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左丞
睁开眼,已是天色大亮,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帐内,若曦伸伸懒腰,扭过头,看着身边微微凹陷的床铺,闻着依旧浓重的男人的气息,感觉到自己干净舒爽的身子,心中不觉一阵甜蜜。微微动动身子,除了私密处尚有一些酸软,倒没有其他不适。再看到枕边叠好放置的贴身衣物,心下便知,除了那个男人,没有人会如此细心的为她打点一切。更别提,在欢爱过后,为自己细细按摩了。
想到昨日夜里那场激情的欢好,若曦脸上不禁染上一层绯色,先不提自己如何主动,只说之后二人的欢爱,徵,他,他竟然用那种羞死人的姿势,而自己却不知羞的抱住他一个劲的讨要…轻巧的穿戴好,刚刚撩起床幔,便被静立在一旁红袖与萦然吓一跳。红袖与萦然见若曦起身,连忙服侍梳洗。
刚刚用完早膳,红袖便奉上若曦一直喝惯红花茶“主子,其实,陛下是不该带您这么奔波劳累的,”萦然站在一旁道。“主子,别气萦然与红袖多嘴,但是,您刚刚苏醒,身子还没大好,就这么连续劳累,实在不适合啊。”红袖接着道。
若曦正欲答话,便听见殿外周镜禀报:“殿下,左丞言若求见。”
若曦挑挑眉,言若?这个花心狐狸,没事来找她干什么?撇撇唇,懒洋洋的回答道:“本殿连日奔波,身子不适,今日不便见客。”
“小殿下,微臣可是奉陛下的旨意,请您的侍女萦然去趟薇芙殿。”言若倒是不客气,一摇一摆的走进玄天殿内。
薇芙殿?若曦疑惑的望着言若,之间言若吐出三个字:“张淑妃”这才恍然大悟。是了,回宫后,还要帮张淑妃演场戏,怎么忘了呢?
转念一想,吩咐红袖萦然挑出极少穿着的正式宫装,慢条细理的换上,再喝一杯蜜枣红花茶,才吩咐周镜去薇芙殿。
言若看着眼前的一切,再次暗暗提醒自己,日后,可千万别惹着这位小殿下,张淑妃只不过是提了一句及笄之后便可出嫁,这位公主殿下便如此对待,虽然,归半也并不是什么难解的药物,但是,想着那欲火沸腾,却偏偏无法与人交合的痛苦,只怕,这曾经艳满帝都的张淑妃,也得吃不少苦头。
“言若,”慢慢前行的若曦颇有公主的仪态万千“听说,你最近对你的那群红颜知己冷落的紧呐。”
“公主哪儿听来的这些闲言碎语?”言若面不改色,继续前行,并对沿路往来的侍女点头含笑,身体力行的践行了自己“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美女欣赏论。
“哦,原来,这是闲言碎语啊,那本殿就放心了。”若曦倒是不深究,随即把话题转开。“不过,言若,交代下去的事情,现在办的怎么样了?”
“公主放心,一切均已安排好了。”“那就好,你抽个空,去找下皇澈与安然,让他们有空,来本殿这儿一趟,本殿,要托他们照样东西。”若曦不紧不慢,言若也不慌不忙。
“小殿下何须找皇澈与穆安然?您只要和陛下提一下,这宫中天下的任何东西,还不都是您的?更何况,以陛下对您的宠爱…”言若忽的出声调侃。
“哎,不过也是,毕竟,小殿下是陛下的心头肉掌中宝,今日早朝,陛下还吩咐太医院多多备一些锦绣以备不时之需,”言若顿了顿“看来,小殿下昨日用了不少锦绣吧?”轻佻的看着若曦,示意了一下若曦袍袖下露出手臂上的吻痕。
“言丞相倒是对皇兄对本殿关心的紧呐,不过,若是言丞相能拨出一半的心思在朝政上,怕是天下都可太平无事。”
“小殿下谬赞了,微臣愚钝,愧不敢当。”言若毫无诚意的谦虚了一句“不过,以陛下对小殿下的宠爱,怕是,新近皇城内各大臣送呈的美女,要空守深闺了。”
若曦站住脚,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言若,就静静盯着他。言若心头发毛:这小殿下的表情,和陛下就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若是真的细细比较起来,自己怕是口头上占不了什么便宜。
忽的,若曦宽袖一扬,转身继续前行。言若暗自松一口气,随即跟上。
行至薇芙殿前,若曦猛然停住脚,看着言若,道:“言丞相,听渊阁主说,最近他们那儿的医药师傅唐晚怕是被登徒子掺上了,”说着,倾身贴近言若耳边“好像,那个登徒子就是言大人呐。”说完,便转身进入殿内。
言若如五雷轰顶:这,这,这小殿下怎么无孔不入?连自己最近对唐晚惊为天人,镇日无事便去纠缠都知道?!此时,言若终于明白,什么叫“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更何况,还遇上一个不是君子的倾颜殿下!
42、张淑妃
被迎进薇芙殿中,只见张淑妃娇娇弱弱的卧在床上,楚漠徵坐在一旁的软凳上,一见若曦进来,张淑妃一下变得泫然欲泣:“陛下,臣妾好难受…”
“怎么?”楚漠徵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说话的口气也是波澜不惊,没有任何起伏。
“倾颜殿下被虏,臣妾父亲身为侍卫总理大臣,罪责难免,臣妾现在卧病在床,殿下居然不计前嫌,来看臣妾,妾身,妾身真不知如何自处了。”
若曦心中嗤笑,不知如何自处?为避免嫌疑,就敢服毒装病,这心计倒是玩的妙。若不是一直有影卫监视张淑妃,怕是这次也会被蒙混过去。不过,张淑妃若是没有张航那样的父亲,不是生长在那样的家庭,倒也不会如此矫揉造作,不失为一位典雅佳丽。可惜啊,可惜啊,终究是贪婪毁了她…楚漠徵见张淑妃如此造作,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一旁的言若见两个主子都不答话,便上前插话道:“淑妃娘娘,您倒不必过于自责,若是倾颜殿下有半分不满,哪儿还会带着萦然前来为您诊治?还请淑妃娘娘安心养病为好。”
楚漠徵抬眼看了看言若,招来萦然上前诊治,萦然望闻问切,退下行了个礼,道:“淑妃娘娘连日来操劳过度,郁于心中,多喝些安神的汤药,辅以宁神丸佐治,便可安好。”
萦然将操劳过度四字念得略微有些重,若曦玩味的看着张淑妃,上下打量。忽然,在略松的衣襟处,看见锁骨上一个淡淡的红痕。啊,原来…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楚漠徵,若曦站起身:“既然淑妃娘娘操劳过度,那本殿便不打扰了,红袖,将本殿常用的宁神丸送一盒过来,淑妃也不必过于忧思,张右丞一向勤勉,本殿倒是无妨。”
冠冕堂皇的一番话,既没有说不会追究张航的罪责,也没有说会怪罪张淑妃。言若在一旁,奉上从太医院处带来的几丸药,心中不住念叨:小狐狸啊小狐狸,可千万别惹着她。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唐晚师傅,不禁又苦下脸,唐晚是渊苑的医药师傅,渊苑又和这小殿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一亲芳泽呢。
看着张淑妃吃下药,又聊了几句,楚漠徵便吩咐宫人侍女服侍张淑妃睡下。
刚刚踏出薇芙殿,转过身,楚漠徵对着言若话里有话:“言若,明日你陪勋王去侍卫营劳军吧,这趟倾颜被掳,他们也辛苦了。”
言若退下后,若曦若有所思的看着楚漠徵:“去侍卫营单程便需两日,更不提劳军的各项仪式了,徵,看来,你是早有准备呢。”
楚漠徵刮了下若曦的小鼻子“来,我带你看场戏去。”说着,挥退身边的大小宫人侍卫,抱着若曦,转入一旁假山内的暗门。
七弯八转之后,楚漠徵略略推开眼前的一扇门,示意若曦去看。只见门内赫然便是张淑妃的寝室。
只见张淑妃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便娇喘连连。“你给她刚刚吃的什么药?”若曦疑惑的问着身后的男人。
“归半的解药呀。”男人很是开心,大手也不规矩的在若曦的小翘臀上来回揉捏。
逢春?若曦心中翻个白眼,将背后作乱的大手抓到嘴边咬了一口“你就不怕张淑妃送你帽子?”
楚漠徵微微一愣,随即笑开:“若是她真的敢私通外人,那要办了她,倒也方便。看戏吧。”
若曦回头,吓了一跳,只不过是几句话时间,张淑妃便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只见张淑妃一手揉捏着丰满的乳房,一手伸入下体,来回抽插。哦哦啊啊的吟叫声很快响起。
若曦撇了撇唇,转头看向后面的男人,挑眉道:“有这么淫荡的妃子,难怪之前徵没事便去薇芙殿呢。”楚漠徵哭笑不得,什么时候了,这小东西居然还有心思吃醋?不过,这浓浓的酸味,他倒是喜欢的紧。
摸摸醋味儿十足的小脸,刚想说话,就听若曦一声惊讶:“哎呀,徵,张淑妃真的送了你一顶帽子哎。”转头,只见张淑妃招来殿外的一名侍卫,二话不说,便猴急的上前去脱男人的衣服。
楚漠徵捂住若曦的眼睛,转身离开。“徵,你干什么啊,我还没看到…”若曦疑惑的问。“我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去看别的男人的裸体。”楚漠徵声音平静,但额上跳动的青筋,紧紧搂住小人儿腰肢的大手都表明了四个字:我、在、吃、醋!
若曦不禁笑了出来,踮起脚,轻轻吻上了男人的唇。
傻瓜,我怎么会看上别的男人?
43、无息(H?)
这边,楚漠徵、若曦、楚漠棠、言若在宫内悄悄准备着出宫的事宜,那厢,渊与隐却调戏无息玩得不亦乐乎。
“无息呀,出拳要猛,要快,”渊做着示范,看似道貌岸然“你看,出拳时,这儿,这儿这儿都要用力。”一边说着不安分的手便大大方方的伸入无息的袖口,在结实的臂肌上流连不去。
“小无息呀,”渊索性解开无息的衣襟,露出肩头的一抹红痕“才留下没两天,怎么这么快便淡去了呢?莫非,无息不喜这个印子,恩?” 低沈暗哑的语声和略带危险的尾音,让无息欲哭无泪:谁会喜欢这个?更何况,留下这个印子的,还是个男人!
“无息不敢。”咬着牙,无息心中默默念着:我身边没有人,我身边没有人。“无息亲亲,不要这么冷着脸对着我们嘛,若是你不喜欢,我重新给你再留个好看点的印子就是了。”一旁从来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隐此时也凑上来。
“无息喜欢什么样的呢?”隐状似天真的歪歪头“那,就留在心口好了,这样无息自己也能看到。”说着,便低下头,张嘴在无息的胸口吮吻,不偏不倚,将红痕印上了左胸的茱萸上,松开唇,隐过分的伸舌来回舔弄口中的红果儿,硬是将小小的茱萸舔成了小石子儿。
“哎呀,无息可是偏心呢,我的印子无息不喜欢,却让隐碰你,”渊故作惊讶“看来,我得努力了,不然,无息怕是会忘了我。”说着,不顾无息一脸悲愤,伸手覆上无息腿间沈睡的欲望。
“渊爷!无息的拳法,还没有练完。”无息一字一顿的挤出一句话,想甩开腿间的手,但碍于男人的身份,却又不敢动,只得直挺挺的站着,任人上下调戏。
渊一边轻轻揉弄套弄着手中的灼热,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拳法,贴身肉搏杀伤力较高,但是,无息也别忘了,若是遇上穆安然那种变态女人,她可不会按理出牌呐。”说着,加重手中的力道“若是,她攻击你这儿呢?”猛的紧握,激的无息“啊”的轻喘一声。
“渊爷…”无息正拼命压抑着踹开渊的冲动,却听见院外有人禀报:“爷,北溟斯王宿醉在苑内,您看?”渊可惜的摇摇头,恋恋不舍的松开手,拍拍无息的脸:“哎,无息美人,真可惜呐,下次,本阁主再和你培养培养感情好了。”
隐抓着无息不放,开开心心的挥手送走渊,回身,带着一丝邪气的轻轻舔过无息的唇角,故意无视当场石化的人,故作娇羞的偎依进无息的怀中:“无息啊,我知道刚刚渊在这儿,你不敢对我示好,隐也知道你的难处呢…”说着,原本放在无息腰间的手向下一路轻抚,慢慢靠近男人的敏感处。
无息僵硬着身子,直直的往后退一步:“隐公子自重。”“哎呀,无息,人家根本不重呢,你怎么这么说啊,”隐一步抢上前“啊,难道是无息想抱我,故意这么说的?”无息顿时满脸无力:这对主仆怎么脸皮这么厚?这么自恋?
“早说嘛,人家又不会不给无息抱的。”说着,颀长的身躯便再次强行摊在无息的怀中,嘴角蕴着邪魅的笑,有些不怀好意的在男人的茱萸上揉捏弹弄。
伸出指甲,轻轻的搔刮着红嫩的小果儿,隐还慢慢蠕动,臀紧贴着无息的欲望之处,来回撞击。无息努力控制着隐一连串的动作带来的轻颤,紧绷着声音道:“若是隐公子身体不适,无息可叫人送公子回去歇息。”
隐看着无息写满“你快去休息吧”的眼,妖媚的一笑:“无息真的很关心我啊。”另一只手却偷偷拉开无息的腰带,猛然捏住无息充满弹性的臀。
“隐公子,你的手!”无息咬牙,在估量着把隐甩开后自己逃脱的可能性。“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了?啊,无息的意思是,再重一点是吗?”隐坏笑着压低声音,原本轻轻刮着茱萸的手,瞬间加大力道,揪着小红果儿一阵粗鲁的搓弄。
“隐公子!”无息的手一张一握的交替着,在心里疯狂念道:“我身上没人,我身上没人,我身上没人…”
轻笑一声,隐微微使劲将无息的头压下,趁着他惊讶间,将眼前的薄唇含进口中,引着他的舌一同纠缠。“无息的唇,也这般香甜呢…”模模糊糊的,隐说出几个字。
无息气得一阵发抖,正欲移开唇,隐却直接将手抚上了他腿间的阳具。“无息的这儿,也硬了呢…”
隐笑得愈发暧昧邪气,将自己的下腹与男人的欲望相贴,轻轻厮磨“无息,也很喜欢啊…”猛的推开身上的人,无息气喘吁吁的站着,眼中神色变了几变,僵硬的哑声说到:“无息告退。”便侧过身子,直挺挺的走出去,行动间还可看出些许不自然。
舔了舔唇上男人留下的气息,隐微微眯眼:“无息呀,我看上的,从来都不会放过。”
蓦地打了个冷战,无息再次哀叹自己的主子怎么就把他丢给了这两只色狼。
44、夜离
夜半,若曦将周围的宫人侍女都打发下去休息,将象征身份的皇室玉牌、穆安然送来的锦盒与一些轻便的御寒衣物收拾到一起,想了想,又拿上几包楚漠徵爱喝的茶叶,弄乱床铺,装作有人正在睡觉的样子,再将床帐放下,轻巧的推开殿门,匆匆忙忙的赶到玄天殿。
红袖与萦绕早在一天前被她编排了个理由,派出宫外。言若与楚漠棠也借口劳军,提前离开。悄悄推开玄天殿门,刚闪身进去,就被楚漠徵一把抱住:“真怕张氏提前动手。”说着,为若曦披上大衣,带上兜帽,走进内室,挪开龙床,走入暗道。
湿滑的地面,隐隐发霉的气息,让若曦不敢松手,紧紧抓住楚漠徵的手。弯弯曲曲的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出了暗道。
若曦环顾四周,只能勉强辨认出在一个小树林里,周围影影绰绰的立着几十个劲装男人。楚漠徵将若曦抚上马背,自己也上了马,便冒着飘飞的大雪,启程出发。
连夜赶了几十里路,一直到天色微亮,一只信鸽飞来才停下马略作整休。
“什么消息?”若曦驱马靠近楚漠徵轻声问。
“张航漏夜包围皇宫,张淑妃里应外合。”楚漠徵握拳在张手,纸条已经化为一堆碎屑,被风吹走。
“张淑妃?不是…”若曦疑惑。“服了逢春,虽必死无疑,但毒发也要等上五日。”楚漠徵简略的解释,伸手摸摸若曦冰凉的小脸,但担忧的神色不言而喻。
“让马喝点水,休息一下,咱们立刻出发。”若曦握住脸上的大手,在掌心印下抚慰的一吻。
片刻后,一行人继续默默赶路,直至夜色再次降临。楚漠徵再次担心的看看若曦,再看看天色“过夜!”便下令暂停赶路。
顶着风雪,寻着一处避风的地方,一群人悄声下马。一拨人寻找水源,并准备干草喂马,另一拨人则在四周警戒,并开始着手生火。
若曦拍拍衣上堆积的雪花,为楚漠徵轻轻掸去肩上的雪片,随即轻轻脱下兜帽,当转身面向正在忙碌的男人们时,众人皆是一惊:没想到,一向娇贵的倾颜公主也出了宫,而且还不声不响的和大家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更没想到,陛下与公主间淡淡弥漫的情意,如此明显!
“陛下,探子营回报。”一个男人走来。“说。”楚漠徵低头为若曦整理好大衣。
“张航已占领皇宫,现在正大肆搜宫,寻找传国玉玺与虎符。”
“那就让他找吧。”冷冷的哼了一声,楚漠徵牵着若曦的手,走向一边。
周围的男人面面相觑,陛下与公主,不是同胞兄妹吗?
“我们效忠的是陛下这个人,不是身份。”一个男人冷冷的说道。众人一愣,随即放下心来:只要主子开心,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何须操心呢?
“不过,昨夜我还以为,陛下是带了哪位大臣的少爷出来。”一个男人忽然出声。
“恩,原本,还想着哪位少爷如此乖巧,不喊累也不多言。”另一个男子抱来一堆干草,抖落上面的浮雪,喂着马。
“对啊,小殿下一直带着帽子,也不说话,倒是没想到,连普通男子都无法承受的路程,小殿下却一点抱怨也没有。”正在张罗着生火的男人接着道。
看着火堆,第一个说话的男人搓着手:“不管怎样。能让陛下在最后关头还肯浪费时间,亲自跑去等人的小殿下对陛下来说,一定很重要。”
“也许…这位小殿下会成为未来,后宫的主人…”第二个男人迟疑的吞吐着。
相互看了眼,男人们都低下头不说话,心中明白,小殿下入主后宫,这,是早晚的事情。
“保护好主子们,其他的,便不关我们的事了。”另一个男人低低的说道,看着摇曳的火光。
45、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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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侍卫营里头挑选出来的英。”握着沫梨的手,走到一旁,楚漠徵忽然开口。
“还有人在里吗?”沫梨在男人身边慢慢的走着。
停下脚步,楚漠徵捧起她的脸:“难过吗?里那么多人?”
点点头,沫梨想着皇里还有许多人,就这样放着他们不管…
“若是不狠心,日后,将是天下百姓遭殃。”将小人儿楼至前,楚漠徵轻轻说道。
沫梨抱着男人,心中一阵酸涩。其实,徵也是很难过吧?但是,他是帝王,需要,想着天下的百姓苍生…
“传国玉玺与虎符,就这么丢在里没关系吗?”抱着楚漠徵的腰,沫梨抬头问道。
“没事,玉玺早就放在渊那边,虎符也让棠五弟带出了。”楚漠徵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没有玉玺与虎符,张航调不动军队。何况,是测试大臣忠心的时候了。”
沫梨再次把头埋进男人怀中:“徵,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能出事。”
“嗯。好。”男人许下诺言,在沫梨的唇上烙下封缄的吻。
回到驻地,随便吃了些干粮,沫梨忽然想起一事:“徵,现在我们去哪儿?”递给沫梨水囊,楚漠徵坐下:“渊苑的一处秘密训练场。”
“那儿离军营应该比较近吧?”沫梨了然“里面,有多少张航的人?”
“不少。”看着沫梨半晌,楚漠徵吐了口气。忽的,周围警戒的探子回报:“陛下,探子营急报:王修叛变。”
楚漠徵一惊:王修,按计划,应是断后将领,他居然叛变?!
沫梨站起身,对着跪在面前的男人说:“还有多长时间王修会赶到?”“殿下,明日一早。”
楚漠徵也站起身,思考了一下:“墨、吕严,你们各带三分之一人撤离,从现在开始,你们称呼朕为主子,倾颜为小姐,大家分散行动。”冷静的下令,男人霎时间高高在上,让人不敢仰视。
“徵,让我留下来。”沫梨忽然出声“我有办法引开他们!”
“不行!梨儿!你知道事情的严重吗?我不可能放开你的!”楚漠徵马上拒绝。
沫梨坚持的看着男人:“让我留下吧,我是女人,王修自是不会对我太过上心;再者,我也有办法脱身!”
“不行!你乖乖跟我走!”楚漠徵激烈的反对。
“徵!你是我的男人,也是东越的焱帝!你不仅要守护我,还要守护者天下的百姓!”沫梨看着楚漠徵,轻轻抚上男人的脸“徵,你要相信我,你选择的伴侣,不是娇弱的!”
楚漠徵眼中飞快的闪过各种情绪,过了一会儿,蓦然转身:“云翔,把追风留给梨儿,其余人…立刻出发。”说完,头也不回的上马走人,只有紧紧握住缰绳,微微颤抖的手,泄露出内心的不安与悲伤。
沫梨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男人的身影越来越小,转过身,服下可以让人发热,产生受寒假象的药,轻轻抚着马儿追风,闭上眼。心里默默祈福:“苍天啊,请保佑徵,能够顺利脱险;请让我们能够,重聚。”
一夜无眠,王修终于赶到!
沫梨装作重病被留下,告诉王修,楚漠徵只是让她留下等待王修。
王修盯着沫梨看了半晌,行礼退下“微臣誓死保护殿下。”
沫梨点点头,慢慢走到正在忙碌着扎营的士兵面前,佯装好奇的一一看过,走到正在煮着饭的锅前,沫梨倒入无色无味的剧毒。闭上眼,不管这些士兵是不是真的忠心,五个时辰后,必死无疑。
一会儿,有人请她用膳,沫梨捧着装着剧毒的饭碗,和大家一起吃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但是,我要保护徵,要保护天下苍生。”一口接一口机械的咀嚼,看着眼前因吃上一顿热饭而开心的众将士,沫梨心中到着歉“我,东越倾颜公主,定会为你们洗刷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