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度想要将身边所有人,所有事情都托付出去,求一个安心。
只是现在面对这个还年幼的小家伙,何酒更多的还是愧疚。
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让小家伙面世,但是等到它出生却没给与应该的关怀。
“我今天会过来,也是因为这个小东西。一提起你就激动的不得了。
明明平时都胆小怯懦的不得了。可能毕竟是你孵化它。幼兽都是依恋血亲的,你不论如何也不该对它不管不问。”
幻德尔加如此说话,也更加让何酒羞愧。
伸出手指捏捏小可怜的后颈。
被何酒轻易就逗的乐不可支,少见小可怜如此活泼的样子。
幻德尔加心中叹息,也为小可怜感到些许悲哀。
“师父,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何酒捧着小可怜,抬起头羞愧的和幻德尔加道谢。
幻德尔加深知何酒所说这句话,不单单指小可怜的事情。
“你知道我辛苦就最好。整天乱七八糟的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前些日子比赛身上落下了毛病。所以找人调理...”
何酒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下,反而惹得幻德尔加更是生气的用鼻孔出气。
“让你不要太过贪功冒进。你以为着职业驯兽选拔是那么好玩的?这一路,要不是你小子运气好也不知已经死了多少次。”
一提起当初何酒一意孤行的忤逆,幻德尔加就不由得要发火。
可话虽这么说,何酒的付出也的确得到了他预期中的回报。
过程回想起来确实少不得让人心惊胆战,不过如今也总算是完美收官。
“医生看了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嘴上一点不饶人,但是骂来骂去听说何酒身体出问题了,才会这样神神秘秘的图求治疗。
幻德尔加就忍不住多嘴询问。
对于师父这样无意识的示弱,何酒心里也是形容不了的难过。
然而自己已经是这幅样子,没有必要再把师父拉入泥潭里。
师父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就是何酒再没良心也绝干不出毁掉幻德尔加一声名誉的事情。
于是抬起还有些苍白的脸微微笑着。
“嘿嘿...您说的对都怪我贪功冒进的,这大半年下来我满身都是病痛。其实这段日子神神秘秘的,也是羞于见您和夜麒零师父。如今我不是躺在家里就是在军营做事。
异尊会都还要让您来替我操心...”
何酒越说越掩饰不住泛红的眼眶。
看着自己的爱徒这愧疚的样子,幻德尔加突忽心软一句话重话都说不出来了。
何酒低着脑袋,抚摸着手心里打滚的小可怜。
幻德尔加直直看着何酒的头顶。
“你小子还知道羞愧,还知道自己做错了。我还真当你如今名声响亮,觉得我这个师父没资格干涉你了。身上有伤也不说,有病也自己扛着,要是有一天你要死了,你是不是还要让别人带着你的尸体来给为师认领?”
幻德尔加又是气又是心疼。
本来训斥的话语,现在听起来反倒像是慈爱的埋怨。
“师父,那哪会儿?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徒弟能够得到您的欣赏和喜爱,简直就是从几千年前修起的福气。其实我就是内伤有点重,在加上在季迪亚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后来积劳成疾了,所以现在才搞得有点疑难杂症...
不过我已经找了专门的人给我看护,我没事的师父...
就是当徒弟的一直把事都堆给您...”
“哦...原来你还知道你当徒弟的把事情都堆给师父做是不孝啊?我还当你都使唤惯了我,无所谓的。”
能够听到何酒这样的坦白,幻德尔加心里的那点郁结总算是烟消云散。
其实父子师徒之间哪里有什么仇怨。
都是有问题了,又别扭着不肯说清的误会罢了。
之前幻德尔加一直生何酒的气,也无非是觉得何酒隐瞒重要的身体情况不和自己说。
又一个人觉得自己是个异类,所以非要自己和自己闹别扭。
但其实何酒认为自己异类的地方,在幻德尔加眼里那完全就是别人想要都没有的天赋和优点。
大概这世上所有的大师都有护犊子这个毛病。
实际上,就算何酒真偶尔犯些小毛病坏脾气,幻德尔加也觉得何酒优秀的无人可比。
何酒得到冠军的时候,如果说谁最高兴那其中肯定有幻德尔加。
所以在这样一个疼爱徒弟的师父心里,若是何酒自己想开了,说明白了。
做师父的根本就不会真的去计较那些过错。
何酒心里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师父的想法。
所以嘴里说着早就想好的谎话,意图做一个迷途知返的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