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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没有粮吃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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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自在笑道:“休得夸口,我赌你们跟不上我!”韦明成笑道:“先生输定了!”安自在手一摆,小船在湖中转了个头,如飞般的驶在前面水面上,船尾划出一条水箭出来。韦明成叫道:“见鬼了!这安先生会驱鬼弄船不成,来…弟兄们使劲,追上安先生!让老子看个明白!”

 赵五和樊若兰双马并络,复带了三十多名泼皮,跨上三十九匹大宛良马,飞奔到半路上埋伏,等着何义前来送死。牛展笑道:“大哥!我搜了不少大个的爆竹来哩!等会儿我们一个几个,缚在竹杆上,骑在马上边投边冲如何?”

 赵五笑道:“好玩!若兰要吗?”樊若兰兴奋的俏脸透红,妖笑道:“要!我也要!多给我几个!”王富笑道:“大嫂会投标枪吗?”樊若兰笑道:“你放心吧!我投的比你们的大哥都要好!”赵五道:“等会儿我们挑骑在马上的砍,只要宰了战将,余下的小兵就会四散跑了,驱散小兵之后,我们杀入姑苏城,大开府库放粮拿东西!”樊若兰披披小嘴笑道:“什么拿东西?抢劫官府就是了!还说的那么好听!”赵五嘎嘎傻笑两声。

 王富道:“大哥!官兵来了!”姑苏的阳澄军中,几乎全是步兵,只有战将方才骑马,手中拿的都是桐油精熬过的钢尖倒钩白蜡杆枪,寻常刀剑是砍不断这种枪杆的,比不得晋阳城中的禁军,拿的全是铁杆兵刃。

 这群阳澄军也是倒霉,这次兴冲冲的跑进姑苏城,连一只老母鸡也没捞到,反倒折了上千人,几乎全是被躲在暗处的泼皮打的闷棍,死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闹哄哄的往回跑,来时三千。此时连两千也没有。赵五笑道:“那骑在黄膘马上拿刀的,就是何义,吊样!

 那马比我们的马差多了,是大晋产的土马!好!冲锋!三十步外点火投枪!”牛展、王富等人,奋勇上前。把兵器挂在得胜环上,一手拿着松木火把,一手抽出背后缚着的爆竹标枪,三十步外把引信点着,对着阳澄军的队伍中就投。

 “噼哩吧啦”的爆竹声响起,何义大怒道:“都不要慌,泼皮们只会来这一套,分几个人快去把这些不敢正面交锋,只会捣蛋打闷棍的地痞,全给老子抓来!”

 阳澄军众军卒也是郁闷,来时路上也是如此这般,不是爆竹焰花,就是窝弓竹箭,甚至尿屎盆子,打了就跑,官兵们漫山遍野的追人,疲于奔命,却是拿不住一个混混,混混们都是本地的地头蛇,又整天满城的跑,年轻力壮,闭着眼睛也比他们地头熟,上哪拿去?

 爆竹声响中,赵五一马当先,冲着何义就到了,背后抽出从日本人手中抢来的宝刀“逆天双斩”混乱中举手就斩。

 何义“哎呀”叫了一声,急用刀中大刀去挡,一声轻响,赵五左手的逆天斩削去了何义的刀头,若无阻滞的掠过何义的颈项,一颗好大的人头就滚了下来,右手刀随手劈在一名亲兵的头顶上。

 顿时盔开头裂,葫芦变瓢。汤林、张杆带了城内的泼皮,拿了官兵丢下的兵器,又从官后面撵上来痛杀,官兵顿时叫起苦来,有名当兵的惨声道:“是哪个王八蛋四处传言姑苏人温顺的?我十八代祖宗,他娘的,比北地的人还要凶悍哩!我不干了!”

 扔掉长枪,掉脸就逃。马是好马,刀是好刀,赵五的脑海里忽的闪过一套刀法,正是那名天外来客植入他意识深处的五招十三式“横拔逆斩”急纵马向官兵丛中冲了进去,双手的“逆天双斩”舞动过处,衣甲平过,血肉横飞,阳澄军见他双刀厉害,主将又死了,哪有心情接战?

 有一人逃跑,其他人也都皆无战心,发一声喊,丢了刀枪盾牌,朝四野里各自逃命去了。樊若兰的玄冰梨花双枪挑飞最后一名将官,回看赵五时。只见他勇不可挡,双手刀招精奇,心下暗惊,若是交起手来,自己决不是他的对手。王富对牛展道:“老牛!看到了吧!这才是大哥的真本事,刀过处并无一合之敌!”

 牛展咂舌道:“天哪!这哪里是在交战,就是在屠羊吗?跑得慢的都不行!”赵五瞬间刀下连毙百余人,哪有人再敢靠近?赵五喝道:“丢下兵器逃命的免死!”

 樊若兰道:“不用叫了!你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哪有人敢和你接战,早就给你吓得跑光了!”赵五把双刀插回背后的刀鞘中,纵马跑了过来,对樊若兰笑道:“我很凶吗?”

 樊若兰道:“你们这群人是泼皮吗?就这片刻功夫,杀的一地的死尸,不下五六百人,天下的泼皮若是都象你们这样就糟了!”***

 牛展、王富、汤林、张杆一齐收了兵器,纵马挤了过来,齐声笑道:“大嫂!我们确是如假包换的泼皮!”樊若兰媚眼一翻,怒道:“早叫你们不准叫我大嫂的!”

 四周数百名泼皮一齐哄笑道:“是!大嫂!我们以后决不再叫就是!”樊若兰无可奈何,满面透红,恨的一咬贝齿,拨马就往姑苏城跑。赵五道:“若兰哪里去!等等我撒!”

 泼皮们跟着震天般的大叫道席:“大嫂哪里去!等等大哥撒!“樊若兰又加了一马鞭,那匹大宛良马跑的更疾!赵五苦笑道:“你们这群吊人,跟着老子喊什么!这下好!鸟儿飞了!老牛、老王、老老张,你们可令兄弟们,打扫战场,收拾战利品!我们姑苏城中见!我去追若兰!”

 汤林扬笑道:“大哥重色轻啊!有了大嫂就不要我们了!”赵五拨转马头,笑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只是最近天凉,不得不先寻件漂亮衣服穿穿!不能总光着吧!弟兄们莫怪!”

 双腿一夹马腹,如风而去。从泼皮一齐笑道:“大哥自去寻衣服,我们不怪你!寻到时也借我们大家穿穿撒!我们也光着难受哩!”赵五回头怒道:“放屁!这样的衣服,却不能借与你们穿!”急招手道:“若兰等等我!”

 赵五的骑术原不及樊若兰,越追越远,好在知道她定是去姑苏城,也不怕找不到她。天光大亮的姑苏城中,赵五一不做二不休,把新任姑苏知府李青山并众公人师爷,一古脑的全宰了,大开姑苏城的粮仓,贱民一齐大声欢呼,手拿破碗破锅,准备盛出米来,饱餐一顿。

 赵五带着人,撞开粮仓大门,蜂涌往里走,前后几十间粮仓走下来,众百姓都面面相觑起来,以富庶闻名天下的姑苏粮仓里面,竟然空空如也,连一粒米也没有,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几只饿的皮包骨头的耗子窜来窜去。

 士绅张德富以拐杖点地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呀!看来我们姑苏城的百姓,就算反了官府,也无粮可吃,注定逃不出饿死的命运!”跟在后面的男女老幼,一齐大哭起来。

 樊若兰拎起一只四足乱蹬的耗子笑道:“你们别哭呀!这姑苏城中还有耗子,我们那儿,别说耗子了,连树皮草根都吃完了,老百姓们饿得吃黄土、吃死人!”张德富叹气道:“樊姑娘!这耗子能吃吗?”樊若兰笑道:“怎么不能吃?吃起来肉味鲜美的很哩!”

 汤林搂着新娶的娘子张云娘笑道:“不妨事!以后你跟着我,没有粮吃时,我自会潜到太湖深处,弄好大的鱼上来,让你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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