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栈雪含笑解开衣带,漆黑的丝绸尼衣与内里的雪白单衣自浑圆的肩头滑落,里头一丝不挂,尖挺浑圆的雪白美乳骄傲地耸着,嫩红色的乳蒂早已高高翘起,轻颤一如风中蓓蕾。
她饱满的阴阜覆着一片细细的乌卷黑茸,支起的大腿不仅浑圆修长,更充满紧致优美的肌肉线条。内外两件衣裳“唰!”
滑落在榻上,现在她全身上下,只剩下那双雪白的罗袜而已。“你忘啦?修练碧火神功,只有一个非如此不可的条件。”
她握着他狰狞滚烫的雄性象征,温柔地跨坐在他腰际,浑圆的雪臀高高翘起,手中细腻地抚着捋着,仿佛怜惜他一身狼籍,满眼都是不舍。
“现在,我满心里都只有你啦…你呢?”***再醒过来时,已是四个时辰以后的事。耿照精力充沛,全身真气流转,毫无窒碍,身上的青紫竟如明栈雪所说,痊愈的速度令人不可思议。
除了腹侧等少数较严重处,其余部位已大致化瘀,连胸膛上的五爪伤痕都收了口子,痂皮脱落,露出淡淡的五条粉色疤痕。
这固然是碧火神功的妙处,却也得益于青璃赤火丹的惊人药力甚多。用过午饭之后,明栈雪针对如何运动真力护体、化解内外冲击的法门,又特别为耿照进行讲解,并亲自示范演练。
“来!”她眨了眨眼睛,作势拉高袍袖,将半截鹤颈似的雪白皓腕搁在几上,狡黠一笑:“咱们来扳扳腕子,比一比气力。”
耿照凝着她修长滑润的腕臂线条,只觉美不可言,除了以指尖轻柔细抚、感受雪肤上的娇匀酥颤之外,就连粗鲁地多碰一碰都是亵渎,更遑论蛮力相向。“明姑娘,我力气很大的。”他摇了摇头,露出微笑。
“你武功虽然高,但身子骨毕竟是女孩儿家,比这个不好。一个不小心,会弄伤你的。”明栈雪咬着唇,娇嫩的雪靥红彤彤的,神情既是狡狯,又似有些羞喜。
“你舍不得了,是不是?”她瞟了他一眼,噗哧一笑。“傻小子!你若是扳倒了我,差不多能单挑岳宸风啦。只管使劲罢,本姑娘若真是让你扳动了一丝半点,我“明栈雪”三字从此倒过来写!”“这个花红也不好。”耿照笑道:“你的名字就算倒了过来,还是挺好听的。”
明栈雪咯咯直笑。结果却大出耿照的意料。纵使他天生神力,但明栈雪纤细的腕子却像铜浇铁铸一般,仿佛在几上生了根,任凭他扳得额际冒汗,最后用上了两只手,那只线条柔媚的雪腻皓腕仍一动也不动。
明栈雪指着他搁在几上的手肘。“喏,你这儿有块骨头,便是你支撑在几上的支点,你摸摸是不是?”
耿照依言而为,果然如此。她再拉着他的手,摸摸她的肘子。“但我这儿,却有两块骨头,再加上挪移而来的肌肉,肘上共有三处支点,稳如鼎足。你所使的每分气力,都被我原原本本导至方几四脚,再均匀地送至地面。
就算你能把地面压出一个坑来,我的腕子仍是稳稳地立于几面,不是你气力不够,而是它根本不会倒。”耿照仔细一瞧,果然她的手肘支撑处,正是整张方几的正中心。这一切早在明栈雪的算计之中。
“人体的肌肉、骨骼、筋脉,有很多是你一生中极少用到,甚至不会用到的,但它们并非没有作用。而碧火神功能让你将全身每一束肌肉、骨骼都练到随心所欲,能任意挪移,想怎么用便怎么用。”
明栈雪正色道:“但要挪动哪一块骨头才能不被敌人打倒,要运用哪一束肌肉才夺走敌人的支点重心,则属于武功招式的范畴,碧火神功的心诀无法教会你这些。
须得累积足够的临敌经验,扎扎实实地与人交手过招,体会过够多的武功招式之后,碧火神功所赋予你的自在如意之躯才能发挥最大功效。”
“明姑娘的意思是…如果我懂得方法,他便卸不了我的关节要害?”“或在他动手之前,你自己先将关节卸了,随时能再接回来,伸缩张弛,如意自在。
等你全身的肌肉骨骼皆可任意挪移之时,他便想弄痛你,你也能将疼痛处移动隐藏,让他流上半天的汗,全是白费功夫。”将擒拿手法的诀窍一一传授。
“我本想指点你一路小擒拿手,但若习练不够纯熟,临敌时反是自误。”明栈雪道:“你把关节拆卸的擒拿原理记熟,稍晚练功时多挪移相关的肌肉骨骼,今晚便能派上用场。”
傍晚两人提早用了些细点,稍事休息,又练起碧火神功的日课,练足一个对时,耿照才痛痛快快地射给了她,两人同登极乐,快美无比,交颈相拥而眠。
直睡到了月上中宵,才精神饱满地起身整装,依约前往娑婆阁。他醒来时,明栈雪人已不见。
耿照心中明白,若两人一起出发,不但容易被黑衣人发现自己埋伏了人手,在内心之中更是摆脱不了对明栈雪的依赖,如此将永远无法克服对黑衣人的恐惧。
明栈雪刻意避不见面,便是考虑到了这一层。(其实…她对我还是挺好的。)耿照独自一人前往那隐藏在松林之中的神秘书院娑婆阁。黑衣人已非昨夜身披黑氅的打扮,而是刻意换了一身鱼皮密扣的黑衣劲装,一见他来便“喀啦、喀啦”拗动手指关节,邪气的碧绿黄瞳露出一丝残忍笑意,似是在唤醒他身心之上的恐怖记忆。
“你来啦。”黑衣人嗓音嘶哑,风里只觉他的嘿嘿笑声直如鸱枭,令人不寒而栗。耿照这才发现自己正在发抖。在那双黄绿魔眼之前,他就像被毒蛇盯上的青蛙一样。
青蛙的速度、力量未必便输给了蛇,但那样的恐惧却是上天赋与,深深印刻在心版上,无以抗之,故称“天敌”
“今…今儿的黄金…”他根本不必假装,一开口便不由自主战栗起来:“须…须留给我。小…小爷不…不做赔…赔本的买卖。”黑衣人笑道:“这个自然。”
侧身一让,做了个“请”的动作。耿照闭上眼睛打开大门,再度按前十六句诗的口诀来到阁楼上。昨夜点过的莲灯里尚有灯油,他又从第四座书架上搬来了经书,正想着要先查经还是先四下探访一番,眼角忽然瞥见了一幅罗汉像。
那并非是接邻的书架上所悬挂,而是书架数组里的某一座,只是于他随意一站之处,刚好从书架与书架的缝隙间看到了画。
罗汉像似被其他书架的影子遮去下半部,因照明有限,幽暗中只见罗汉睁着铜铃大眼,一指戟出,或许是灯焰晃动之故,竟觉这一指气势逼人,凝眸望去,忽有股被指劲贯穿额头的错觉。
那指风穿脑而过,直指身后的观音围栏,直没壁中。耿照灵机一动:“莫非这是暗示?有什么线索…藏在壁中?”他兴奋转身,欲从前、中、后三排观音木像间,找出墙壁或阶台的异状,也想过要跨进围栏或挪开木像。
整座阁楼里,还有其他的罗汉像…每帧罗汉所指,是不是藏有更多线索?这一夜,似乎特别漫长。直到寅时过后,他才按口诀走出了娑婆阁,模样看来极是疲倦。
黑衣人照例从门后忽施偷袭,又结结实实将他打了一顿,携出的六部经卷搜刮一空。耿照依明栈雪所传授的舒筋挪移法门而为,果然伤害大为减轻,不像昨夜那样几度晕了又醒、醒了又晕,但依旧疼痛得紧。
他运起遁入虚静的意守心诀,避免精神在痛苦折磨中崩溃。不知是身心较前夜有飞越性的进步,还是黑衣人忽然珍惜起替自己搜索阁楼的好帮手,耿照觉得刑求的时间过得特别快,而且距离原本预期的程度略有落差,似乎再被打上半个时辰,又或落手重些亦不妨。
黑衣人抓着他的右踝,一路拖行至松林里弃置,前脚才离开,耿照便一跃而起,吐出口中血唾,运起碧火真气调匀气息,施展轻功回到了转经堂,房里却不见有人。约过半个时辰,天已薄明之际,明栈雪才又翩然而回。
“你跟踪他?”“不,是他跟踪你。”明栈雪笑道:“我花了点儿时间与他兜圈子,教他知难而退。这人武功很高,决计不是泛泛之辈,他一决定抽身,连我都没来得及盯住。你昨天没被他给折磨死,足见我真是教得好。”耿照忍不住笑了,片刻又微微皱眉。
“如此一来,他若不再找我,只怕线索又要断了。”明栈雪摇头。“那也未必,他没见到我,不知我是什么来路。
下边儿的王舍、阿净两院都是外客,要混进寺里容易得很。那黑衣人若真是显义,也该先疑心院里的客人。若不是显义,便应该开始怀疑他了。
“至于他找不找你,就看他有多渴望阁子里的东西。”她笑吟吟的侧首:“人真要贪图起来,刀里火里都肯去。你没听说过“饮鸩止渴”四字么?”“是了,阁子开关时,明姑娘也在现场?”
“在,不过隔得挺远。那人武功很高,我不想冒险。”明栈雪道:“阁里黑黝黝的,什么都看不见,我瞧不出有什么机关。不过那人没有骗你,在你开门之前他便躲得远远的,不敢往阁中再看一眼,看来是顾忌不假。”
“嗯。”耿照沉吟片刻,本想与她说件事,忽见她又换过一袭干净的尼衣,身上还有洗浴过的淡淡皂香,发梢湿濡,整个人便像水做的一般玉雪可爱,诧异道:“明姑娘,你方才洗过澡了?”
明栈雪得意的说:“是呀,与那人兜了一阵,汗流浃背,便去阿净院洗了个澡,找小尼姑的新衣裳穿。”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又递来一个热腾腾的纸包:“喏,莲觉寺香积厨的大馒头。你算是抢了第一笼的头香,连住持跟显义大和尚都排在典卫耿大人之后,吃你捡剩的馒头。”耿照心中感动,拿起一个剥成两半,小心撕去底皮,将半个软绵绵的馒头心子给了她。