叹不已。而兰月,依然是一副清的矜持的样子,不大说话。偶尔会看成刚一眼,等成刚看她时,她的目光又像鸽子般灵活地飞走了,使成刚又忍不住胡思想了。

吃完饭,大家准备出发。兰花早就收拾好了行李,兰月也带了一些东西。风淑萍则带了一些儿子吃的食物,虽然被兰雪笑话,但她还是带了。

接下来,把重要的什物送到邻居家保管,又向邻居代了一些必要的话,这才准备出发。兰氏姐妹上了车,成刚将车开到院外等风淑萍。早来了一些邻居,进院围观,也看这辆名贵的轿车。大家七嘴八舌地谈论着,脸上尽是艳羡之。

这种情况,使兰雪大为自豪,觉自己就是人上人,是一个公主。她心想:“以后我也能有这么一辆辑车,开在城市的大道上,那才威风呢!”

本来,风淑萍应该很快就要出来了,可是等了十几分钟都不见她出来。她在屋前屋后地走着,一会儿这里站站,一会儿那里停停,充了留恋之情,只觉得每一处都像自己的亲人一样,舍不得离开。她慨万千,思前想后,想到动情处,几乎要下泪来。

她在锁门后,还摸摸房门,像摸着自己的手一样。她在院子里伫立着,望着悉的一切,几乎呆了。那些邻居们都说道:“淑萍啊,快上车吧,车等着你呢。你这不过是出趟门,几天就回来了。再说了,我们这村子有什么好惦记的呢?除了土,就是灰的,还是城里好啊。你看你多有福气,找了个好婿,兰花进城了,兰月也调城里了,兰强也在城里有工作了。在我们村,谁家比得上你家啊?”

风淑萍摇摇头,说道:“对我来说啊,就是北京、上海那样的大城市也没有我们这个村子好,也没有我们家的房子好啊。这里的一棵树、一葱,都跟我们亲呢。”

兰雪在车上听到了,就笑道:“我妈这个人真是老土,思想太落后了。她还拿我们这村子跟城市比呢,这能比吗?那是天壤之别啊。拿小跟老鹰比,差太远了。唉,怎么还不上车啊?我都急死了!”

兰花说道:“我下车催催妈吧。”

成刚说:“兰花,你子不方便,还是叫兰雪去吧,她嘴快,腿也快。”

兰雪拉长音说道:“好了,好了,还是我去吧,谁叫我命苦,谁叫我没怀孩子呢?”

发着牢,便下了车。

成刚笑了几声,说道:“兰雪这孩子,说话就是没有顾虑,什么都敢说,不该说的话,她也能说出来。”

他回头看着静悄悄的兰月,说道:“兰月,你是太安静了。”

兰月正襟危,淡淡一笑,说道:“我也想说,可是多数时候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有沉默了。”

成刚说:“沉默是金,没有什么不好的。”

这时候,兰雪已经将风淑萍拉出院外了。风淑萍又小心地把院子门锁上,又把钥匙慢慢放进口袋里。成刚看到她的手都有些抖了。

之后,她跟兰雪才上车。今天,风淑萍认真地梳过头发,盘在脑后。

脸也擦了点化妆品,越发显得样子整齐好看。上也穿上儿选的服,蓝的长,线笔直,西服领的外,里面是白的衬衫。这么一打扮,年轻多了,上的土气也消失不少。连她的儿们都夸说妈真漂亮,不但把同龄人给比下去,还比儿们更人。

要说有什么不足,那就是脸和手的肤稍黑些。那不是皮肤不好,而是劳动造成的。成刚心想:“如果让她离开乡下,离开田间的劳动,远离风吹雨淋的环境,她一定会变白的。再按照城市人的标准打扮和生活,她一定比城市人更美,可以跟继母相提并论的。”

想到这些,成刚觉自己的心蠢蠢动了。

因为想到继母,就会想到跟那个之间的情纠葛,以及上运动。一想到那香艳而销魂的美事,他的血就会加快。他很想知道,如果对象换了风淑萍的话,那又会是什么觉。

上了车后,兰雪少不了要埋怨几句。兰花笑道:“兰雪,不要多嘴了,妈也是舍不得家嘛。”

风淑萍深有触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次离家,特别的舍不得,特别不想走,好像这一走就不回来了似的。”

兰花说道:“妈,只要你愿意的话,你真的就不用回来,就住在我家好了,在城市里享享福,别再种什么地了。到时候让成刚回来把房子卖了,把地租出去,那就行了。”

风淑萍叹了两声,说道:“我是个乡下人,一辈子都改不了的,我也不想改。”

兰雪捅了捅成刚的胳膊,说道:“好了,姐夫,开车吧。时间也不早了。你看,太都多了。”

成刚往车窗外一看,已经照当空了,明晃晃的照耀着这个小村子,照着这些低低的民房。这里的天空格外大,这里的巷道格外宽。他也注意着那些来围观的乡亲们,心想:“同样是人,为什么人们的命运都不同呢。”

他按了几下喇叭,然后开车。启动时,速度一般。那车稳稳地前进着,上了村里的大道,一拐弯,直奔南边的县道。车窗摇下,潇洒的风在车里穿行着,使人特别快。那些村里人都望着这红的轿车出神,孩子们还蹦蹦跳跳地追赶着。而风淑萍望着这家乡的风景,心里酸酸的,仿佛是远嫁的新一样。她的眼里又闪起泪花。她隐隐到,不用多久,自己真的会离开家乡,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她的心里很难受。

她不比儿兰雪、兰花,她的思想很守旧,她无限的热着自己的家乡,她就是一个典型的乡下人。

出了村子,上了大道,速度加快,路边的景物迅速的后退着。虽非速公路,但她们在车里一点都不颠。兰雪兴地哼起了歌,像是奔向世外桃源,而兰花脸上笑靥如花。风淑萍不时回头望着,恋恋不舍。只有兰月,宁静得像皓月下的一面湖水,不起一点涟漪,又美丽又冷淡。

等进了县城,兰花提醒道:“妈,要不要去舅舅家看一看?”

风淑萍说道:“用不着,我过几天就回来了。再说,我已经跟他说过要到省城看兰强了。”

兰雪笑嘻嘻地说:“按说应该去舅舅家一趟的。”

风淑萍问道:“为什么呢?”

兰雪得意地说:“应该让舅舅知道啊,我们是级轿车去省城的,而不是那种普通的大客车。”

风淑萍笑骂道:“死丫头,轿车也用不着到你舅舅跟前得意啊。”

说话间,那轿车已经穿过县城,往速公路跑去。过钱,由岔道转到主道,是从一个桥上俯冲下来,那速度像镭光一闪。兰雪大呼过瘾,风淑萍心里一惊,说道:“成刚,这车怎么这么快?简直像乡下的马发火了似的。”

成刚把好方向盘,说道:“妈,这车是速车,跑在速公路上,自然是快的。不过我这个速度还不是最快的,为了不让你们害怕,我只保持中速以上。”

兰雪在成刚边,望着那又直又长的公路,眉飞舞地说:“这车真舒服,简直跟飞机一样快。妈呀,你拿生气的马跟这轿车比,那也太好笑了。马哪有这么快?这车可是科技产品啊。马才多少钱?车多贵啊。”

风淑萍嘱咐道:“兰雪,我可告诉你,你以后不准开车。”

兰雪回头,眨着美目,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风淑萍看看窗外那急速倒退的栏杆和田野,说道:“这东西太快了,不合适你这小丫头用。”

兰雪心失望,不想跟妈辩论,便拉长声说道:“知道了,妈。”

然后低声嘀咕道:“这事你也要管,我活得也太拘束了吧?”

别人没听清,而成刚却听清了,但只是笑笑,不出声。在老婆、情人、岳母的跟前,成刚说话还是谨慎的。

在速公路上驾车,虽然平稳而迅速,但是眼中所见,不免有些单调。跑十里跟跑百里,都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不像平面道路,每一处的风景都不同,再加上颠簸,会让人时刻清醒。在速公路上,开一下车,就会使人想睡觉。兰月和风淑萍都有这种觉。

再跑上一段,兰雪便叫道:“有热闹看了,有热闹看了。”

只见前方路边停着一辆大车,而沟里侧翻着一辆大车,车轮与天空和地面平行。

兰雪呼道:“快停一下,我们瞧瞧。”

转眼间已经很近了。

风淑萍叹了一口气,说道:“兰雪,不过就是翻车了,有什么好看的呢?人家倒极,你在那叫好,让人家听见,不揍你一顿才怪呢。”

兰雪回头笑,说道:“又不是我让它翻的,关我事啊?”

成刚也看得清楚,到跟前时,放慢速度,这样可以多看几眼。就这几眼,也看明白了。是一辆车翻进沟里,一时间没办法上来,车上又装着货。那辆停在路上的车,就是用来转移货的。此时此刻,一些人正忙着搬货呢。

轿车加速,刷的过去了。兰雪遗憾地说:“姐夫,怎么不停下呢?我们下车看看,那车怎么凭白无故的就掉沟里了?这么稳的路还能翻车吗?这司机是不是太笨了点?”

兰花笑道:“兰雪,你又不是通警察,管那么多干什么?”

风淑萍教训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兰雪不地说:“我才不是狗呢,我是新世纪的美少,国天香,倾国倾城。”

风淑萍笑骂道:“真不害臊!哪有自己称赞自己的。”

轿车继续奔跑,虽不是最快,但也不慢。他们的后面和前面不时有车跑过。

别的轿车比这车快得多,当真像疯了一样。

兰雪点评道:“妈,这样才叫快,像急着去领钱呢。”

风淑萍摇头道:“这也太快了吧?有必要吗?急什么呀,又不是赶着去投胎。”

兰雪哼道:“就是说嘛,这么快的车,简直就是茅坑前摔跟头——离屎(死)不远了。”

大家听了,都哈哈一笑,车里的气氛非常好。

前方的路边,用钢筋支起一个简易平台,上面放着一辆车。那车已经扭曲变形了,头塌尾陷,车顶丑陋,像人毁容了似的。下面有大字:“违规驾驶,祸患无穷。”

风淑萍指了指,说道:“兰雪,看到没有?这就是开车的下场。以后你还是别接触这玩意吧。”

兰雪秀发一甩,哼了哼,说道:“他们出事,那是他们活该,谁叫他们违规驾驶?只要技术好点,不喝酒,速度稍慢些,一定什么事都没有,一路到天涯,安安全全,潇潇洒洒的,风得意。”

风淑萍说道:“你不开它不是更安全吗?”

兰雪不服气,说道:“妈,难道因为怕,就不喝水了吗?难道就因为人都会死,我们现在就不活了吗?”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很有力量。

大家都笑起来。风淑萍笑骂道:“死丫头,耍嘴皮子倒很行。真要你做事,两个人还比不上一个。你是穷人长个富贵子。”

兰雪微笑道:“我已经不是穷人了,我现在正在往富人行列跑呢!是不是啊,姐夫?”

成刚笑道:“我在专心开车,哪知道啊?”

气得兰雪真想踩他一脚,或者拧他一下脖子,可是她不敢这么做。因为成刚正在开车,安全第一,万一影响他驾驶,那可不得了。兰雪只好瞪了他几眼,怪他一点都不懂得配合。又到了修路的地段,车又从速公路转到平面道路。这样的路况使车减速,兰花又怀着孩子,因此,成刚开得很慢,使人在车里不觉得颠簸。而那些着急的车,则照样像吃错药了似的从旁边冲过,车直抖,震起一灰尘,跟阵阵的妖雾似的。

别人都不说话,只把车窗摇上。兰雪骂道:“他妈的,什么东西啊,一点水准都没有,应该送他进幼稚园,重新教育一下。”

风淑萍笑道:“兰雪,你也应该送幼稚园重新教育一下。”

兰雪问道:“为什么?我亲的妈妈。”

风淑萍严肃地说:“人家那么开车,是够差劲的。可是你说话带脏字,是不是也该教育一下?”

兰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病,便咯咯地笑起来,说道:“妈,我是一动,就口而出了。我下次不敢了。”

风淑萍说道:“你可不能养成这习惯,一个孩子说话带脏字,多丢人!”

兰雪笑呵呵地说:“我记住了,妈。我以后一定改,改得出口成章,让你听了就以为我是一大学毕业的。”

风淑萍笑道:“那就谢天谢地了。”

再回到速公路时,就一路顺畅,再也没有什么阻碍了。沿途又看到两起车祸。

一起是追撞事件,一辆大车把一辆小车撞飞了,飞到路旁的山沟里。

另一起更惨,一辆小轿车钻进了一辆大卡车的底下,车都变形了,不像车了。

里面的人怎么样不知道,但是看到那里的几滩血迹,恐怕那人也凶多吉少了。

在这种时候,成刚并没有停车,从空缺处蹿过。连兰雪见了,也倒一口冷气,不再说了。她也觉到了现代化通工具的可怕。

她半天才说:“刚才的那画面太可怕了,简直跟电影里看到的一样。”

兰花说道:“电影里的是假的,我们看到的可是真的啊。”

一直没说话的兰月说道:“天作华,犹可恕,自曲胃,不可活。”

风淑萍唉了两声,说道:“活人跟死人离得太近了,好像就是隔道门槛。门里是间,门外是间。人说死就死了。”

兰雪慨道:“我看简直就是隔层纸。一层纸捅破了,生和死就相互看到了。”

成刚听了,说道:“多数时候,人的生死都是由自己把握的。同样是一辆轿车,有人开了一辈子都是安全的。有人没开几天,就到阎王那里报到了。为什么呢?那是咎由自取,自寻死路。这种人我看得太多,都没觉了。”

兰花听了,关心地说:“成刚,以后你开车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冲动,你可是我们家的支柱啊。”

成刚在后视镜里对她笑了笑,说道:“没关系的,我技术很好。以后我会尽量不开车。玩车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久,他们的车便离开速公路,开进省城的郊区。这里的建设并不好,比城镇好没多少,看不出城市的风采。那路还有坑,民房也有东倒西歪的。每到这里,都叫人上火。

等过了这里,眼前风景一变,城市的气息扑面而来,路也宽了,平了,楼群像海一般的涌来。人也多了,车也多了,想跑快却难了。

兰雪呼道:“城市真好啊,像一只凤凰,相比之下,我们那个村子就是一只小笨。”

风淑萍不地说:“得了吧,兰雪。你不是也是一只小笨吗?”

兰雪咯咯笑,说道:“可是我正在向凤凰转变呢。”

轿车停停走走的,花了好多时间,才终于到达了市中心。兰雪的心情极好,跃跃试的,像是要飞出去,跟这城市拥吻一般。要是换了继母何玉霞在旁边,早就发起牢了。每当车,通出现问题,她就想破口大骂。

又过了好久,轿车才冲出重围,来到清静点的地方。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风淑萍慨道:“这就是城市啊!比我们乡下的人多太多了。”

兰雪笑道:“城市要是人不多的话,怎么能叫城市呢?城市就是这个样子。妈,你要是在城市里待久了,你一定会上城市的。”

风淑萍摇摇头,说道:“这怎么可能呢?”

又过了一阵子,车驶到了成刚家附近。兰花笑嘻嘻地说道:“总算快到家了。”

成刚就说道:“我们跑了这么远,找个地方先吃饭吧,你们都饿了吧?”

风淑萍说道:“饿倒不饿,还是回家歇歇吧,吃饭的事一会儿再说。”

大家都没有意见。

停好了车,陆续下车。锁好车,向楼门走去。风淑萍扶着兰花,说道:“兰花,上楼要小心点啊。”

兰花笑道:“没事的,妈。倒是你应该小心。我经常走楼梯,都习惯了。”

随着一阵脚步声,打开门,进了屋。兰雪先换了拖鞋,然后在屋里连蹦带跳,连喊带叫,无比的兴奋,跟到了天堂一样。

风淑萍笑了,一边弯换鞋,一边说道:“兰雪,你这个小丫头,又不是头一次来,怎么还跟个小疯子似的呢?”

兰雪飕地蹦起来,又砰地在沙发上,咯咯笑道:“妈,我兴啊!我觉得乡下不是我的家,这里才是我的家。我愿意一辈子住在这样的房子里。看这里多好,又明亮,又干净,不像我们家,走到哪里都是灰都是土,脏死了。”

风淑萍到处看了看,说道:“那里再不好,也是你的家啊。”

她也了下来。

兰月挨着她着,还是不动声,不知道内心世界是什么样的天气。

成刚拉着兰花的手,说道:“你看看,这里还是我们家吧?”

兰花脸上全是意的笑容,说道:“当然是我们家了。我们的孩子多幸福啊,一出生就住在这里。”

成刚指着各处,说道:“兰花,你看家里收拾得多干净!这可不是我做的,那是兰月的功劳啊。她早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

兰月听了,脸上发热,像是被碰到伤疤了似的。

兰花慢慢走过来,也到沙发上,拉着兰月的手,说道:“大姐,我可要谢谢你了。我不在家的子,你把这个家照顾得真好。尤其是对成刚,更叫我不尽。”

这话是真心话,说得真诚,而兰月却觉心里有愧。她望着兰花那花一般的笑脸,说道:“兰花,只要你心里对我还像以前那样,我就足了。”

兰花笑了笑,说道:“大姐,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永远都是一条心。”

兰雪听了,大叫道:“不对,不对,还有我呢。”

她跳了起来,将自己的手也在她们的手上,表示大家都是成家的人,都是一个男人的人,大家没有远近之分。

成刚看了动,而风淑萍看不明白,微笑道:“你们今天怎么了,都这样动情呢?你们三个就应该这样啊,一辈子都相亲相才对。”

成刚笑道:“好了,好了,你们都好好休息一下吧。了那么久的车,一定不太舒服吧。”

兰雪眉开眼笑地说:“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觉得不舒服。那样的车着,怎么会不舒服呢?让我一辈子活在车里我都愿意。”

风淑萍笑骂道:“你可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

兰花站起来,说道:“我可得躺一下了。自从肚子里有了这个小家伙,我的体就越来越差了。”

风淑萍起来扶着兰花,说道:“地上滑,慢慢走。”

扶着她走到卧室,扶她上了,也挨着她躺下了。

成刚对兰月说道:“兰月,你的体也不是很好,也去躺一下吧,晚一点,我们再商量吃饭的事。”

兰月应了一声,目光幽幽地望了成刚一眼,说道:“我还不饿。那我也去躺一下。”

她迈着轻柔的步子向客房走去。成刚转头看她的背影,真是细丰,步履优美,充了柔情,充了惑。

只有兰雪是神奕奕的。她霍地站了起来,说道:“姐夫,等下我们到什么样的餐厅吃饭呢?”

她向他眨了眨亮晶晶、笑眯眯的美目。

成刚反问道:“你想吃什么样的餐厅呢?”

兰雪狡猾地抿了抿嘴,说道:“那还用问吗?当然是越级越好了。我可是不挑的。”

没等成刚接话,屋里的风淑萍说话了:“兰雪,去什么级餐厅啊?不要花那个冤枉钱。又不是什么外人。听我的,买点菜,在家里做吧,又省钱,又实惠,你说是不是?兰花。”

兰花答应一声,说道:“妈,你说得对极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的声音带着懒散之意。

成刚笑道:“兰雪,那少数服从多数吧。”

兰雪叹了两声,耸耸肩,双手一摊,说道:“看来是没有什么戏了。我也去躺一下吧。”

她像了气的皮球一样,情绪变差了,往沙发上一倒,来了个侧卧,美目都变得黯淡了。

成刚在沙发上,说道:“妈,兰花,你们都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等一下就去买。”

风淑萍说道:“我吃什么都行,你们随便买吧。”

兰花便说了几样。

成刚记下了。

成刚又问道:“兰月,你想吃什么?”

兰月哼了一声,没说什么。成刚便走了进去,只见兰月平躺在上,闭着美目,脯得的,人犯罪。

成刚心里的,走过去,在边,再次问道:“你要吃什么?”

兰月睁开美目,清泉般的美目那么亮,那么幽深。她下意识地往里挪挪子,说道:“我不挑食,你看着办就是了。”

成刚说道:“好。我就去买吧。”

兰月轻声说:“急什么啊?开了三个小时的车也不累啊?”

成刚心里一暖,说道:“那就再一下吧。”

兰月指了指客厅,低声说:“要,去那边,别在这里。”

成刚看着她又急又羞的样子,非常动人,便邪气地笑道:“行,我听你的话就是了。”

双手却伸出去,按在她的脯上,尽情地着,又大又软,弹良好,令人销魂。

兰月被摸,又羞又怕,脸都涨红了,又不敢叫出声,连忙一推,说道:“你疯了,想要我的命啊?我可不能不要脸。”

成刚又了几下,过了点瘾,便站起来,神抖搂地说:“好了,我走了,我去买菜了。”

兰月瞪了他一眼,一闭眼,子一转,给他一个背影。那丰,那细,那长腿,线条畅而人,又使成刚心跳加快。但他也不能造次,只好忍着。

他心想:“要是家里只有我们两个的话,就会马上扒光她的服,跟她大战一场,将她得水长,要死要活。现在家里人多,反而不方便了。得找个机会,让风淑萍回避,使我能跟三姐妹同,那一定很快乐!”

成刚穿好鞋,对躺在沙发上的兰雪说道:“兰雪,跟我走吧,帮我提东西去。”

兰雪摆了摆手,说道:“我才不去呢,也不去餐厅。自己炒的菜有什么好吃的?你还是自己去吧。”

说着,将美目闭上了,夸张地深呼着。

成刚打开门,说道:“你不去就算了,以后有事别找我。”

兰雪忽地起来,叫道:“等等,姐夫,你等等。”

成刚回头一笑,说道:“怎么,你想通了吗?要跟我去吗?”

兰雪笑嘻嘻地说:“那倒不是。我是想要你买点碧鱼回来,我想吃‘麻辣碧鱼’。又香又辣,超过瘾的。”

成刚对她一鼻子,说道:“你想得倒美,不帮忙做事,是没有资格提什么要求的。”

说着话,不等她再讲什么,便走出门,砰地关上门,还能听到门里的兰雪在叫。

“碧鱼!碧鱼!什么都可以忘了买,千万别忘了我的碧鱼啊!”成刚一边下楼梯,一边暗笑。这丫头,就知道吃好东西,却不喜做事,谁要是娶了这样的老婆,是别想让她下厨房做饭了。她天生就是只懒猫,只会享受,不会尽义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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